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章 太太,回来了吗?
作者:泠杉    更新:2025-04-02 09:00
  听到好友的话。
  薄从南不以为意,“她现在不在我身边,怎么了?”
  江则是薄从南从小玩到大的好友,跟我关系向来不错。
  江家在A市也算数一数二的豪门,偏偏江则对继承家产不感兴趣,一心想要成为一名优秀的警察。
  大学毕业之后,就顺利进A市南江分局工作。
  我在婚礼现场被薄从南抛弃的事情,早已闹得沸沸扬扬。
  江则自然知道,或许是担心我出什么事才打电话来询问。
  确认我不在。
  江则抿唇,“报警的那个女人声音很像知意,她说自己被变态杀人犯追杀。我给知意打电话也打不通,你联系得上她吗?”
  没想到我死后,第一个关心我安危的人,竟然是江则。
  我与他并没有什么大交情,一个普通朋友尚且能第一时间关心。
  我看向薄从南,相爱这么多年,连个朋友都比不上。
  薄从南,你真自私凉薄!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想通过报警来吓我。”
  “这年头,就是一晚上不回家睡大街上都没人理会,更别提大冬天哪来的变态杀人犯?”
  “耍脾气的小把戏而已。”
  薄从南轻飘飘笑出声,“当真你就输了。”
  江则皱眉,他常年在一线工作,接触过很多案件。
  虽然现在大环境普遍和平安稳,但并不代表就没有危险。
  “从南,今天是你们大婚的日子。你抛下知意本就不对,她耍点小脾气也很正常。你赶紧给她发个信息道歉,让她赶快回家。”
  江则已经联系了出警的同事,到现场的同事传回消息说报警手机定位的地方,没有任何异常。
  没看到女人,还有杀人犯。
  知意应该没出事吧?
  我虽然感激江则,却还是忍不住冷笑出声。
  我人都死了,发信息道歉有什么用?
  可我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在薄从南心里的地位。
  薄家作为A市第一豪门,薄从南是长子嫡孙,从小被宠爱着长大。
  脾气不小,每次闹矛盾都是我主动妥协。
  他们都说我虽然性格冷淡,不爱与人亲近,却唯独对薄从南无限包容,是爱极了他。
  可到头来我的爱,反而变成了一把刺向我的刀。
  薄从南听到道歉,声音都冷了一度,“我又没错,凭什么道歉?”
  “江则,你是到底是谁朋友?这么帮着她,难不成你还喜欢她?”
  江则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我这几天忙一个案子,没办法参加你婚礼,红包已经让我妈带过去了。”
  “......”
  挂断电话前,江则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知意性子娇弱,大晚上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安全,你赶紧联系她。”
  “知道了。”
  薄从南把手机扔在一边,根本没放心上。
  江则喜欢我?
  我从来不知道江则喜欢我,说不定是薄从南随口的话。
  可江则的语气又让人误会。
  我尽管疑惑,却没有办法弄清,毕竟现在没人看得到我。
  孟项宜问,“刚才我妈发消息说,你走后知意也走了。现在还没回家,估计是生气了,你还是打电话服个软?”
  薄从南将车子停在沈家大门口,“你别学江则那臭小子劝我,沈知意就是个没脾气的,平时话也不怎么说,不出两个小时她就自己乖乖回去了。”
  我笑了。
  薄从南,可是我已经死了呢。
  永远都回不来了。
  孟项宜打开车门下车。
  薄从南目光落在她紧实的锁骨上,喉结微动,竟然伸手拉住她再次倾身吻住了孟相宜。
  猝不及防的吻,可孟项宜并未反抗。
  反而顺势搂住薄从南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我坐在一旁看着俩人令人恶心的行为,只恨自己是个魂魄。
  无法拍下俩人勾搭的画面,昭告天下让这对狗男女受尽众人的唾骂。
  我本是沈家从小养到大的千金,沈家人像养花儿一样呵护着我。
  自从十三岁那年,沈家突然怀疑我不是亲生女儿。
  亲子鉴定显示我确实不是沈家女儿,却意外发现我是沈义康和外面小三的种。
  方兰茹得知后气得想把我赶出家门,这个时候,孟项宜出现了。
  她说自己才是沈家女儿,之前被小三掉包,在小三家长大。
  起初沈家不是没有怀疑,可当鉴定结果出来,孟项宜确实是沈义康的种,又跟方兰茹有血缘关系。
  很快沈家就接纳了孟项宜。
  而我则成了人人唾弃的小三之女,要不是大师算出孟项宜有一个大灾,需要属猪之人来挡灾。
  我恐怕早就被逐出了沈家。
  我看着孟项宜和薄从南拥吻,心中的难受无法用语言形容。
  不仅是家人,现在连爱人,也都是她的了。
  而我只是一个在阴暗角落发烂发臭的臭虫,无人关心,死后连魂魄都不能安息。
  这么想起我浑身忍不住发抖,满腔愤怒无处宣泄。
  这世道为何这么不公?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要这么对...我?
  薄从南恋恋不舍地松开孟项宜,他舔了舔唇,“我看着你回去。”
  “好。”
  孟项宜在外人面前是个潇洒强势的女人,此刻竟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俩人的互动更像是刚刚陷入热恋的小情侣。
  薄从南目送孟项宜进去,车子才缓缓掉头开回婚房。
  我坐在副驾驶看他专心致志地开车,丝毫没有要给我打电话的意思。
  很明显薄从南满脑子都是孟项宜,早就不记得还有一个我。
  车子停在婚房前,薄从南把钥匙扔给佣人,单手插兜朝别墅内走。
  他边走边问迎出来的王妈,“太太,回来了吗?”
  太太两个字从薄从南嘴里问出来,我忽然觉得作呕。
  王妈抬头看了眼二楼的亮起的卧室灯光,“应该是回来了,但太太好像不太...高兴。”
  婚礼进行到一半,薄从南抛下我去陪孟项宜比赛。
  我虽平日里性子冷淡,极少发脾气,可还是生气地回婚房砸了结婚相框。
  王妈没看见我离开,以为我还在家。
  薄从南薄唇微勾,吊儿郎当就往楼上走。
  他就知道,沈知意离不开他。
  刚才只不过是跟他耍小心思。
  看吧,他不理会。
  这不自己觉得没趣,就乖乖灰头土脸地滚回来了。
  呵。
  薄从南站在卧室门前酝酿情绪,准备朝我发火,以此来打压我。
  他经常这么做,这样他就不用道歉,也可以获得我的‘原谅’。
  “沈知意,你搞这些小把戏骗我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