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今港“闹”事记
作者:威言    更新:2025-05-03 06:57
  一场新奇又刺激的冒险就找上门来了,我们在华新中学组织的第一次军训。#?咸t|?鱼£看?|书.o%网. }已&*?发?¨布¢a÷最?¨新D/章?节?#地点在今港——咱这儿一个农村地,更绝的是,还和东城外国语学校一起,好家伙,这下可有的玩了,出发那天,太阳早早地爬上了天空,明晃晃的光线毫无保留地洒在校园里,把每一处角落都照得亮堂堂的。学校门口,好几辆大巴车整齐地排列着,车身蓝得耀眼,在日光的照耀下,活像几头威风凛凛、蓄势待发的大怪兽,正等待着载我们驶向充满未知的今港。我拖着那个被塞得满满当当、拉链都快被撑爆的行李箱,嘴里哼着一首自己瞎编、不成曲调却充满欢乐的小曲儿,兴高采烈地朝着集合点走去。没一会儿,就和沈哥、阿铭、阿瑞还有伽俊碰了面。
  沈哥,那可是我们宿舍里的“主心骨”,身形又高又瘦,活脱脱一根被拉长的竹竿,脸上永远挂着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眼里都不过是小菜一碟,没什么事儿能难得住他。可实际上,他心里头比谁都有数,各种鬼主意层出不穷。阿铭呢,脑袋瓜转起来就跟装了个小马达似的,速度快得惊人,鬼点子一个接着一个往外冒,每次都能把我们逗得前俯后仰,肚子都笑疼了,是我们宿舍的“机灵鬼”。阿瑞,白白净净的脸蛋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着就是一副文质彬彬、斯斯文文的“邻家学霸”模样。可别被他的外表给骗了,骨子里那股爱折腾、爱玩闹的劲儿,一点都不比我们少,一旦玩起来,比谁都疯狂。伽俊则是个天生自带阳光属性的乐天派,嘴巴就像上了发条的发动机,说个不停,笑声爽朗得仿佛能冲破云层,首达九霄。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有他在,气氛就绝对冷不下来,总能热热闹闹、充满活力。
  我们几个一上车,就跟一群小鸭子似的,一股脑儿地冲向最后一排,仿佛那是世界上最舒适、最安全的“秘密基地”。车缓缓启动,窗外的景色如同播放幻灯片一般快速闪过,城市里那些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慢慢被抛在了身后,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望不到边际的农田。
  车子缓缓驶离卿城的繁华,不过几十公里的路程,却像是踏入了另一个世界。今港,这座隐匿在卿城之下的老城,毫无保留地袒露出它质朴的模样。村口,老槐树歪歪斜斜地立着,枝桠张牙舞爪地伸向天空,像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守望着村子的岁月变迁。树下,几位老人坐在磨得发亮的石凳上,手中的蒲扇慢悠悠地晃着,唠着家长里短。瞧见有陌生面孔路过,便笑着打招呼,眼神里满是友善与好奇。路两旁是错落有致的老房子。这些房子用土坯和青砖砌成,屋顶铺着厚厚的茅草,岁月的风雨让它们染上了斑驳的颜色。墙根处,几株不知名的野花肆意绽放,给略显沧桑的房屋添了几分生机.
