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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言劝说齐文天没用，没工具装鱼获才让他咬牙离开。
  到了车上忍不住发出感叹声。
  “我们要去出鱼获吗？”齐文天想到后续问题，他知道喻超比他有办法。
  “档口那边己经收档，去鱼排那边出鱼获吧。”
  收拾东西时他给汪健荣发过信息，知道自己船没回港，汪健荣人还在鱼排才选择去鱼排。
  万一撞上船回港，喻超担心他们演技不过关让齐文天看出端倪。
  好多事情发生就是抱有侥幸心理。
  给汪健荣串通好，喻超放心往鱼排开车。他们这点收获，用不了多久时间就能结束。
  他放在折叠鱼袋里的鱼获有标记，容易区分，费点时间是分装品种。
  没办法，岸钓是这样了。不像出海，碰到鱼群基本船舱里品种单一。
  “鱼排是汪叔侄子打理，我见过几次比较熟悉。”给齐文天解释一句他们关系。
  “好，阿超你在鱼排上钓过鱼吗？”齐文天找喻超闲聊。
  喻超印象里他就在鱼排钓过一次，时间不久，“钓过一次吧，时间短就甩了几杆。”
  “手感咋样？”
  “不记得了，真没印象。”话没骗人，喻超真不记得。
  汪健荣拿鱼的时候和他讨论过，他没印象。
  “好吧，有空过来鱼排试试。”齐文天一副跃跃欲试样子。
  后悔带他到鱼排了，喻超暗自想着，万一哪天他出海两人碰到，岂不是很尴尬。
  “鱼排那么远，过来一趟不方便吧。”喻超心里着急不能表现出来。
  希望他干巴巴的话能起作用。
  “是吧，我也觉得有点远，路上时间都够钓好一会儿了。”居然有戏，还没等喻超放松，齐文天紧接着一句。
  “但是，假期或者周末能来。”
  他只考虑去鱼排方便，没想到会引起齐文天兴趣，失策啊。
  面无表情开车，内心懊恼不己，喻超感觉熬夜把自己熬傻了。
  “随你咯，说不定能把入场费裹住再挣一笔。”故作轻松的和齐文天继续聊。
  喻超自我安慰，去的不一定是汪氏鱼排，他不用过度担心。
  “对哦，还要入场费。那可不行，没有你，跟那群傻逼一起肯定倒贴钱。”
  齐文天拒绝的不要太快，出乎喻超意料。
  “你不会自己去？”喻超嘴快问道。
  问出口就后悔，傻逼啊，提啥好建议的。
  “不可能，我只要敢在群里嘚瑟立马能被扒出来位置。”摇头晃脑的齐文天表示不行。
  虽然想补上一句‘你不能不在群里秀’，生生止住话头。
  不能上杆子找危险，齐文天放弃想法正如他意。
  码头灯光将齐文天注意力吸引走，码头半夜依然人来人往，灯火通明。
  一点不像深夜模样。
  “阿超，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能跟船出海啊？”齐文天看着回港的渔船羡慕至极。
  ‘请把们去掉，我己经出海无数次了好嘛’，喻超在心里回复完齐文天的话。
  表面上却回复他，“会有机会的。”
  他不明白为啥齐文天家里防着他出海，却同意他来海边读书。
  违和感特别重。
  不再给齐文天感慨机会，鱼排位置到了。
  喻超看到站在码头边和人说话抽烟的汪健荣。
  “阿荣哥！”手放在窗外拍动车身发出声响引汪健荣注意。
  汪健荣抬手给他打招呼，往鱼排方向喊一声有人划着泡沫浮板过岸边。
  是喻超熟悉的帮工，到了岸上很娴熟和喻超打招呼，然后和下车的两人一起搬运鱼获。
  “阿超，你让明仔带同学过秤吧，有事找你啊。”汪健荣走过来给喻超说。
  “好，等下我帮着放到浮板上。”
  汪健荣声音齐文天听的清楚，不等喻超开口就率先说道：“你忙你的，我会看着秤。”
  喻超嘴角微微抽动，“没事，不会有问题。”
  “我懂。”齐文天一副我都明白样子。
  你懂个屁。
