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有点不好说了，有没有可能，在田磊走后，刘红找到了石宝林，跟石宝林谈判，结果一言不合从后面猛击了他的头部，然后一不做二不休，将他杀了，然后又将石宝林买个自己的钻戒塞在了他头里？”李志刚说道。
  “田磊？你们在田磊那边查出来了什么？”陈涛问道。
  随后，李志刚把田磊的询问内容告诉了陈涛。
  陈涛听后，有些疑惑，“田磊？不太可能吧？一个本来就欠债的人，怎么舍得把几万块钱的钻戒塞到石宝林的头里啊？”
  “他欠的可是石宝林的钱，如果石宝林死了，他不就不欠钱了么？”李志刚说道。
  “现在都是我们的猜测，他们都有嫌疑，也都没有确定……应该还有什么是我们没有想到的……”徐天觉得，田磊和刘红虽然都有杀人动机，可是他们又没有什么非要杀人的理由。
  “如果是石宝林死了，对于刘红来说有什么好处么？我觉得，刘红既然说了，自己要么要钱要么要人，其实说白了，也就只有一个目的，如果孩子打掉了，石宝林给了她一笔钱，那么刘红也就不在意了，如果是石宝林离婚了，那么刘红就会把孩子生下来， 这样其实也是石宝林挣钱，刘红便可以长期有钱过想要的生活。所以我觉得刘红似乎并没有那么想要杀人。
  至于田磊，如果事情真的像田磊所说的那样，其实石宝林是不在意借给田磊的八十万的，因为借条上已经明确了利息，这种利息几乎就是做慈善了，而且，距离两人借条上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年半了，这半年来，石宝林应该也是没有催过田磊，不然，以他律师的手段，咱们还能在船厂里找到正在安心上班的田磊么？
  主要是田磊所说的和刘红所说的不管是时间还是事件都是吻合的，所以我觉得他们俩应该都不太像是凶手……”
  没多久，李明也给李志刚打来电话，石宝林昨天给靖远王总打电话是和王总约定今天去靖远集团谈他代理的王总的案子，所以这个靖远王总也基本可以排除掉了。
  挂了电话，李志刚苦笑道，“现在关于昨天的三个电话已经调查完了，按照徐天的分析可能性都不大……那接下来咱们就按照另一个方向开始排查，看看石宝林在过去的代理的案件中有没有和别人结下仇怨！”
  “要不这样，明天你们俩再去找刘红了解了解情况，我和李明去他们律师事务所。”陈涛提议。
  李志刚点点头，“好，就这么办！”
  徐天看了看时间，才下午三点，便说道，“刚哥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律师事务所吧，刘红既然是石宝林的秘书，那么肯定不会下班那么早！”
  李志刚点点头，便和徐天一起去律师事务所了。
  到了律师事务所，徐天和李志刚并没有像陈涛那样进去调查，而是打电话联系刘红，刘红听后便和律所请了假。
  三人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厅。
  “警官，早些时候你们的同事已经来问过我了，我也说的很清楚了，他的死跟我无关，我现在也很苦恼好么？”刘红对徐天他们的再次到访有些不爽。
  “刘红，就这么跟你说吧，结合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你的嫌疑很大，因为你和石宝林的不正当关系，再加上你怀孕，所以，目前我们掌握的线索对你很不利。”徐天说道。
  可谁知，刘红却笑了，“警官，我觉得你们在来之前，应该查查我的背景，我可是西部法学院毕业的，虽然现在我跟着石宝林是做经济案件的，但是，我在刑事案件这方面的考试成绩可并不差，你们要是用这种话术吓唬吓唬别人也就罢了，吓唬我？对不起啊，我可没那么好骗！”
  “嗯，确实是这样，知道你不好骗，不过我们也没打算骗你，你也不想我们总是过来找你询问吧？”徐天笑道。
  “你们可是警员，你确定你这样合法合规？”刘红皱眉道。
  “呵呵，刘红，不要以为书读得多，就什么都明白，你要是觉得我们有问题可以到督察那里告我们，不过，现在，在石宝林死亡的那段时间，你给不出不在场证明，那么我们就需要对你进行调查！”李志刚干了那么多年，还能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吓住，这一番话说完，刘红也彻底老实了。
  “警官，我不是那个意思，石宝林的死真的跟我无关，你们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尽管问好了，我肯定配合！”
