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么？”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感受着对方微微凌乱的呼吸，裴今雾轻轻挑眉：“还挺想知道的。”
  挺想知道？
  听见这话，商时砚身体更僵了些，嘴角的弧度逐渐放大。
  他很确定，小姑娘这是在赤裸裸的挑衅。
  “……”
  看她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可爱模样，商时砚身体里的热气涌动得更加厉害。
  但理智很快战胜冲动。
  商时砚无奈笑笑，身体往后移动，拉开双方的距离：“吃蛋糕吧，小馋猫。”
  “行。”
  裴今雾挑了下眉，绯色的嘴唇微微上扬，漂亮的眼睛里染上几分笑意。
  不错嘛。
  还挺克制。
  “等等。”吃了两口蛋糕，裴今雾打开行李，拿出一瓶喷雾：“怎么伤到的？”
  看着不像是刀刃，像是擦伤。
  “下车时没注意，被车轮碾飞的石子不小心碰了下。”
  “哦。”这个说法似乎没什么问题，裴今雾给他轻轻擦拭，“注意别触碰。”
  “我会小心的。”
  商时砚又给裴今雾喂了口蛋糕，清隽的面容矜贵又优雅，嗓音低哑：“保证不会让这张脸留下任何伤痕。”
  “……”
  裴今雾看他一眼，啧啧嘴，没再说话。
  他倒挺懂。
  ——
  贺淮序交接完比赛的事宜。
  回到酒店。
  “听说附近的废弃工厂出了点事，你们知道吗？”
  贺淮序边整理东西边开口，“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
  裴今雾和商时砚同时抬头，毫不犹豫回答。
  “？”
  太同步了，惊得贺淮序不由得抬了下头，慢慢道：“我还没说出什么事呢。”
  “我刚在睡觉，发生什么都不可能知道。”
  裴今雾坐在沙发上，盘着腿玩游戏，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我去处理公事，刚回来不久……”
  商时砚坐在小姑娘旁边，贴心地替她剥桔子，故作镇定：“出什么事了？”
  “枪战。”
  贺淮序看两人都挺淡定的，便没怀疑，“打得挺狠的，不知道是否有人受伤。”
  “后面警察调查，说可能是两大势力。”贺淮序紧接着道，“北洲的s盟和南洲的地下城。”
  “……”
  裴今雾和贺淮序静静听着，都没说话。
  “s盟和地下城的恩怨，我倒是有所耳闻……”贺淮序整理好东西，坐在两人对面，“时砚，s盟在北洲，你有跟他们的人接触过么？”
  “嗯？”
  闻声，商时砚剥桔子动作倏然停下。
  雾雾讨厌黑客联盟，而黑客联盟是s盟下面的组织。
  这简直是送命题！
  “……”
  裴今雾也抬起头，眼神幽幽地看向商时砚。
  商家势力不小，s盟能在北洲扎根，还算有点本事。
  “我和s盟下面的人没接触过。”
  商时砚喉结滚了滚，淡然回答，“双方暂时没什么往来。”
  这也是实话。
  s盟下面的人，都是风行和风止在管理。
  他确实没接触过。
  小姑娘还没追到，这时候暴露身份……
  算了。
  再瞒一段时间，到时候跪下认错也行。
  “不许和s盟来往。”裴今雾将商时砚递上来的蛋糕推开，眼神冰冷冷地盯着男人，一字一句道：“商时砚，你保证。”
  s盟是她敌人。
  想做她的人，就得和对方划清界限。
  “雾雾……”
  商时砚心里挺慌的，不明白小姑娘为何如此抽根他的s盟，轻声问道：“s盟怎么招惹到你了？”
  “两句话说不清楚。”
  裴今雾气呼呼地往后一靠，语气夹杂着寒气。
  “好。”
  商时砚赶紧好声好气安抚，“s盟这里以后你说了算。”
  “……”
  裴今雾抿了抿嘴，脸色瞬间好转。
  “滴滴滴……”
  正当两人说话时，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贺淮序的手机放在沙发上，裴今雾微微垂眸便轻而易举看到来电人。
  白洛霜。
  这一看就是女孩儿的名字。
  “我二嫂？”裴今雾拿起手机，故意问道。
  “嗯。”
  贺淮序将手机拿过去，脸上瞬间变得凝重。
  “不介绍介绍？”裴今雾出声。
  “以后有机会吧。”贺淮序苦涩一笑，表情落寞，“收拾行李吧，我在外面等你们。”
  语罢。
  贺淮序便拿着手机，脸色难看地离开房间。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裴今雾饶有深意地眯起眼。
  二哥和二嫂关系不太好啊。
  ……
  门口。
  贺淮序接通电话，面容复杂，情绪却很稳定：“喂。”
  “看见你的比赛视频了。”白洛霜轻声开口：“贺医生，恭喜你成为国际医学联盟的成员。”
  “谢谢。”
  听着对面突然静下来，贺淮序捏紧手机，深吸了口气，“还有事么？”
  “父亲和母亲说，希望你抽空回来一趟。”
  白洛霜抿了抿嘴，轻声道。
  “知道了。”贺淮序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果然。
  她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除非有其他事。
  “贺医生，听助理说你有在治疗。”挂断手机前，白洛霜冷不丁出声，语气带着试探：“你的记忆……”
  “恢复了些。”贺淮序如实回答。
  恢复了？
  所以身份调换的事他也知道了？
  “当初父亲非我娶你，我一直很好奇原因。”
  贺淮序没想说这个，奈何理智无法自控，脱口而出：“他的亲生儿子就是你忘不掉的白月光？”
  死去的青梅竹马、白月光？
  buff还真是叠满了。
  他儿子的梦想，自己完成。
  他儿子喜欢的女孩儿，也要自己娶。
  从头到尾，自己就是他儿子的替身罢了。
  “贺医生……”
  白洛霜脸上血色尽失，张了张嘴，试图解释。
  “暂时这样。”贺淮序轻声打断她的话，嗓音沉闷：“帝都的事情处理完，我会赶回南洲。你想如何解决，我都配合你！”
  哪怕离婚，他也配合。
  “……”
  听见贺淮序的话，白洛霜失落地垂下双眸。
  他是想离婚么？
  之前两人虽然也彼此疏远，可贺淮序从未动过离婚的心思。
  难道是因为那个女孩儿？
  “好。”
  白洛霜十指收紧，眼睛里充斥着晶莹的液体。
  “……”
  没想到她会如此果断同意，贺淮序不作声了。
  或许她等这天，等很久了吧。
  ——
  还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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