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异变。
  让空气短暂地凝固了那么一瞬间。
  “小如！”
  上官梦第一个没忍住，冲了上去。
  许倾灵嘴巴微张，满脸震惊的神色。
  主要是因为上官如的‘死而复生’，但还有一部分则是......小颜什么时候和小如的关系这么好了？
  苏渊也注意到了许倾灵的反应，传念道：
  “许姨，有些事情之后和你说......”
  他上前，来到上官梦身旁，在另一边扶住了上官如：
  “如姐，你怎么样了？”
  可上官如并没有回应任何一个人。
  她虽然坐了起来，但目光却是空洞的，直直地望着前方。
  甚至......
  连生命的气息都没有波动。
  她依旧毫无生机，如同死去。
  上官梦的眼眶很快就红了，从一开始，她的世界里，就只有妹妹，后来，世界里才又多了一道光，那是小渊。
  所以，她根本无法接受上官如出任何的事情。
  “先别着急......”
  苏渊只能先安慰道。
  万事皆有因，如姐不可能好端端地突然这样了。
  至于原因——
  他很早之前就有过猜测。
  如姐和小梦是亲姐妹，但为什么，小梦身具冥王族血统，但是如姐却没有？
  而若要说如姐是个普通人......
  这恐怕也说不过去。
  在蓝星的时候。
  她所展露的，还仅仅只是‘聪明’。
  可那是因为蓝星未曾与宇宙接轨，文明未曾发展。
  满分就100分，她能得一百分。
  满分200分，她就能得两百分。
  满分1000分，她还能得一千分。
  这是普通人？
  而且『问号』不止一次地和自己说过类似‘再过几年就教不了她了’这样的话。
  这可是一位真理令使！
  宇宙很玄妙。
  它有两套独立又能彼此融合，甚至是转化的法则。
  一边是修炼侧，也即宇宙主流的初、星、源、劫、圣、帝。
  一边是科技侧，他们所掌握的理论，达到一定程度后，能在一定程度上解构宇宙的法则，并加以利用，从而拥有逆天的实力。
  科技侧，前90%的阶段，都无法提供战力，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真·科研人员’。
  不像修炼侧，不管哪一阶段，都有一定的战斗能力。
  但那后10%，却是质变。
  这也是为什么【真理之环】能独立于宇宙所有势力，并且成员大多对修炼没有任何兴趣，而是埋头于理论研究，却依旧如此强大的原因。
  这样一位几乎可以说是站在了科技侧顶点的真理令使，却发出这样的感叹。
  如姐，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思索间。
  异变再生。
  只见——
  “！？”
  苏渊猛地发现。
  无论是自己，还是小梦，原先搀扶着如姐的手......都穿透了过去！
  不，不应该说是他们的手穿透了过去，而应该说，是如姐的身体，变得虚幻了！像是空气一样！
  这时。
  踏...踏...踏。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那是收到许倾灵信息的『问号』。
  她从外面匆匆赶回，径直来到了上官如的身前，看着眼前的一幕，陷入了深沉的思考，轻声喃喃着：
  “难道说......”
  她的反应，引起了苏渊的注意。
  他立刻意识到，『问号』可能知道些什么：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问号』轻轻摇头：
  “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有一个猜测。”
  “什么猜测？”
  苏渊追问道。
  『问号』的目光在上官如的身上停留一会儿，虽然真理令使之间有着一定的默契，不会泄露彼此的身份信息，但是这段时间，她与上官如的相处很是融洽，她也特别喜欢这个充满活力，关键是——‘比我聪明得多得多’的女孩。
  她的迟疑并没有持续太久，终于说出了那个始终藏在心底里的猜想：
  “其实从我第一次见到她开始，我就发现了一件事。”
  “真理令使共有十二个席位，其中第七席，代号『虚数』，至少在外形上看来......与她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但宇宙浩瀚无垠，生命不计其数，遇到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概率虽然很低，但却不代表没有。”
  “可是随着不断接触，我发现她在智力方面的天赋有点太过夸张了。”
  “实不相瞒，【真理之环】的职级序列里，1-9级研究员后，是低、中、高、特级博士，再然后，才是下、中、上位智者。”
  “达到特级博士头衔，我用了十年的时间。再然后，又花了五年，才晋升为下位智者。”
  “而她，从0开始，从1级研究员都不如的理论水平，到现在完全足以媲美下位智者，只用了——如你所见，四年的时间。”
  说到这的时候，『问号』稍作停顿，展示了一番独特的幽默与风趣：
  “如果不是那位存在的法则枷锁依旧紧紧扼着我的脖子，我只要稍微展示一下如何将对宇宙的认知转化为【真理之力】，她学会后，理论上就可以撬动......嗯，你们所说的，媲美小劫尊的力量？”
  说实话。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
  无论是苏渊还是上官梦，都愣住了。
  他们知道上官如在智力方面的天赋，但是却没有想过......会这么夸张！
  两人如今的实力，可以称得上是源境无敌，但是相比起劫尊，还是差得远。
  『问号』对两人的反应很是满意，无论何时何地，给予修炼者们一点点小小的‘知识震撼’，总是一件令人舒心而愉悦的事。
  “在我的令使生涯中，见过唯一能与她这种恐怖晋升速度媲美的，便只有『虚数』了。”
  “她的身份来历，是我们之中最模糊的，但她的智力水平，除去首席外，我们其余几席，恐怕都要自愧不如。”
  “也正因此，她得到了『天理』大人特殊的关照，直接跳过了【智者】阶段，以神迹般的速度，获得了令使席位。”
  “综上。”
  她收回目光，一锤定音：
  “我怀疑她，就是『虚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