  徐天也是开了眼，原来真的可以不走寻常路啊！
  “今天找你，并不是去了解你跟石宝林的事情，因为你是他的秘书，所以想问问你，石宝林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不管是平时的工作还是在代理的案件上。”徐天问道。
  一听这一次的询问并不是关于自己的，刘红也松了口气，“如果是代理案件的话，其实宝林，哦不，石律师应该不会得罪什么人……”
  “你不用说石律师，你怎么顺口怎么来，今天就是跟你了解情况的，你不用担心你们的关系。”徐天觉得既然想要从刘红这里了解到石宝林的消息，首先就是要打消刘红的顾虑。
  “好，我明白了，宝林因为是经济纠纷的律师，而且很多时候是处理公司间的纠纷，所以其实并不会和个人有过多的牵扯在里面，不过，有一次，亿人国际的陈佳陈总好像并不是很喜欢和宝林交流，所以那个案子，很多事情都是我跟陈总来沟通的。而且最奇怪的是，宝林总是会问我，陈总有没有跟我说过什么其他的，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宝林对陈总动了歪心思，可后来观察，好像他们之间并没有这种关系，不过，陈总就是很抵触宝林，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刘红说道。
  “亿人国际，是哪个亿人？”徐天问道。
  “一个小目标的亿，人就是人民的人……”
  “亿人国际的陈佳是么？”
  “嗯，对的！”刘红确认道。
  “除了这件事呢？”徐天问道。
  “其他的代理人都挺正常的，合作也都挺愉快的，宝林的水平很高，为了自己的口碑，基本上只会接很有把握的案子，所以，代理费也是水涨船高，所以，这种把握大的案子，基本上也都是对面理亏，所以，基本上输了官司他们也认，并不会找宝林麻烦……当然，我也是看中了他的这一点，才愿意做他的情人的……谁曾想，人还死了……”刘红有些无奈的笑道。
  “那，他平时跟同事呢？有没有什么过节？像你说的，他要是只接有把握的案子，那些比较费劲没有把握必胜的案子是不是别人就要倒霉了？”徐天问道。
  听徐天这么问，刘红也笑着点了点头，“是啊，他好过，自然别人就不好过了……他是律所的招牌，自然上面对他也是格外的关照，不过他被关照就有人要收拾烂摊子，律所里有一个叫李斌的律师，就是倒霉蛋了，其实吧，李斌也并没有说不接，因为这些复杂的案子，一般的代理费都不少，而且如果一旦赢了，客户给的奖金也很丰厚的！只不过有一次李斌赢了一个大案子，客户直接给了李斌三十万作为答谢，不过宝林却说李斌让证人人做了伪证，就因为这件事，两个人还吵吵起来，不过后来律所的大律出面，两人的冲突才没有升级，不过，自那以后，宝林就经常会对别人说起来这件事，李斌和他的关系也开始越来越僵，除了李斌之外，宝林对其他的律师还都算客气，毕竟，宝林不接的案子，都是李斌接的，他们自然不会关系太好……”
  “那你觉得，李斌有没有可能对石宝林动手？”徐天问道。
  刘红并没有信口开河，而是思考了一番，然后说道，“有，最近李斌有一个案子好像挺棘手的，律所里几个助理都在帮着李斌忙活，不过，宝林就总是对这些助理说要保证真实，不可以作伪证！李斌因为这个是前两天还特别凶的去宝林的办公室和他大吵了一架，好像走的时候还放了狠话，说，以后小心点！宝林也不甘示弱，追出办公室，说自己等着！”
  徐天将刚刚刘红说的情况都记了下来，同时也用录音笔将对话全部录了下来。
  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不只是工作上，还有平时的私人关系上，你想一想？
  刘红听后点点头，又努力的回想了一下，然后皱眉说道，“警官，我能想起来的，能够对宝林动杀心的也就只有李斌有可能，不过，李斌这两年赚的也不少啊，有时候还跟别人调侃，自己给宝林当垃圾桶也没少捡到金子……应该也不会是李斌……”
  见这一次，刘红是真的认真的认真的在提供线索，徐天也就没再追问下去。
  不过，刘红却开口了，“警官，如果宝林的老婆是凶手的话，那么，是不是他们俩的两个孩子，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成为了唯一拥有继承权的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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