  喻超送走齐文天，汪健荣在一侧等着他，手里捏着烟递给喻超话梅棒棒糖。
  “上次看你喜欢吃，把家里仅剩的一根给你摸出来。”丝毫不在意自家儿子感受。
  他儿子糖多，不差这一根。
  “谢了，我也买了放在车里，味道确实不错。”上次吃过喻超回市区见到便利店有卖，家里车上货备齐齐的。
  难得碰到喜欢吃的东西，喻超又不准备苛待自己。
  “行，找你过来商量点事。”猛的抽口烟又开口说：“小日子店老板想定金枪鱼。”
  见喻超想说话，被他制止接着又开口道：“知道你的船要出海找大黄鱼，一晚上收获不比海上飘几天找金枪鱼少，甚至更多。
  但是客户提要求，还是想来问问你的想法。”
  喻超每次回来的鱼获，换位思考汪健荣也不想去找金枪鱼。
  这不是没办法嘛，大金枪鱼除了喻超，谁也不能指望一定能带回来。
  亚市那边出海好收，他们码头好的金枪鱼确实少见。
  “小日子店老板之前不是说存货够吗？”喻超有疑问，他最近俩月不出远海，特意和汪任聪叔侄俩说过。
  他们讨论过小日子店供货问题，当时汪任聪说小日子店老板存货很足不用担心他。
  远海的鱼获能从别的远洋船上串货不影响，所以他才安心搞起大黄鱼。
  “生意好做大做强了呗，又开了一家， 存货自然不够。”
  “开店又不是一天两天，库存不算的吗？”喻超突然觉得小日子店老板不靠谱。
  “搞笑不，他有别的渠道，以为能甩掉我们自己玩，没想到玩脱了。”
  说到这里汪健荣笑的贱嗖嗖，喻超就知道小日子店老板不老实。
  撬不动墙角就想推墙，他真不知说啥好。
  “就轻易给他供货？”喻超不相信汪任聪会好说话。
  “肯定是利润给的够足，不然谁想搭理他。”汪健荣不打算瞒着喻超，自然要给喻超足够多好处，不然他都没脸开口找喻超。
  利润高看汪健荣眼神都不一样，“怎么说？”
  “原有标准价格上浮五个点，给你额外多出奖励，两条为基础，每多一条加两千。
  不管有几条金枪鱼，超过100斤重的金枪鱼不论品种价格再加10个点。”
  算下来确实不错，可是喻超船上还有两个人在，带着他们喻超怕不方便。
  不带着感觉又不好稍微有点纠结。
  看出喻超犹豫，汪健荣连忙说：“你别纠结，不想去就不去，我们也没那么想做他生意。
  以后金枪鱼也有别的买家收，只是感觉给的还可以给你提嘴。”
  有了汪健荣的话，喻超心中有决定，“那就算了，阿荣哥我还是想按照安排好的走。”
  喻超不想改变制定好的计划，如果是汪氏叔侄俩不好拒绝，价格给的又好他不介意走一遭。
  不是特别紧急，那就算了，他更偏向近海找大黄鱼。
  “我明白了，你按照想法走，不用改计划。”
  两人凑着头八卦小日子店老板，“你知道他找的货源是谁不。”
  他认识？不然汪健荣不会问他。
  一时间真想不出是谁，“你们起过冲突。”汪健荣贼兮兮给他提示。
  他人缘那么好，怎么会和人起冲突，除了学校里傻逼前室友们。
  他们和汪健荣没交集啊，不可能是他们，然后还能有谁？
  喻超脸上为难表情，汪健荣不再卖关子，“汪浩然还有印象吗？”
  咋一听汪浩然名号喻超没想起来是谁，但是姓汪又和他有过冲突，喻超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沙雕。
  非要跟他船出海，一副带他出海是喻超福气的叼毛。
  “那个叼毛啊，他们不是回‘大’城市了吗？”说到‘大城市’的时候加重语气。
  透露出浓浓地调侃意味。
  “可不是嘛，人家在大城市进远洋公司当小保安，混的可牛波一。”
  “那怎么和小日子店老板搅在一起？”这是喻超不解的点。
  “细节我们不清楚，只是知道两人搞到一起，那小子敢吹嘘，几杯马尿下肚啥都敢许。
  等真正要兑现时候找不到人，如果不是阿叔去打听，还纳闷小日子店老板抽啥风。”
