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我小时候荡秋千看的人是谁?
作者:扬了你奶瓶    更新:2024-05-05 00:42
  虞安歌和姜彬只是路过,就担了一声蠢货莽夫的骂。
  不过虞安歌只承认自己跟莽夫稍微沾了点儿边,绝不认为自己是个蠢货。
  等出了宫,马车行驶在路上,鱼书忽然停下车,对虞安歌道:“公子,是太子殿下过来了。”
  鱼书不敢阻拦,车帘被人掀开,虞安歌就看到了商渐珩那张邪魅凉薄的脸。
  虞安歌皱紧了眉头,颇为紧张道:“你疯了!”
  太子即将被禁足,只怕龙翊卫会盯着他,这种敏感时候,商渐珩却来拦她的马车。
  宋侍郎在朝堂上拿出来的那份证据过于详尽,详尽到圣上会怀疑是她和姜彬在背后推波助澜。
  糟糕的是,真的是她和姜彬在推波助澜,再加一个商清晏。
  更糟糕的是,商渐珩这个时候过来,无疑把她搞事的嫌疑往上推了推。
  商渐珩他自己顶锅挨骂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拉上她?
  商渐珩冷笑一声:“虞安和,你记住孤是属水鬼的,你想要把孤推下水,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水性。”
  说完这句话,商渐珩就甩下车帘,笑着就离开了。
  虞安歌握紧了拳头,往车壁上重重砸了一下。
  虞安歌道:“下次太子殿下再拦车,你直接...”
  虞安歌本想说直接撞过去,但想想还是算了,哪怕她恨死商渐珩了,还是不能那么做,更何况起码有三个月,她不用再见到那条毒蛇了。
  鱼书道:“公子想说什么?”
  虞安歌脸色铁青,对鱼书道:“走吧。”
  马车再次行驶起来。
  等虞安歌下值回了虞府,路过隔壁府邸,却见一直紧闭的大门被人打开,许多仆从都在那里打扫。
  回到参微院,虞安和正穿着一袭淡蓝色百褶裙,爬上橘子树修理秋千,这豪迈的动作,没有一点儿世家贵女的样子。
  狼青和小白狐并排坐在地上,一大一小两个毛孩子十分乖顺。
  虞安歌道:“秋千坏了吗?哥哥修这个做什么?”
  虞安和一边拧绳子一边道:“辛太傅要搬回隔壁了。”
  虞安歌道:“所以呢?”
  除了江南盐政通过商清晏传信儿,虞安歌跟辛太傅之间没什么交集,对于辛太傅是住自己隔壁还是住哪里,她不甚在意。
  虞安和倒是瞪大了眼睛:“你不期待吗?”
  虞安歌觉得这话莫名其妙:“我该期待什么?”
  虞安和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瞧我这脑子,忘了你小时候发烧,忘了一些事。”
  虞安歌看着眼前的秋千,想到自己脑海中断断续续闪回的片段。
  她好像...荡着这个秋千,在看隔壁的什么人?
  究竟是什么人,需要她荡秋千去看?
  是谁呢?
  似乎是个很重要的人,可既然重要,为什么她却记不起来。
  虞安歌眼神有一瞬间的迷离,她喃喃道:“我忘了什么?”
  虞安和把绳子紧好,又抱着树干爬了下来:“你忘了,你以前让我给你架秋千,老是荡得高高的去看隔壁的小公子。”
  虞安歌心头莫名其妙涌起一股热意,眼眶也酸涩起来。
  有一些回忆被她遗忘在角落里,明明至关重要,却蒙尘生灰。
  虞安歌觉得有点儿头疼,那些回忆就要破土而出,她头脑晕眩,心跳加速,呼吸也急促起来。
  虞安歌紧紧盯着秋千,迫不及待问道:“是谁?我小时候荡秋千看的人是谁?”
  虞安和回到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回答道:“辛府那小子啊。”
  虞安歌眼中透着几分迷茫:“辛府...那小子?”
  虞安和道:“对,好像比你大不了几岁,你说人家长得好,老是偷看人家。”
  虞安歌绞尽脑汁,终于把一个模糊的人影从记忆中扒拉出来。
  辛太傅的孙儿中,的确有个与她年纪相近的,大了她两三岁,行六,人称辛六郎,现在在太常寺担任典乐。
  虞安歌对他没太多印象,只知道是个精通音律之人,许是在某个宴会上匆匆扫过一眼,她没有留意,辛六郎也没跟她打过招呼。
  至于长相...
  具体长什么样虞安歌实在想不起来了,似乎是个温和敦厚之人,不过观辛淑妃就知道,辛府上下,就没有长得不好的。
  只是虞安歌自认不是一个在乎容貌的人,幼时竟然会为了一个男孩儿,专门荡秋千去看吗?
  还是偷看?
  虞安和继续道:“说起来他还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你七岁那年发高烧,老夫人把府医都叫了过去了,也不让我出门,我在家里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可能是我哭的声音太大,还惊动了隔壁那位辛小公子。那个辛小公子就隔着一道墙问我发生了什么,听我说完之后,他就急匆匆走了,没过多久,辛府就过来了一个府医,不顾虞老夫人的反对,直接找到你,给你施针开药,这才让你挺了过来。”
  虞安歌一脸错愕:“还有这样一段渊源!为什么你一直没跟我说呢?”
  虞安和道:“你当时发烧醒过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跟你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还是爹爹把你带回望春城,你才好了点儿。然后爹爹怕你再受刺激,就没多让我提盛京的往事,久而久之我也给忘了。要不是辛府又要搬过来了,我也差点儿忘了这一茬。等辛太傅搬完家,咱们可得送上一份大礼!”
  虞安歌下意识抚摸自己跳个不停的心口,依然不愿死心:“你说那人,是辛六郎还是什么人?”
  虞安和道:“应该是辛六郎吧,反正是辛府的人,那个年纪,除了辛六郎也没旁人,人长得却是怪好看的,你当时可喜欢荡秋千看他了。”
  虞安歌心底泛起一股酸涩的情绪,说不清楚是失望还是怎么的。
  虞安歌道:“那是要好好谢谢人家,不过哥哥就别代我过去了,我以哥哥的身份,亲自登门道谢。”
  虞安和道:“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