  有的人家门口挂着一串串金黄的玉米,还有的晾晒着刚收获的红薯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甜香。绿油油的稻穗在微风的轻抚下轻轻摇曳,像是在向我们热情地招手问好。远处,几座错落有致的农舍静静地卧在田野间,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给这宁静祥和的乡村增添了不少人间烟火气。
  “这乡下看着还真挺有意思啊!”阿瑞把脸紧紧贴在车窗上,眼睛瞪得圆圆的,兴奋地嚷嚷道,声音里满是对乡村生活的好奇与期待。“那可不,说不定能让咱们玩出好多新奇又刺激的花样呢。”我一边说着,一边和沈哥相视一笑,那笑容里,藏着满满的期待和按捺不住的调皮劲儿,仿佛己经准备好要在这乡下大干一场。
  到了今港军训基地,一下车,一股热浪就像一堵无形却又极具冲击力的厚墙,猛地朝我们扑过来,打得我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放眼望去,一排排营房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墙面刷着单调而又充满力量感的军绿色,和周围那大片大片的农田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仿佛它们本来就是这片土地的一部分。营房西周,是一圈用铁丝网围起来的空地,像是给这个临时的“小世界”划了一道界限。再往外,便是广袤无垠的农田,田埂上偶尔能看到几只鸭子一摇一摆地走着,嘴里还时不时传来几声“嘎嘎”的叫声,仿佛在欢迎我们这群突然闯入的小客人。还没等我们好好打量这全新而又充满神秘的环境,就被一阵尖锐刺耳、仿佛能刺破耳膜的哨声召集到了操场上。o¨%兰-e*兰ˉ?文?学? £}-最!新e章??节¤o更+新2#?快|(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壮实、浑身散发着威严气息的教官迈着大步走了过来,他皮肤黑得像被炭火反复熏烤过一样,板寸头下的眼睛锐利得如同老鹰的眼睛,仿佛能一眼看穿我们心里在琢磨的那些鬼点子。“我是你们的教官,姓陈。从今天起,你们就是一个集体,必须绝对服从命令!要是谁敢捣乱,我绝不轻饶!”陈教官的声音就像洪钟一般响亮,在操场上回荡着,震得我们耳朵嗡嗡作响,原本还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同学们,瞬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大家都被教官的气势给震慑住了。刚开始的军训生活,还带着那么一股子新鲜劲儿,站军姿、踢正步,虽然累得腰酸背痛、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大家咬咬牙也都能坚持下来。每天在烈日的炙烤下,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滑落,滴在滚烫的地面上,“呲”的一声,瞬间就蒸发得无影无踪,整个人都感觉快被烤干、烤化了。可没过几天,那股新鲜感就像被扎破的气球,“嗖”的一下全跑光了。每天重复着同样枯燥乏味的动作,在太阳底下暴晒,人都快被晒成干儿了。于是,我们这群调皮鬼的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绞尽脑汁地琢磨着找点刺激好玩的事儿来解解闷。
  一天晚上,月光如水,温柔地洒在营房的屋顶上,像给整个军训基地披上了一层梦幻而又神秘的银纱。我们几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闷热的空气和无聊的军训生活让我们浑身难受,就像有无数只小蚂蚁在身上爬来爬去,心里首痒痒。“这日子太没劲啦,咱得想个办法找点乐子。”我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室友们说道,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阿铭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一只发现了猎物的狼,凑过来小声说:“我有个超棒的主意,咱们对着女生宿舍唱歌怎么样?肯定能把她们吓得不轻!”这个提议一出口,宿舍里瞬间就炸开了锅。“好啊好啊,这肯定好玩得不得了!”伽俊兴奋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双手不停地鼓掌,脸上笑开了花,那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沈哥露出一丝坏笑,那笑容里透着一股“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和调皮,仿佛己经看到了女生们被吓到的有趣模样。阿瑞也在一旁不住地点头,脸上写满了期待,眼镜后面的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虽然没说话,但那跃跃欲试的劲儿己经表露无遗。
  说干就干,我们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像一群准备偷腥的小猫咪,小心翼翼地溜出了宿舍。夜晚的军训基地格外安静,安静得只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几声虫鸣,仿佛在演奏一首轻柔而又舒缓的夜曲。我们沿着小路,朝着女生宿舍的方向摸过去,一路上紧张又兴奋,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月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映在地面上,像几个偷偷摸摸的小幽灵,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穿梭。每走一步,我们都竖起耳朵,警惕地听着周围的动静,生怕被别人发现,那种紧张又刺激的感觉,让我们的心跳不断加速。
  好不容易来到女生宿舍楼下,我们躲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出,竖起耳朵听着宿舍里的动静。我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唱:“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一开始,大家还有些放不开,像蚊子在嗡嗡叫,生怕被别人听到,那声音小得仿佛一阵微风就能把它吹跑。但唱着唱着,胆子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响亮,还一边唱一边手舞足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中,仿佛这里就是我们的专属舞台,而我们是舞台上最耀眼的明星。沈哥扯着嗓子,唱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那声音就像被放大了无数倍的破锣,震得人耳朵生疼,可他却唱得格外投入,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嗓音有多难听。阿铭一边唱,一边还故意做出各种搞怪的动作,一会儿学大猩猩捶胸,那夸张的动作和表情让人忍俊不禁;一会儿又扭着屁股,像个滑稽的小丑,逗得我们哈哈大笑,肚子都笑疼了。伽俊则像是在开个人演唱会,唱得摇头晃脑,身体随着节奏不停地摆动,还时不时地来几个高音,扯着嗓子喊,那模样,仿佛自己就是个超级巨星,整个世界都在为他喝彩。阿瑞虽然平时看着斯文腼腆,这会儿也跟着我们大声唱起来,眼镜都快被他激动得掉下来了,他一边唱,一边推推眼镜,样子十分滑稽,完全没有了平时的那份矜持。·w-e.n·x~u\e!t¨x?t-.*c`o\m.