  “该，就应该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小日子店老板就轻易放过那叼毛了？”
  不应该啊，小日子店老板不像好说话的人。
  “所以说人不能贪心，这么大事情居然不签合同，空凭一张嘴就敢无准备开店。
  小日子店老板快成他们那片笑话了，圈子里人都知道他急着要货，等着吧，有货没人呢肯正常价格跟他交易。”
  “这都行？”喻超不敢相信，连他一个大学生听着都不靠谱，小日子店老板怎么敢的。
  “猪油蒙了心呗。”汪健荣不屑道。
  知道前因后果，汪健荣谁都不想帮。不论是把汪浩然躲避点给小日子店老板，还是帮汪浩然落井下石小日子店老板。
  正反都不得劲，结论是看热闹最开心。
  他不信小日子店老板找不到汪浩然那叼毛，他等着后续好戏。
  等小日子店老板筹到货就是看好戏时候。
  看到鱼排上浮漂有动静，喻超留下句，“有好戏记得找我”，然后不再和汪健荣继续讨论。
  会意点头，八卦要和知情人分享才有意思。
  “小超超啊，发达了，发达了。”离得老远喻超就能听到齐文天声音。
  “你的师兄活力不错。”汪建荣憋着笑说向喻超说。
  面对汪建荣的调笑喻超装作听不到。
  转身扯过车门上的布，喻超假装忙碌擦车子，车身咋这么脏。
  汪建荣不揭穿靠在车上看好戏。
  “阿荣哥好。”到了两人旁边，齐文天先有礼貌给汪建荣打招呼，他对汪建荣的称呼跟着喻超走。
  “你好。”汪健荣回他一句，想看两人接下来的互动。
  “出货单了就撤了。”喻超拿过被齐文天挥舞在手里的单据，大概看一眼就要往车上走。
  留在这里给汪健荣表演闹剧，他没当众演戏爱好。
  “哦，好的，阿荣哥再见。”去开副驾车门不忘给汪健荣打招呼。
  “小孩真无趣，阿超路上注意安全。”前一句嘟囔不满，后一句不忘叮嘱他。
  摁下车喇叭算是打过招呼，喻超赶紧带齐文天离开码头。
  谁知道齐文天又会啥惊人发言。
  “小超超，知道我们赚了多少吗？”路上齐文天迫不及待问喻超。
  能有我出海一趟多吗？即使心里这么想，问出的话却是，“多少钱？”
  再少几千块有的吧，够他讹来的鱼竿钱。
  “我有五千多，你比我高一点点，有6130块钱。破纪录了啊，到学校附近请你撸串。”
  齐文天不停亲出货单，喻超嫌弃瞥一眼，真不怕脏。
  “小超超，你就是我的福星。”说话的齐文天不亲出货单，改亲手机。
  原来是银行到账通知，吵闹的人突然安静，喻超总觉得热闹的人变得安静会有事情发生。
  他的猜测没错，不多片刻听到齐文天欢快的手机铃声。
  齐文天到底又做了什么，喻超有好奇心却不敢给他过多注意力。
  副驾人值不值钱他不知道，他惜自己命。
  摁下第N个电话，齐文天把手机设置成飞行模式车里才彻底恢复平静。
  “呼...太吓人了这群叼毛。”齐文天心有余悸地跟喻超说。
  “你又干了什么？”他不理解，齐文天爱在群里炫耀是啥心理。
  要是跟他船出海一次，岂不是要成终身炫耀资本？
  “群里晒收入截图呗，让叼毛们膜拜爸爸，看以后谁敢称我龟气仙人。”
  龟气仙人称号齐文天超级不满意，听着就不是好话。
  他们谁喜欢给谁冠名，他不乐意。
  “你那群有啥意思嘞，和一群打龟佬待久了你想当打龟大队长？”
  “不一样，小超超在群里能见识有人嫉妒嘴脸具象化，这是乐趣明白不？”
  从齐文天嘴里说出的话歪理一大堆。
  喻超不想和他讨论无意义事情，转移话题问他，“吃完饭你哪里休息？宿舍门己经关咯。”
  “住哪里不重要，反正不能去睡大马路，放心吧。”
  放不下心，喻超听他这话感觉不对劲。
  齐文天打的主意该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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