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作者:佚名    更新:2021-11-24 21:04
  有个道士对此深信不疑,天天诵经,打算驾云
  升仙。诵到九百九十九遍时,便沐浴登坛,告别亲友,等待腾去。他又诵一遍经,凑够了一
  千之数,直等到天晚,竟一丝云也没有。道士便指着太上老君的塑像叹道:
  “谁料到你这么老大年纪也会说谎!”
  ——明·冯梦龙《广笑府》
  听先生话  有个人酒色过度患了病,医生说:“你这是用酒、色两把斧子劈柴,身子怎能受得了?
  今后必须戒了才行。”病人的妻子在一旁使眼色,医生会意,便转口说:“即使不能戒色,
  酒是一定要戒的。”
  病人说:“色伤身子比酒还厉害,该先戒色。”
  他妻子忙插言道:
  “郎中先生的话你不听,病怎能好?”
  ——明·冯梦龙《广笑府》
  在里面走  一女子出嫁,半路上花轿的底忽然掉了。轿夫们商量说:“新娘子没有轿走到婆家去,
  这太不像话;要换个轿子,转回去的路又太远。这可怎么办?”
  新娘子听了说:“我倒有个办法。”众人很高兴,忙问什么办法,新娘答道:
  “你们在外面假装抬,我在里面自己走。”
  ——明·冯梦龙《广笑府》
  不可全靠眼睛  有个人专喜欢听人吹捧,一个相面的知道了他的这个癖好,便登门给他相面,极力夸赞
  他的长相,并说:“不用别的,只消您这双大眼睛,就一生受用不荆”
  主人听了非常高兴,把相面的留在家款待了几天,最后还送了一份厚礼。相面的临走
  时,拉着主人的手说:“我还有句话,您也应记祝”主人问什么话,相面的说:
  “您也得找点活计干,不能全靠这双眼睛。”
  ——明·冯梦龙《广笑府》
  楚中二督学  明嘉靖年间,楚中督学官吴小江主持考试,喜欢少年考生。古时男子成年时要行加冠
  礼,那些已戴了冠的考生为应合督学的爱好,常去掉帽子把头发梳成少年式样参加考试。有
  人便作诗讥笑他们说:
  昔日峨冠已伟然,今朝卯角且从权。
  时人不识予心苦,将谓偷闲学少年。
  后来,有个叫曾省吾的到楚中任督学,他所录取的多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有个考生年
  龄已大,便去掉胡须,假装成年轻人应考,结果考了四等。四等成绩很差,按规矩要受罚打
  板子。因为这次考四等的人多,曾省吾便饶恕了年老的,只打年轻而又不求上进的。那个考
  生因为没有胡须,便也挨了板子。有人又作诗讥嘲他说:
  昨日割须为便考,今朝受责加烦恼。
  头巾纱帽不相当,有须无须皆不好。
  ——明·无名氏《谐薮》
  贪官  从前有个县尹和县丞都很贪婪,经常收受贿赂,只有主簿为官清廉。一天,三人一同饮
  酒。喝到半酣,县尹设了个酒令:要说《千家诗》一句,后面接两句俗语来解释诗意。县尹
  先领头说:
  “旋砍生柴带叶烧,热灶一把,冷灶一把。”
  县丞说:
  “杖藜扶我过桥东,左也靠着你,右也靠着你。”
  主簿听了,假托其意嘲笑他俩道:
  “梅雪争春未肯降,原告一两三,被告一两三。”
  ——明·无名氏《笑海千金》
  老虎诗  明朝弘治年间,仁和的地方官很不称职。当时猎人在仁和境内捉获了一只老虎,一些好
  阿谀奉承的读书人便献诗祝贺,说是官府行仁政的征兆。有一位读书人叫俞珩,便作诗讥嘲
  道:
  虎告相公听我歌,相公比我食人多。
  若公今日行仁政,我已双双北渡河。
  ——清·赵恬养《增订解人颐新集》
  瘦长袜  古时布袜很宽大,在膝间束住,像后来的和尚穿的那样。
  但有一阵子人们以穿窄袜为时髦,把长袜做得很窄,称为“笔管袜”。
  有个买袜子的人要赶时髦,挑了几双,老是嫌宽。店主不耐烦了,说道:“您要想称心
  如意,为何不去找漆匠?”买袜人不解其意,店主道:
  “您不用穿袜,只用白粉把两条腿刷白了,岂不更妙?”