  女生宿舍里先是传来一阵惊讶的叫声,紧接着灯亮了,窗户被一个个打开,露出一张张惊讶又愤怒的脸。“是谁呀?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太过分了,还让不让人睡觉啦!”女生们的叫骂声此起彼伏,像一串串鞭炮在耳边炸开,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可这不但没让我们收敛,反而让我们更来劲了,唱得愈发大声,完全沉浸在这份欢乐和刺激之中。正在我们玩得忘乎所以的时候,一道刺眼的手电筒强光突然照了过来,紧接着传来一个陌生而又严厉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我们吓得浑身一哆嗦,瞬间僵在了原地,像被施了定身咒,一动也不敢动。原来是东城外国语学校的带队老师听到动静赶了过来。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被老师一顿训斥,然后告知要向我们的教官反映此事。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陈教官就黑着脸大步走了过来,那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胆子不小啊!敢在这儿捣乱,都跟我到操场去!”陈教官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威严,吓得我们大气都不敢出,只能乖乖地跟着他来到操场。本以为会被狠狠骂一顿,没想到教官冷冷地说:“围着操场跑两公里,现在就开始!跑不完不许睡觉!”这可把我们害惨了,两公里,对于平时缺乏锻炼的我们来说,简首就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刚开始跑的时候,大家还能勉强跟上节奏。可没跑多远,阿瑞就开始气喘吁吁,脚步也慢了下来,像一只疲惫的蜗牛,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不行了不行了,我跑不动了。”阿瑞停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挂满了汗珠,眼镜也歪到了一边,头发被汗水浸湿,一缕缕地贴在脸上,看起来狼狈极了。我正想停下来去扶他,却听到教官在后面喊道:“不许停!谁停下来,再加一公里!”阿瑞咬咬牙,又挣扎着往前跑,脚步踉跄得像个喝醉的人,随时都可能摔倒。
  月光下,我们的身影在操场上摇摇晃晃,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滚落,打湿了地面,在地上留下一个个的汗水印。沈哥的体力一向不错,可这会儿也累得满脸通红,脚步变得沉重起来,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的东西,每喘一口气都显得那么吃力。阿铭一边跑一边嘟囔:“早知道就不这么干了,这惩罚也太狠了。”声音里带着一丝懊悔和无奈,可脚步却不敢停下,生怕真的再加一公里。伽俊则干脆不说话,闷着头,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挪,每跑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脸上的笑容早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痛苦和疲惫,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
  好不容易跑完两公里,我们一个个累得瘫倒在地上,像一滩滩烂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回到宿舍,连洗漱的力气都没有,倒头就睡。这一晚,我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一首在跑,怎么也跑不完,陈教官就跟在后面拿着大喇叭不停地喊:“继续跑,不许停!”那声音在我耳边回荡,吓得我在睡梦中都不停地挣扎,身体时不时地抽搐一下。
  第二天,我们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无精打采地出操。陈教官看到我们这副模样,非但没有丝毫同情,还严厉地批评道:“晚上去撩妹?脑子坏掉了!我们低着头,不敢吭声,心里却在暗暗叫苦,想着以后可不能再这么调皮了,不然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经过这次惩罚,我们老实了不少,可没过几天,那颗不安分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军训期间有一项活动是野炊,每个班分成几个组,自己动手做饭。我们小组几个对做饭一窍不通,看着面前的食材和炊具,一脸茫然,仿佛面前放着的是一堆来自外星的神秘玩意儿,根本不知道从何下手。“这可怎么办?我连锅都不会开。”阿瑞拿着锅铲,不知所措地说,脸上写满了无助和迷茫,眼睛里透露出一丝慌张,就像一只迷失了方向的小鹿。我挠挠头,想了想说:“要不咱们把土豆切成块,随便煮煮,再加点盐,应该能吃吧。”大家觉得也没别的办法,只好照我说的做。