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作者:全威    更新:2021-11-23 12:55
  妙公主的眼光立时热辣辣向伍封瞧过来,妙公主道:“正是,夫君应该学唱此曲。”
  伍封忙摇头道:“我这嗓子怎能唱曲?”
  楚月儿道:“月儿可没有听过夫君唱曲,便唱一唱也没有不好。”
  伍封搔头道:“这不是存心让我出丑么?何况我对不懂得歌诗……”,叶柔笑道:“有迟迟教你,还怕什么?”
  伍封见四女眼光甚是热切,知道此事无法推脱,便道:“那好,我便学一学。”与妙公主、楚月儿、叶柔都在床边坐了下来。
  其实曲调甚是简单,伍封学了几遍便会唱了,小声唱了一遍,众女听他嗓音不算极佳,却天生有一种豪迈摄人之处,无不神醉。
  众女兴起,又让迟迟教大家唱曲,迟迟遂教了《桃夭》、《兼葭》等曲,只因众人时时听着迟迟哼曲,曲调颇熟,不多时学了数曲。
  伍封见迟迟懒慵斜坐,满脸的妩媚,怕她唱歌累了,打岔道:“咦,迟迟自从有喜之后,变得越来越美丽动人,是何缘故?”
  叶柔笑道:“迟迟本就温柔,此刻在床上懒懒散散的样子,的确可爱。”
  伍封笑道:“还是柔儿眼光厉害,我便喜欢她们在床上的样子。尤其是早上她们三人半睡半醒之时,最能动人心魄。好在你们夫君定力过人,否则每日定会腰酸背痛,爬不起床来。”
  四女听他又胡说八道,知道他心情甚好,妙公主白了他一眼,哂笑道:“夫君的厉害之处我们当然知道,但说起定力来,夫君怎也说不上高明了。”
  众女吃吃而笑。
  伍封见妙公主娇媚横生,道:“那日见公主那日演了一套刀剑合击之术,今日才不会被颜不疑的双剑怪招所乘,是以今日之胜,公主和柔儿大有功劳。柔儿,让我来为你揉揉脚。”
  叶柔吃了一惊,讶然道:“公子想干什么?”
  伍封解释道:“那日公主光脚练这刀剑合击之术,我替她揉脚以谢。今日不可厚此薄彼,便帮你也揉揉。”
  叶柔笑道:“混说什么?公主光脚练剑,自然要替她揉揉,干我甚事?”她与伍封虽有婚约,毕竟未曾完婚,自不能让伍封讨了便宜。
  楚月儿嘻嘻笑道:“夫君不如替迟迟揉揉,日后还得看迟迟的歌舞哩!”
  伍封笑道:“还是月儿知道我的心思,其实我想给你们每人揉揉,但你们多半会推三阻四,是以先拿公主做藉口。”
  妙公主嗔道:“原来你只拿我当藉日,事后定然会过河拆桥了,哼!”
  伍封瞪眼道:“谁说的?你当夫君是这种人么?”
  迟迟甜笑道:“公主这么好玩,我猜夫君定不会放过公主了。”
  伍封笑嘻嘻道:“就是了。”
  妙公主笑道:“你们看看这人,每每迟迟一说话,便立时笑吟吟地受用得紧;柔姊姊多话,他多半是一句‘柔儿言之有理’;月儿说话后,肯定会说‘还是月儿知道我的心思’。偏偏我说话时,便横眉立目,吹胡子……,这个,吹眉瞪眼!”
  众人大笑,伍封惊道:“公主很是细心哩!原来对为夫研究得这么清楚,倒真是有些意想不到了。”捋袖道:“既然柔儿推辞,为夫便先给迟迟揉一揉脚,见我手势好时,便一个个来。”
  迟迟忙缩脚,笑道:“夫君的手是干大事用的,怎能让你揉脚呢?”
  伍封笑道:“替自己心爱的人揉脚,难道不是大事?”从被中捉出迟迟的纤足,轻轻揉搓。
  迟迟十分感动,道:“迟迟从小便做人家的奴婢,揉脚之事是常做的,不料活到今日,反而有夫君来揉脚。迟迟只盼着早日生下了这小家伙,好随夫君到岛上去看海。”
  伍封揉着她脚,细细看着,赞不绝口道:“下次我带你到水里去,让你看看海底的绝美。嘿,迟迟这双脚晶莹剔透,纤细幼滑,如此美足,怪不得有绝人的舞技。”
  叶柔笑道:“公子当真是口才了得,一双脚也能说得天花乱坠。”
  楚月儿嫣然笑道:“此刻月儿倒想看看夫君的神勇之脚是何模样。”
  伍封笑道:“我可不是胡说,迟迟的脚生了六趾,偏又十分好看,与众不同。舞跳得好不好,这双脚最为要紧。我见过迟迟的舞技之后,常常心动,日后等小家伙生出来,迟迟便好好我我舞一次瞧瞧,随我心愿。”
  妙公主叹了口气,道:“我早想看看这小家伙是男是女,长得若象迟迟那是最好不过,若象夫君就麻烦了。”
  伍封又瞪眼道:“像我还不好么?”
  妙公主笑道:“若像你这般凶巴巴的,如何是好?”
