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2：【不是？你们就这么看着它炫耀？这都第几次了？还没统想群殴它吗？】
  089：【群殴带我一个。】
  004：【+1.】
  003瞅着这些回复，不屑的轻哼一声。
  一个个小气鬼，它才说几次就破防了，真是一点儿肚量都没有。
  丢统！
  003颇为嫌弃的想着，扭头就奔麻将桌——
  今天，它要把输掉的一切都赢回来！
  舒姣倒没心思管它。
  在看完一大堆视频之后，现在满脑子都是“DJ”、“动次打次”，精神世界在蹦迪。
  还有一大堆尴尬到脚趾抓地的中二语录。
  大半夜的，她眼睛睁开，猛得坐起来，“我非得干这行吗？”
  “不能换一行吗？”
  但想了想后面的赚钱风口，舒姣颇为忧伤的轻叹一声。
  算了。
  干一行爱一行。
  算了算了。
  舒姣花了俩小时，才算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
  ……
  第二天，课间操的时候，舒姣收到了两百块。
  “他生活费没多少了，说剩下三百可以打欠条，下个月给。”
  说着，找来的小伙儿摸出一张按了手印的欠条。
  “行。”
  舒姣点了点头，把钱一揣，“找人，走着。”
  很快，一群人就聚集起来。
  课间操也不做了。
  直奔三楼的男厕所去。
  反正他们这学校，也不咋管，只要孩子不闹出大事，批评记过压根儿都没人在乎，整体的学习氛围只能说是——
  如有。
  舒姣往门口一站，就看到几个男生围着一个男生揍。
  “啊！！！”
  见到她，男厕所里出来的男生先叫了起来，一手迅速捂住关键点。
  “叫叫叫，叫什么叫？有什么好捂的。”
  舒姣白了一眼，“干什么呢？欺负谁呢？那个叫孙宇的，过来。”
  孙宇。
  也就是刚被踹了两脚的男生，眼泪汪汪的盯着舒姣，就跟看到天降神兵似的。
  一溜烟儿从地上爬起来，站到舒姣后面。
  “你们愣着干什么？”
  舒姣瞅着身边一群不懂事的跟班儿，顺脚就轻踹了过去，“打啊！钱白拿的？”
  金主搁旁边站着呢？
  都不知道表现表现吗？
  哦哦哦~
  对！
  五百巨款呢！
  想到钱，一群小伙子迅速动了，举起拳头就上。
  刚才是多打少，现在还是多打少。
  本来嘛。
  揍两下也就算了。
  架不住对面儿嘴臭，哪怕被砸了两拳，都还在输出，什么爹妈祖宗，各大器官来回的骂。
  舒姣哪能忍这个？
  “小幺。”
  舒姣喊了句，“没听见吗？嘴这么臭。拿拖把沾点屎塞他嘴里。”
  小幺：……
  啊这……一定要这么干吗？
  “快点。你还想不想跟我混了？姐这两天钱白养你了？”
  这话一出，小幺也没办法。
  “干！”
  小幺应着声，怜悯的看一眼被压住的少年，一手握住拖把，心一狠……
  对不住了兄弟，你这嘴多积点德吧。
  下次可别再骂了。
  “不要啊！你们不要过来啊！！！”
  “哕~”
  “哕~”
  “我淦，小幺你别弄我身上！看准点。”
  孙宇忍了很久，才忍住没笑出声，眼里写满了“痛快”二字。
  钱没白给。
  五百块，一分钱都没白给！
  给舒姣五百，既能得到保护，还能报仇；而那群人，拿了他的钱，甚至都快八百了，还要欺负他。
  还是舒姣靠谱！
  “解决了啊。”
  舒姣转过身，轻拍了拍孙宇的肩，“他们要是再敢找你麻烦，这几个，你随便找个人告状，我们帮你处理。”
  “好，谢谢舒姐。”
  孙宇相当识趣儿的喊着。
  “剩下那三百，下月一号给，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
  “行。谅你也不敢赖我的账。”
  舒姣拍了拍手，“走了。”
  一群人又乌泱泱的跟着走了。
  厕所里还在不断传出呕吐声，孙宇就站外头看着，高兴的似乎身上被打的地方都不疼了。
  还算安分的把课上到周五。
  周六舒姣就带着人，站在他们的秘密基地，一个废弃厂房里。
  “经过我潜心研究，找到了一条适合我们的发财路，那就是——”
  舒姣表情尤为郑重，“当摇子！”
  嗯？
  一群人相当疑惑的看向舒姣。
  看着自己手底下十七八个人的班底，舒姣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豪情万丈的给他们画饼。
  “其他的你们别管。”
  “你们只需要知道，有人通过当摇子，一个视频就赚了八万！”
  “八万块啊！”
  “跳个舞，八万，干得好，十万百万不是梦。到时候你们赚了大钱，在城里买车买房，到时候家里人还会再骂你们吗？”
  “乡里亲戚们，还会看不起你们，贬低你们吗？”
  “邻里邻居，还会再对你们指指点点吗？”
  “不会！”
  “你们不想给自己争口气吗？不想过年把八万块砸桌上，让父母亲戚都看看吗？”
  “你们就说，干，还是不干？”
  那能不干吗？
  就算腿断了也得干啊！
  一群人眼神里充斥着对金钱的向往，以及对家里长辈夸赞的期待，伴随着节奏就开始晃。
  摇头~
  晃脑~
  甩手~
  动起来！
  摇摆的那一瞬间，舒姣就明白她也算是彻底没下限了。
  不过摇都摇了，也不能半途而废不是？
  教了大半天，教出几个有天赋的，至于那些个没天赋的，舒姣也没非得让人家干这个。
  “不，舒姐，我就要当摇子！”
  被点名的人还颇为倔强。
  虽然他摇得不行，四肢没驯服到位，但他还是不想放弃，“社会大路不好走，我得学会摇花手。万丈高楼平地起，辉煌只能靠自己！”
  他说得那叫一个激昂澎湃。
  听得舒姣表情微僵，忍了两秒才没把拳头砸他脸上，“闭嘴，你不适合干这行。”
  “舒姐~”
  一米七八的大小伙儿，顶着红毛委屈巴巴的盯着舒姣。
  真碍眼啊！
  舒姣闭了闭眼，“我说你不适合，你就不适合。想赚钱不止这一个路，你听我的。你没读书了，接下来你就到处去转……”
  舒姣手指下压，示意他低头凑近点。
  说了几句话之后，颓废的小伙儿瞬间精神起来。
  “还有你们几个……”
  舒姣又点了七八个出来。
  剩下十二个人，那都是摇花手天赋型选手，摇得好，学得快，晃起来视频随便一截都是脸完好无损，手残影一片。
  都是摇钱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