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燕京，从正门进了警官大学校园，就是警官大学的标致性建筑物——主教学楼，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十分，主教学楼前的广场上已经是人头攒动，聚满了前来报名入学的新生。
  一个个身穿制服的学员笔挺地站在广场四周，引来新生们艳羡的眼神，可他们一想到自己也马上可以穿上这身威武的制服，便一个个脸上都流露出臭屁的神色来。
  这其中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聂楚，这厮脸上依然是那副不情不愿的表情，就像是正被赶上屠宰场的生猪似的，甚至都不愿意去排队接受面试，小强左劝右劝，总算让这厮懒洋洋地站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聂楚往队伍里一站，马上就显出他的与众不同来。
  别的新生都一个个脸带兴奋，把身板挺得笔直，聂楚却愁眉苦脸，歪着身板没个正形，维持队列的老学员提醒了好几次，他都当成耳边风理也不理，直把那个老学员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老拳侍候。
  小强忽然低叫了一声，就像见了鬼一般，扯着聂楚衣袖低叫：“老大，老大！”
  “咋了？”
  “你瞧。”
  小强指了指队伍的后面，聂楚顺着小强手指的方向回头一瞧，正好迎上一对杀气腾腾的眸子，呃——这不是三天前被他暴揍然后扔进垃圾箱的短发青年吗？难道他也是警官大学的新生？这可真是有趣。
  聂楚居然还有心情冲短发青年微微一笑。
  “敬礼！”
  远处突然响起一声响亮的口令，吸引了所有新学员的注意。
  只见整齐地列队在广场周围的老学员们整齐划一抬起右脚，然后重重地跺在地板上，发出叭的一声巨响，同时他们的右臂也向前高高扬起，做出标准的敬礼姿势，一切都预示着，似乎有重要人物到了。
  一个戴着眼镜的老警察出现在新生视野里，肩上扛的赫然是橄榄枝加两颗五角星星。
  负责新生面试工作的教官早已经屁颠屁颠地迎上前去，满脸堆笑地向老警察道：“燕京警官大学教官，一级警督梁文正，正在执行新学员面试工作，请校长指导。”
  “嗯，很好。”老警察校长点了点头，忽然压低声音道，“今天报到的新学员里面，有个学员的情况有些特殊，他的面试分值可能有些出乎意料……嗯，你明白我的意思？”
  梁文正心领神会，低声道：“请校长放心，卑职一定会把事情办好。”
  老警察道：“今天下午我就要动身去美国考察了，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梁文正听得心花怒放，按照以往的惯例，校长前往美国考察也就意味着他即将高升调任，那么一来校长宝座就空出来了，而身为前一任校长，对下一任校长的任免是具有很大的影响力的。
  于是，梁文正笑得更加灿烂。
  “请校长放心，卑职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老警察心满意足地离去，梁文正回到面试室前，再难掩饰心中的得意，和颜悦色地说道：“下一位……聂楚。”
  遗憾的是，梁警督的心情实在太好了，所以语气有些走调，好好的聂楚居然让他念成了“孽畜”，正排队准备接受面试的新学员们目瞪口呆，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惹到了这位警督大人，居然让他破口大骂。
  “呵欠……到。”
  聂楚懒洋洋地走到面试室前，新学员们越发大惊失色，这也太生猛了吧，名字叫孽畜的都有！？
  队列中，短发青年的眸子里却掠过一丝寒意，聂楚是吧，记住了！
  “聂楚是吧？”梁文正掠了聂楚一眼，指了指面试室，“你可以进去了。”
  聂楚哦了一声，低头走进面试室里，所谓的面试室其实是一间由铝合金骨架搭建的金属棚屋，里面摆着几台看上去像是运动器材的东西，以及一台电脑。
  聂楚刚进屋，金属门就缓缓合上，密闭的空间马上就暗了下来，一把悦耳的女音柔媚响起：“现在请你脱掉身上所有衣服，并按照我所说的步骤去做，请认真配合，因为面试成绩将直接关系到你是否能够顺利入学以及入学之后的专业分类，谢谢。”
  哇靠，还要脱衣服？是不是还要验那玩意？这是警校学员面试还是牛郎学员面试？聂楚对女音的敬告充耳不闻，直接走到角落躺了下来。面试程序的设计人员显然没有考虑周全，没有事先料到居然会有警校学员完全不把校方组织的面试不当一回事，因此既便没有聂楚的参与，程序仍在正常进行。
  电脑屏幕上的测试题正在一题一题闪现，在规定的答题时间到了之后，没听到聂楚的回答，电脑就自动进入下一题……
  很快，梁文正警督面前的显示屏上就跳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数字“0”！梁警督使劲地揉了揉双眼，凑近些再看，没错，就是零！也就是说，刚刚进去的新学员的第一项“知识”的测试成绩是零，他的知识是零，一题也没有答对！
  不会吧！这么弱智的人也有？
  梁警督很清楚，这些题目里面有很大一部份都是常识性的东西，只要不是弱智得个六十分绝对没有问题，可这家伙居然是零分！
  突然间，梁警督脑海中灵光一闪，难道……这家伙就是校长叮嘱要特别关照的那个学员？梁警督抖擞精神，密切地关注着显示屏，等待聂楚接下来三项测试成绩的出炉。
  剩下的“攻击”“反应”“力量”测试成绩很快就出来了，都是触目惊心的“0”。
  这下子，连梁警督都摇起了脑袋，四项能力值都是零的家伙还真是举世罕见，这样的废物也能上警校？不过既然是校长亲自关照，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为了核实一下聂楚的身份，梁警督想从新学员资料库里面调出聂楚的资料，好好看看这家伙是个什么来历，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才能造就成这样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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