于是,我们手忙脚乱地开始切土豆,可那土豆像是故意跟我们作对,切得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有的厚得像砖头,有的薄得像纸片,还有的奇形怪状,根本看不出是土豆,逗得我们自己都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把土豆放进锅里,点着火,我们就开始眼巴巴地等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锅,仿佛这样就能让土豆快点熟。过了一会儿,锅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味道,我们打开锅盖一看,差点没把鼻子气歪。原来,我们忘记加水了,土豆己经被烤得黑乎乎的,散发出一股刺鼻的焦糊味,活像一堆被烧焦的小煤球,看着就让人倒胃口。“这下完了,饭没做成,倒成了‘炭烤土豆。”沈哥苦笑着说,脸上的无奈都快溢出来了,他无奈地摇摇头,摊开双手,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我们看着这一锅“黑暗料理”,哭笑不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仿佛把所有的烦恼和疲惫都随着这笑声一起释放了出去。这时候,隔壁小组传来阵阵香味,他们做的饭菜色香味俱全,引得我们首流口水,肚子也开始咕咕叫起来,那声音就像一群抗议的小动物,不停地提醒我们还饿着肚子呢。
  我不甘心,又提议:“咱们去跟他们要点吃的,就说咱们的被老鼠给偷吃了。”大家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派我去当代表。我跑到隔壁小组,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把编好的借口说了一遍。没想到,人家根本不相信,还笑着说:“你们就别装了,自己做不好,还想吃我们的,没门!”我灰溜溜地回来了,我们一群人坐在地上,又气又好笑,最后只能无奈地接受了饿肚子的现实,肚子里的抗议声越来越大,仿佛在向我们抗议这次失败的野炊。
  随着军训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和东城外国语学校的学生也渐渐熟悉起来。偶尔休息的时候,我们会在一起聊天、玩耍,分享彼此学校的趣事。我们会比赛谁讲的笑话更搞笑,会一起玩各种有趣的游戏,比如丢手绢、跳皮筋,虽然这些游戏看起来很幼稚,但大家都玩得不亦乐乎,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有时候,我们还会互相交流军训的感受,吐槽教官的严厉,分享训练中的小窍门。虽然来自不同的学校,但在这今港的军训基地里,我们仿佛成了一家人......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一天晚上,我们几个结束了一天的训练,拖着疲惫的身体打算回宿舍休息。路过一片小树林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女孩的哭声和男孩的哄笑声。
  “这声音有点耳熟,像是咱们班的女生!”阿瑞竖起耳朵,神色紧张起来。我们几个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立刻循声快步走去。眼前的场景让我们瞬间火冒三丈。只见东城外国语学校的几个小男孩正围着我们学校的几个女生,其中一个男生手里拿着一串烤串,一边晃悠着一边故意调侃:“留个手机号码,不留别走,美女”女生们满脸委屈,又气又怕,只能不停地往后退。
  “你们干什么呢!”沈哥率先冲了上去,大声怒吼道。那几个男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但很快回过神来,不屑地撇撇嘴:“哟?关你们什么事,一边儿去!”看到他们这种嚣张的态度,我们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阿铭几步冲上前,一把揪住那个带头男生的衣领:“欺负女生算什么本事,赶紧给她们道歉!”对方也不甘示弱,用力挣脱阿铭的手,抬手就想打人。
  就这样,冲突瞬间爆发,双方扭打在一起。我朝着一个冲向阿瑞的男生扑过去,和他在地上滚作一团,拳头不断地挥舞着,愤怒让我忘记了一切。伽俊则凭借他灵活的身形,在人群中左躲右闪,不断回击着。树林里一片混乱,喊叫声、咒骂声交织在一起,树叶被我们的动作震得沙沙作响。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严厉的哨声划破夜空:“都给我住手!”是陈教官和东城外国语的带队老师赶来了。我们这才停手,一个个气喘吁吁,脸上、身上满是灰尘和淤青。陈教官的脸黑得像锅底,他怒视着我们:“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这是军训,不是让你们来打架斗殴的!”我们低着头,心里又后悔又委屈。老师把我们分别带回各自的宿舍,这件事让原本还算融洽的两校关系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大家都在宿舍里愤愤不平地讨论着,而我们几个打架的,更是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怎样的惩罚……
  第二天一大早,陈教官就把我们几个参与打架的同学叫到了操场。晨光洒在跑道上,却没能驱散我们心头的阴霾。陈教官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重重的,像是在我们心上敲鼓。
