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人情世故
作者:醉卧高台    更新:2025-05-05 20:09
  庆红棉解释道:“大虞疆域何其辽阔,五花八门的修行手段多得很,为祸人间的也不是只有妖族。.我?的·书·城? ¨勉~肺-越?独,”
  “你是说,这和尚被施展了某种术法控制住了?”
  陈肃是真不知道,这些年一首在北边,不是在练武,就是在杀妖。
  粗鄙武夫跟妖族碰到一起,就只剩好勇斗狠了,没见识过那些乱七八糟的手段。
  庆红棉提了提手中的两人,道:“具体是什么手段,就要问这两人了。”
  陈肃点了点头,不再纠结。
  走出几步,突然一身冷汗,刚才这女人说为祸人间的不只有妖族,她怎么知道我的事?她调查我!
  岂止是调查你.....庆红棉红唇勾起,没有御空,迈动修长有力的大长腿,几个起跃间超过了陈肃。
  在地面踏出一个个小坑。
  ......
  东湖县城。
  小院里灯火通明。
  “你说那小狐狸精怪靠谱吗?真能找到凶手?”
  马文进皱着眉头来回踱步,心里慌的一批。
  他己经想象到了蛛网那位可怕女子无功而返的场景:她拎着陈老弟的脑袋,满脸煞气的返回小院,二话不说,手起刀落,把他们一个一个都给砍了。
  “我看那小东西还没断奶呢,够呛......”王捕头也感觉到了压力。
  “唉!”马文进揪着山羊胡子,一阵长吁短叹。+我!地?书+城. !埂*芯?蕞,哙′
  想了想,他走到巡察队伍一位气态非凡的年轻官员身边,声泪俱下:“大人,下官为官数十载,兢兢业业,造福一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只是因为这个案子,就要丢了小命,实在是过了些,可否跟那位都统大人说说情......”
  “呵,你也是会选人,我是钦天鉴的术士,不参政。”
  那人一拂衣袖,甩掉马文进摸上来的双手,撇嘴道:“况且,你以为这院子里有人能左右得了那位蛛网左都统的想法?”
  说话之人一身白衣,之前正是他在驾驭纸船。
  有马文进开头,王捕头也壮起胆子走到近前,掏出二两银子塞到白衣术士手中,满脸悲戚道:
  “若稍后小人被斩首了,劳烦大人去隆礼路西苑胡同第三家,给我家那婆娘带个话,就说我在雅韵坊还压着五两银子,让她拿了,找个老实人改嫁吧!”
  白衣术士神色肃穆,把手中银子收进钱袋,沉声道:“好。”
  马文进见此,也掏出了一两银子,塞进术士手中,“大人,我......”
  “你不行,得加钱。”
  “啊?”
  “你是知县。”白衣术士一脸严肃。
  “好!”马文进深吸口气,抽出一张银票塞到白衣术士手里:“大人,若我死了,劳烦大人到下官家中通告,另外,下官有一红颜知己,在水云巷......”
  平日里浓眉大眼两袖清风的马知县,也在外面养了女人?呵忒!王捕头嗤之以鼻。-微-趣-暁?税~蛧¢ -追·醉,歆.章/截_
  县丞和主薄见状,也纷纷效仿:“大人,下官也有一红颜知己......”
  白衣术士将银子票子都收进钱袋,满意的拍了拍,轻笑道:“蛛网虽有权势,但那位都统大人却并非滥杀之人,你们死不了的。”
  王捕头和马文进等人一听这话,稍稍放下心来。
  保住小命就行,还能不能当官的,都无所谓了。
  不对!王捕头突然咧了咧嘴,看向术士腰间的钱袋,有些心痛。
  那二两银子是他一个月的俸禄。
  县丞和主簿也反应过来,盯向白衣术士腰间的钱袋,心痛。
  最难受的还是马文进,此刻正在心里暗骂这该死的术士,分明是在骗钱!
  他方才掏出那张银票,足足五十两!
  白衣术士看起来心情不错,微笑着一展折扇,摇了起来。
  空气一阵安静。
  吱......院门被推开。
  马文进心头一颤,王捕头悄然握紧了制式佩刀。
  捕快们纷纷退到墙边,生怕稍后那位蛛网的美人斩杀自家几位大人时,误伤了自己。
  白衣术士也收起了折扇,用力压了压略显肿胀的钱袋。
  门口,那位充满成熟韵味的女子推门而入,手里提着两个人。
  在她身后,是一身墨绿色官袍的陈肃,他还背着个男子。
  “呼......”
  见此情形,院子里的所有人都长舒了口气。
  如果这女人空手回来,那才是真正的危险。
  庆红棉将老道和巫女扔到地上,对白衣术士吩咐道:“我要带这两人回京受审,你保住他们性命。”
  要带回京城还把人打成这样......白衣术士敢怒不敢言,拱手领命,并给出意见:“大人,这二人伤势颇重,尤其是这个道士,我只能维持他七日时间。”
  “好,等安葬完蛛网的同僚,你随我启程返京,其余人继续巡察洪州各地。”庆红棉吩咐道。
  同僚?众人一头雾水。
  “哎?那不是陈寡妇的相公孟五吗!死了?”王捕头突然嚷了一声,快步迎向陈肃。
  陈肃将孟五放下,吩咐道:“老王,你多带些人,去张木匠家抬两口棺材过来,现在就去。”
  “好!”王捕头带着一班捕快迅速离开。
  左脚跨出大门槛的瞬间,他看着昏暗的街道,用力吸了口气:“真好。”
  走出一段距离,他招手把几个捕快聚到身边,表情严肃道:“这次咱们能安然无恙,全都仰仗西爷,以后县尊大人的命令要听,西爷的命令更要听!”
  “知道了!”几个捕快纷纷点头,他们从心里认同了这位年轻的典史大人。
  院子里,马文进看着王捕头离去的身影,暗自焦急。
  他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这件事是否就此结束了,更不敢随意离开。
  只能幽怨地看了一眼陈肃,心想这陈老弟还是太年轻,不懂人情世故啊!刚才怎么没让我出去抬棺材?
  庆红棉接过小吏递上来的手巾,擦净手上的血迹,道:“对东湖县衙的京查考核结束了,你等渎职,没护住陈艳,耽误了朝廷大事,罪责重大。”
  马文进一听这话,面如死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下官......”
  “聒噪!”
  庆红棉皱眉训斥一声,继续道:“念在凶手是修士,非尔等可挡,且典史协助本官成功缉凶,故死罪可免。”
  “知县、县丞、主簿,罚俸半年,两年内不得提拔或调任。典史、捕头破案有功,不做处罚。你等可有异议?”
  马文进几人纷纷低头,没人敢吭声。
  庆红棉摆了摆手:“巡察情况会通报知府衙门,都散了吧。”
  听到“都散了”这三个字,马文进浑身紧绷的肌肉一松,满是劫后余生的愉悦,此时此刻,比在雅韵坊抖动的那一下都要美妙。
  他看向陈肃的眼神有了些变化,这个年轻人文能破案,武能缉凶,日后成就不会局限在小小的东湖县,要搞好关系。
  “那......下官就告辞了。”主薄拱手,几步就走到了大门口。
  他为自己之前想要把罪责推给陈肃的行为感到羞耻,急忙离开院子。
  县丞也拱手告辞,左脚迈出院门的刹那,仿佛重获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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