  伍封笑道:“原来如此,不过我最怕这小家伙也像她娘一样,躲在娘亲的腹中迟迟不愿意出来。”
  他只顾了说话,手上便失了准头,手指在迟迟脚心搔动,弄得迟迟缩脚不迭,吃吃而笑。
  晚间伍封回房之后,忽觉有些心绪不宁,在房中坐立不安,对楚月儿和叶柔说道:“月儿、柔儿,此时我总有些心神不定,是何道理?”
  叶柔道:“公子是否因为今日与颜不疑一场大战,兴奋得紧?”
  楚月儿道:“是否因为这几天未曾饮酒呢?”自从任公子第一次上门之后,他便一直未曾饮酒,怕酒醉后被市南宜僚混入府来闹事。
  伍封道:“或是吧。”命冬雪拿了酒来,他喝了几爵酒,渐渐心神平定,道:“燕儿今日为何没甚精神?”
  叶柔道:“燕儿在路上染了些风寒,公主刚刚去陪她对弈。”
  伍封失声笑道:“对弈最须静心,公主向来性急,对弈多半会输。”
  他眼睛在楚月儿和叶柔身上瞧来瞧去,得意地道:“月儿,柔儿,我正想……”,才说出几个字来,便听见门外脚步乱响,小鹿在门外道:“师父,有客!”
  楚月儿和叶柔同时惊道:“这么晚还有客来?”
  伍封心中正打着鬼主意,却被打断,怒道:“什么人这时跑来?”
  小鹿道:“鲁人。”
  伍封微微吃惊,道:“多半是柳大哥派来的了,我在鲁国三月也未能见到他,甚有些牵挂。”
  他出门问道:“小鹿儿,客人在哪里?”
  小鹿道:“厢房,急事。”
  伍封忙向厢房走去,一起跟上出来。
  三人由小鹿陪着,还未及进厢房,便见公输问与赵悦匆匆而来。
  伍封微觉诧异,赵悦与蒙猎一向守在龙城大营,从来不敢擅离职守,今日这么晚由营中赶来,想是有事。
  赵悦道:“公子,余皇底舱的那位阿三兄弟今日死了。”
  伍封惊道:“阿三怎会死的?是否生了急病?”
  赵悦摇头道:“他是被人杀死的。据大头说听见余皇之下水响,疑有异处,阿三便带人下水去看,结果下水七人,全部被人杀了,这是一个时辰前的事。”
  伍封大吃一惊,叶柔道:“市南宜僚的‘断水剑法’甚是厉害,这剑法是在水中练成,想来只有他才有这么好的水性。”
  伍封点头道:“柔儿说得不错。赵兄,你将那班水遁者带到水城中去,九人一齐下水,千万不可落单,五龙水城和龙城大营戒备森严,说不那市南宜僚仍在水中躲着,小鹿儿的水性比得上水兄,也一并过去,动起手来也大有胜算。这市南宜僚行踪诡秘,以颜不疑的本事也找不到他,千万要小心从事!”
  赵悦道:“小人正是这么想,蒙兄正在搜查凶手,他虽然擅于缉凶,但此刻天黑难辨,若有招兄的夜眼相助,便是最好不过。”
  伍封道:“那便请招兄也去吧。”
  他安排妥当后,才与楚月儿和叶柔到了厢房。
  伍封进了厢房,见房中坐着那鲁国的客人,一眼便觉面熟,楚月儿和叶柔跟着走进来,楚月儿看看那人,道:“原来是公敛驷先生!”
  公敛驷恭恭敬敬施礼道:“小人正是公敛驷,当日在曲阜城外见过大将军。”
  伍封立时想起来,去年送高柴回鲁国时拜访孔子,曾在曲阜城外见过此人。这公敛阳想用十八个活人为其亡兄公敛阳殉葬,被他和公冶长阻止。此人无关紧要,没太多印象,不料楚月儿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竟连这人不名字也记得清清楚楚。
  伍封道:“公敛先生深夜到在下府上来,所为何事?”
  公敛驷叹了口气,道:“自从小人先兄亡故之后,小人也没甚出息,久慕莱夷之地富华景丽,大将军治境有方,便想带家人安居莱夷。”
  伍封皱起了眉头,心道:“这种小事有何必这么晚来找我?”道:“前些时我在鲁国待了数月,你为何不来找我?”
  公敛阳续道:“小人自家兄故后,便投到了柳大夫府上,上次随柳大夫去了吴国,未能见到大将军。这一次趁柳大夫赴莱夷之便,全家跟随而来。”
  伍封吃了一惊,喜道:“柳大哥也来了?”
  公敛阳苦笑道:“来是来了,只是柳下夫在吴国时不服水土,生了两个多月的病,此番带病而来,途经赢城时病发,甚是沉重,再也不能动身,小人只好跑来送信了。”看他的脸色,柳下跖之病想来甚是沉重。
  伍封忙道:“此事非同小可。小鹿儿,快叫上小兴儿和问表哥,一起到赢城去。”
  楚月儿皱眉道:“师叔既然有恙在身,怎好带病而来?”
  公敛驷叹道:“眼下季孙氏为相,非要遣了柳大夫来,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想是见大将军与柳大夫有兄弟之谊,特地派了来罢。”
  伍封心里急成一团,道:“请公敛先生在府中小住数日,等在下回来,一阵间在下便赶到赢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