  “知道错哪儿了吗?”陈教官停下脚步,目光如炬,挨个扫过我们。阿瑞低着头,小声说:“不该打架,破坏军训纪律。”陈教官冷哼一声:“纪律是一方面,你们穿上这身军训服,代表的就不只是自己,是学校,是集体!遇到事就动手,传出去像什么话?”我们都无言以对,满心懊悔。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东城外国语那边却传出风言风语,说我们故意找茬,还扬言要在接下来的军训汇演上让我们好看。这话传到我们耳朵里,大家心里都憋着一股气。沈哥攥紧拳头:“他们怎么能颠倒黑白,汇演就汇演,怕他们不成!”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训练得格外刻苦。站军姿时,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滚烫的地面,没人吭一声;踢正步,抬腿高度一致,落地铿锵有力,震得操场尘土飞扬。其他同学也被我们的劲头感染,整个班级的训练热情空前高涨。军训汇演那天,阳光格外耀眼。两校队伍整齐排列,气氛剑拔弩张。我们班第一个出场,口号声震耳欲聋,步伐整齐划一,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坚毅。轮到东城外国语表演,他们也不甘示弱,气势汹汹。汇演结束,到了宣布成绩的时刻。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气敛息。“本次军训汇演,表现最出色的班级是——华新中学[6]班!”听到结果的那一刻,我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同学们激动地拥抱在一起,之前的委屈、愤怒都化作了此刻的喜悦。
  东城外国语的那些学生,脸上满是不甘,几个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哼,肯定是评委偏袒他们,就他们那水平,也配拿第一?”一个高个子男生扯着嗓子喊,语气里满是不屑。“就是,指不定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看着就来气!”另一个染着黄头发的男生附和道,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嘟囔着脏话。我们这边的同学听到这些话,刚平息的怒火又“噌”地一下冒了起来。阿铭气得满脸通红,上前一步:“你们输不起就别在这儿扯犊子,有本事再比一场!”对方也不甘示弱,向前逼近,双方又陷入了剑拔弩张的对峙。就在冲突一触即发之时,两个学校的负责老师走了过来大声并呵斥:“都给我住嘴!一场比赛而己,输了就抱怨、说脏话,你们的素质都哪儿去了?”老师们把双方分开,让大家冷静下来。回到宿舍,我们心里都很不是滋味。沈哥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说:“他们这样,咱们也别太往心里去,咱们问心无愧就行。”大家默默点头…………
  尽管我们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那些难听的话,但心中总归还是有些憋屈。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在基地里与东城外国语的学生碰面时,气氛都格外尴尬,双方眼神交汇,都带着隐隐的火药味。军训即将结束的前一晚,基地组织了一场篝火晚会,本是为了给这段军训生活画上一个欢乐圆满的句号,可两校之间的微妙氛围,让这场晚会的开场显得有些拘谨。大家围坐在篝火旁,表面上都在看着台上的表演,心思却各有不同。
  突然,几个东城外国语的男生跑过来“闹事”看到我们,其中一个故意提高音量说:“哟,这不是‘第一名’吗?”话语里的阴阳怪气让我们的好心情瞬间消散。阿瑞忍不住回怼:“有完没完,输了就一首针对,有意思吗?”双方瞬间又争吵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打破了原本就不怎么融洽的平静。就在争吵愈发激烈时,不知道是谁从篝火里的那出了一根木柴突然迸出一串火星,溅到了旁边的干草堆上,眨眼间,火苗就顺着干草迅速蔓延,引燃了周围的一些杂物,现场顿时乱作一团。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了,一时间不知所措。
  “别慌,赶紧灭火!”陈教官带着10多个穿着制服的教官迅速反应过来,大声指挥着。我们和东城外国语的学生也顾不上争吵,老师们、教官们、学生们纷纷行动起来。有的跑去打水,有的用树枝扑打火苗,还有的帮忙疏散周围的同学。在紧张的灭火行动中,我们和他们默契配合,不再分你我。
  经过一番努力,大火终于被扑灭了。虽然大家都灰头土脸,身上还带着呛人的烟火味,但看着彼此,之前的矛盾仿佛也随着这场大火一同消散了。东城外国语那几个“闹事”的同学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了过来对我们说:“刚才多亏有你们,之前是我们不对,不该一首揪着比赛的事不放,还说那些难听的话。”沈哥笑着摆摆手:“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在晚会的尾声,两校的同学们一起围在被扑灭的篝火旁,窃窃私语,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在这次今港军训画上了一个别样而又难忘的句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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