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浴室的春意 二
作者:夯夯    更新:2024-03-26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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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只是个开始!”他玩味的声音再次响起,有意无意地撩拨着她的理智。
  “章凌硕,我难受……”莫回紧咬着唇瓣,扭动身躯,想挣脱他的大手。
  “真是个害羞的女人”章凌硕摇头叹息着,状似无奈地将手拿开,那一刹那,他清晰的感觉到莫回的恐惧与颤栗,他不以为意,凉凉笑道:“喜欢那样的感觉吗?做为一个女人,到了二十五岁才尝到这情、欲滋味,是不是觉得过往的日子过得太可惜了?”
  “我、我……”莫回的神魂还在轻颤着,那样的感觉太陌生,太震憾,她几乎不敢相信,他们之间做了这么亲密的事情。理智回归,莫回轻轻挣扎了起来,腰上的手依然不放,她软了语调,“章凌硕,你先放手好不好?这个姿势怪怪的,我想穿上衣服。”这样未着片缕地展现地他炙热的目光下,她难以适应。
  “穿上衣服?”章凌硕冷笑起来,“你以为刚才那样就结束了?也对,以你这样的姿色,怎么会有男人看得上眼!若不是本少爷慈悲,你这一辈子,直到老死依然不会有男人肯真心实意地想碰你!”
  心,被他的冷言冷语刺痛,更痛的是身后传来更深更尖锐的疼痛。她咬紧贝齿,不敢痛呼出声,她慌得抬头看向旁边光滑的镜面.
  镜中的画面,让莫回的脸热得几乎要滋滋作响了,只是一眼,她整个身体变得更加通红。
  章凌硕毫不温柔地用大手用力地握住她的腰身,俊眸微红地盯着镜面上的画面,他从不知道这个女人可以让他如此矛盾。前一刻,恨不得掐死她,后一刻又想抱住她!这个又笨又蠢的女人,圆脸上有委屈隐忍的表情,该死的让他讨厌。不过也是众多挤破头想进章家门槛的其中一个罢了,多了些伪装,多扮了几分可怜,没什么特别!
  更可恨者,她还没威胁他!从没一个人敢威胁他!
  思及此,恨不得将眼前有着柔软身躯的女人拆了入腹。
  “……章凌硕……”她的指狠狠地抠着浴缸边,指节泛白,恐惧地扭着身,却怎么也逃不开身后的攻势,挣不脱那双大手。
  “多话的蠢女人!”章凌硕语气也微乱,意外的没有再取笑她。
  莫回轻哼了声,还未呼吸新鲜的空气,背靠在光滑的镜面上,半合的眼眸前,是章凌硕帅气过人的脸庞。
  他在离她伸手触及的地方。这个认知,让她的唇绽放出一个令人窒息的微笑。
  章凌硕被这微笑耀了眼,狠狠地俯身吮、吸着她的唇,带着蛮横的心思占有着,看见她拧着眉,差点喘不过气来,他的心情才微微好转了些。
  冰与火的纠缠该是这样的吧,面前是热情如火的爱人,后面是冰凉的镜面。莫回无助地想着,这一次她不想逃了,把自己完全的交给他。
  这时候,时间变成了一个无效的刻度,直到莫回尖叫着晕倒在章凌硕的怀里,他冷冷转身,冷着脸冲洗了身体,自毛巾架上扯下条白色浴巾看也不看缓缓滑落到地面的女人一眼,转身出了浴室。
  章凌硕也没在房间里停留,打开了客房的门,径直走了出去,连半眼都没落在浴室微敞开的门上。
  夜深,风凉。
  一阵阵刺骨的寒冷侵入莫回的身体,莫回幽幽转醒,带点茫然地望了望身处的环境,才反应过来。她的身上布满了一层醒目的青紫,尤其腰上的指印清晰得都可以看见他的指纹。她身上还有着他留下的印迹,可他的人却已不在身边。
  莫回苦涩地笑了笑,她心里想着不该哭的,但眼泪还是忍不住成串地跌落下来。他连抱她回床上都不肯,任她躺在冰冷的地上,像扔垃圾一样把她扔在这里。
  又一阵冷风吹过,莫回想着,她要是再不起来,铁定会生病,现在的她最不能做的就是生病,病了医生不会同意她换肾。她挣扎着起身,四肢酸痛得让她差点摔了个四脚朝天,膝盖碰到浴缸的角,血立刻从皮肤底层窜了出来。
  玻璃碎片划过的伤,茶杯碎片造成的伤,他留下的青紫痕迹,和她自己碰伤的痕迹,她的身上处处是伤。但爱他的心还在,只要心还在,一切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莫回深吸了口气,快速地处理好自己身上的伤。把水温调到适中,快速地洗了个澡,套上了那件属于章凌硕的浴袍,属于他的清爽气息沁入心肺,仿佛此刻正被他紧紧地拥抱着。她也没在这间客房停留太久,轻轻关上门,下楼直到厨房。
  打开装佐料的篮子,找出新鲜的姜片,熬了一大碗姜汤,然后关了厨房的灯,捧着姜汤走到餐桌上,像不怕烫一样吹也不吹地喝着,直到额头、鼻尖都泛起一层又一层的细密的汗珠,她才把碗放下。
  她很怕烫,更怕她因刚才的受冷,而感冒发烧,那样换肾的手术就遥遥无期了。
  她洗了碗后,便将主屋大厅的灯关了,迈着不大的步子,走回她平时住的佣人房。佣人房在十一点之后就不供电了,现在早已过了那个时间。眼前一片漆黑,莫回也没觉得有多困难,手在黑暗里摸索着,摸到床边轻轻地躺上去。
  拉起棉被从头到脚地将自己遮盖住,身体还是忍不住地颤抖着,细碎的泣音从棉被里传出,空气也变得苍凉起来。
  莫回再次醒来时,已经在医院手术室的床上,手术室里没有一个人,只能从透明的窗户看到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却没一个人看到她招手,有一两个看到了,也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继续忙碌。
  就这样,她从早上到一直等到晚上,空腹等着晚上的手术。手术室里只有她一个人,门在外面上了琐,她出不去,只能干等着,饿得受不了的时候就瞪着墙面,幻想着昨夜的晚餐,不敢去想她将要面临的手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