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
  洛妃萱只看到余不饿做了什么，却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干甚去了？”她好奇问道。
  “也没啥，就是认了个大哥，顺便交了下保护费。”
  “？？？”
  洛妃萱一脸问号。
  这听上去就很抽象。
  不过，对方就喜欢做一些别人看不懂的事。
  对上洛妃萱疑惑的眼神，余不饿解释道：“上一次，影翎阁的杀手潜入我家，就是他们通风报信的。”
  其实这么说不准确。
  真实情况是，飞机哥被陈寂寥走了，想要带人寻仇，也找到了陈寂寥，却一直没找到下手的机会。
  他们也不是没有收获，其中一个小弟听见陈寂寥打电话，知晓了杀手的事。
  飞机哥通知了陶闻野，陶闻野联系了余不饿。
  也正是有了陶闻野的提醒，余不饿能瞬间提高警惕并且做出反应。
  否则情况如何，还真不好说。
  当然，这些都是余不饿事后从陶闻野那了解到的。
  与其说是保护费，不如说是感谢费。
  ……
  豪庭，陈家。
  陈寂寥举着手机，风风火火下了楼。
  “爸！我们被洛妃萱耍了！”
  陈桥刚要出门，人已经走到玄关。
  “爸，你看！昨天咱们才和洛妃萱签了合同，今天她那破开脉丹，璀星阁就有得卖了！”
  看得出来，陈寂寥很愤怒，也很急躁。
  陈桥停下手上的动作，盯着他看，直到陈寂寥表情开始不自然。
  “爸……怎么了？”
  他的嗓门小了很多。
  陈桥冷哼一声，拿起外套。
  “这是她的本事。”
  “这算什么本事……分明就是耍我们！”陈寂寥是不服气的。
  陈桥拉开门准备出去，又叹了口气。
  “动一动你的狗脑子想想，如果没签合同，那开脉丹，还会出现在璀星阁吗？”
  说完，不等陈寂寥回应，便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司机已经等很久了。
  坐进车里，陈桥捏了捏眉心。
  他在想，是不是应该找时间，和陈寂寥做一下亲子鉴定。
  都是自己的种，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事实上。
  昨晚璀星阁拍卖会发生了什么，他第一时间就知晓了。
  可自始至终，他都没想过打电话质问洛妃萱。
  没这个必要。
  真去问了，那就是承认自己输了，而且还输得很难看。
  因为股份已经到手了，所以，那些开脉丹才不需要遮掩。
  前排的助理，递过来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他从里面先倒出几张照片。
  看着照片上笑容灿烂的年轻人，他笑了一声。
  “想托举他？你托得动吗？”
  ……
  和洛妃萱刚吃完饭，余不饿就接到了王池的电话。
  电话里，对方还有些不好意思。
  “余同学啊，出了点状况，你们的那场表彰大会，要往后推一推。
  不过你放心，等我们手头上的事情解决了，就联系你们学校！”
  电话那头，又传来覃沁的声音。
  “王池，走了！西东街有点消息，得去看看——这帮阴沟里的老鼠，真不消停！”
  “余同学，先不跟你说了，回头聊！”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余不饿有些错愕。
  阴沟里的老鼠？
  指的是什么？
  是鱼城出了什么事？
  他没来得及问，也没资格问。
  表彰大会要往后推，对余不饿来说，其实是个好消息。
  他是指望着表彰大会收嫉妒值的，可前两天才刚刚开过。
  时间间隔太短，能获取的嫉妒值肯定不会太多。
  还不如先让同学们的热情先冷却下来。
  他将消息告诉了洛妃萱，并且要来了程如新的联系方式。
  洛妃萱对表彰大会一点不在意，程如新就不一样了。
  “什么？推后？为什么要推后啊！我造型师都约好了……算了，幸好我请帖还没发出去……”
  听着对方埋怨了好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下午，余不饿依旧是坐在阳台，翻看着手中的游龙刺。
  他并不需要熟练掌握这门武学，只需要做到“入门”。
  《游龙刺》要领不难掌握，按照他的推算，估摸着入门也就一个星期。
  天擦黑的时候，洛妃萱叫了他。
  “走吧，该出发了。”
  余不饿先是怔愣一瞬，随即反应过来。
  “去鬼市？现在是不是早了点啊？”
  “早吗？”
  “鬼市，一般不是开在晚上十二点之后吗？”
  洛妃萱笑了：“你听谁说的？”
  “咳咳，电视里，小说里都是这么说的……”
  他嘴上说着，动作也挺麻利，人已经到了门口。
  坐进车里，洛妃萱看了眼时间。
  “先去简单吃点东西，然后出发，等到了地方，大概八点多，这一次的鬼市，是晚上九点开始。”
  余不饿捕捉到信息：“今天的鬼市？”
  “鬼市每次开放的时间、地点都不固定，就算是有消息渠道，也只能提前三四个小时知道。”
  余不饿好奇：“这是躲着谁呢？”
  “那要躲的人可太多了，毕竟鬼市有许多见不得光的东西，就比如你需要购买的薪弹。”
  “连守夜人也找不到他们？”
  “守夜人真想找，肯定是有手段的，不过，对于鬼市，守夜人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传闻说，是守夜人和鬼市幕后的人达成了某种协议。”
  余不饿没追着问。
  洛妃萱都说了是传闻，那她肯定也是不知情的。
  吃过饭，去鬼市的路上，洛妃萱又说了一些鬼市的情况。
  比如，鬼市的天永远都是黑的，哪怕是中午十二点开放，进入鬼市，也是夜晚。
  她着重强调的，还是鬼市的规矩。
  “在鬼市，不能杀人，不能抢劫，这是最基本的。
  对卖家，则是不问出处，不问姓名，不问真假……”
  “那要是花大价钱，买到假货怎么办？”
  “钱货两讫，自认倒霉。”洛妃萱笑了笑，“所以，鬼市就是个考验眼力的地方。
  不仅如此，就算你真看出哪件东西是假的，也不能说，这叫‘未定不言价，看破不言假’。”
  车开了很久，但是并没有出城，看着周围的建筑，余不饿开口询问。
  “这一次的鬼市，是在什么地方？”
  “西东街，花湖公园。”
  “嗯……嗯？！”
  余不饿忽然惊了一下。
  “西……东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