  ——清·陈皋谟《笑倒》
  虱子  一个人在朋友面前捉了一个虱子,觉得不好意思,为了掩饰,把虱子丢在地下,吐口唾
  沫说:“我还以为是个虱子呢!”
  朋友看了,从容地把虱子拾起来端详着说:
  “我还以为不是个虱子呢!”
  ——清·陈皋谟《笑倒》
  卖粪  一家有一坑粪,想卖掉,要价一千钱。来了个买主,只还价五百。主人发怒说:
  “哪有这样贱的粪,难道是狗拉的!”
  买主辩道:
  “又没吃了你的,何必这样发急!”
  ——清·陈皋谟《笑倒》
  插草标  有个人初次出来在别人家做仆人,总不好意思让人知道,怕别人笑话自己。有一次,主
  人出去拜客,令他手持拜帖匣跟在后面。这仆人便在匣上标一根草标,假装卖匣的样子。在
  街上有人想买,便冲他喊:“卖匣的,过来!”仆人便指着主人说:
  “前面这位已经买了!”
  ——清·陈皋谟《笑倒》
  戴绿帽  一个女人老是与人私通,每嫁一个丈夫就因此事被赶回娘家,后来使一直嫁不出去。有
  人问她为何耽误到这么大还不出嫁,她答道:
  “我天生命不好,嫁一个就是个戴绿帽子的!”
  ——清·陈皋谟《笑倒》
  篦头人  有个人以给别人篦头为业。有一天夜里,他家被人偷了。第二天他来到主顾家,主人见
  他愁眉苦脸,便问原因。他答道:
  “辛辛苦苦积攒的一点钱,昨夜被偷去,仔细想想,只当给贼篦了一年头。”
  主人听了大怒,把他赶了出去。过了几天雇了另一个篦头的来。新来的问:“府上以前
  是雇用某人的,为何换了人?”
  主人便叙述了那个人的话。新来的说道:
  “这样不会说话的,也想出来弄卵!”
  ——清·陈皋谟《笑倒》
  内行  乡下亲家翁进城看望城里亲家。城里亲家设宴招待并请优伶演《琵琶记》。这个戏说的
  是赵五娘在丈夫进京应试后独力养家,为公婆养老送终,弹琵琶卖唱进京寻夫,终于与丈夫
  团圆的故事。戏演了一阵,乡下亲家惊奇太寂寞,没有战阵冲杀的场面,便很不高兴。主人
  便让唱戏的加上战阵武打。
  演到杀声正高时,乡下亲家大喜,回头对城里亲家说:
  “这才对呢!我若不说,便让你们笑我不在行。”
  ——清·陈皋谟《笑倒》
  信一半  有人初次到苏州去,别人对他说:“苏州人惯于说大话,扯空头。与他们说话,他说两
  句,你只能信一句。”
  那人记住了这话,来到苏州后,遇到一个当地人,先问贵姓,当地人回答:“姓陆。”
  这人听了心想,看来是姓三。又问住几间房,当地人说:“五间。”这人想:“那就是两间
  半了。”又问:“家中有妻妾几人?”当地人答道:“只有妻子一人。”这人背地里说:
  “原来是与人合的!”
  ——清·陈皋谟《笑倒》
  变父亲  一个富翁把欠自己债的人都叫到家里来,吩咐道:“你们如果真的一贫如洗,无法还
  债,那可以对我发誓,说明来生怎样偿还,我就烧了借据,从此清帐。”
  欠债少的人说:“我愿来生变马,给主人骑,以还今生的债。”富翁点头,将借据烧掉
  了。
  又一个中等欠户说:“我愿来世变牛,代替主人出力,耕田耙地,以还今生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