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作者:什火    更新:2024-03-23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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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她心里其实很不想面对这一点的,奈何刚刚那一嗓子起调太高,中气过足,“怀孕”两个字如今在大殿里荡来荡去,让人想忽略它都怪难的。
  花知暖身上烟粉色的衣角在空中飘荡,原本单薄如玉一般的小脸如今也慢慢的爬上了一层浅粉色,粉色占据的位置越来越浓,浓的一张原本白细的脸如今全成了粉红色。
  远远的看过去,花知暖如今的模样像极了一颗圆润的,肥肥胖胖的,又香又甜的水蜜桃。
  众神在各自的心里默默的腹俳,在脑海中将这样一个标志人物画上了等号,自古以来没有英雄不爱美人的,所以苏沉这番金屋藏娇着实让人惊讶更多的则是让人理解。
  不过,这个小神女到底是哪一方的神仙来着?
  宝座之上,咱们的泰山神苏沉神君何以成为苏沉神君,何以成为这掌管六界生死的泰山神,此刻是更是将淡然这两个字给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在短暂的愣怔后在脑中飞速分析着。啧,眼下这个情况难办了,着实是太难办了,最大的问题还是自己在身份一件事上对花知暖隐瞒了,更糟糕的是他真正的身份还不是由他自己说出来,而是被花知暖用这么一种尴尬的方式撞破的。
  这是赤裸裸的撞破了身份啊,凡间那些在外面养了女子被自家老婆撞破时有多么的窘迫,如今自己就有多么窘迫。
  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撞破的。
  那么如今这个错发酵了许多,至少自己在不诚实这个方面堪称罪加一等。
  这个问题很难解决,但也不是无解。
  接着一个问题就是花知暖自述自己怀孕一一苏沉开始还在谴责自己人还没追到,就变得要和自己后院子里小白菜一样头顶带绿的这一思路上转圈打转,直到旁边的司命在旁边不要命地问了句:“怀疑了,难道是这位上仙体质特殊?”
  天晓得他问这句的时候腿肚子都在抽筋!
  司命神君脑海之中压力颇大,可偏生职责在身又不得不问,毕竟这一幕可是要被详详细细认认真真记录下来的,真实的记录古神的生平,也是他的职责之一,这也是好供一一好供天界这群无聊的神仙们再笑谈个百余年。
  直到这时候苏沉才缓慢地反应过来,先把自己从有没有被绿这个醋缸里提溜出来,不着痕迹,毕竟这辈子花知暖全身都被他看过,变成兔子也被自己捋过,本体人型他都清楚,年龄尚小,目前尚不具备怀孕这个功能。
  毕竟,自己也还未来得及动手让她怀孕,咦?本体,那么大概就是本体兔子的假孕反应了。
  峰回路转,不过,眼下这个情况也有些难办了,说到底,花知暖有这一反应,罪魁祸首还是他。
  想必花知暖此前也没被人这么从头摸到尾一遍又一遍,苏沉这一出让她不适应了,天天摸兔子让这小兔子有反应了。
  现在她是乍一遇到此事心下惊惶,才惶惶不可终日,等她明白过来,整个人完全淡定下来,消化结束之后,想来自己照旧落不到好。
  眼下的情况着实是很恶劣啊。
  苏沉沉吟着在心里说道。
  但是际遇这种东西总归是奇妙的,如今两处同样恶劣的情况撞到一-处,说不定反而是机缘呢。
  想想,隐瞒身份这件事一定要慢慢哄着花知暖不生气,这就要花知暖不能一气之下搬出苏沉的宫殿。
  不然到时候她把自己府邸的门一关,自己倒了那个时候是应该偷着爬墙还是直接砸门?
  少年将军的热血一上头,万一她不告而别,直接跑到人间去,玩出一幢幢什么断念失忆这种戏本子上常见的剧情,那估计自己更是哭都没地儿去。
  到那个时候,自己才是真正的火葬场的现场。
  不过原先自己还要苦苦再找个借口才能将自己的身份放到阳光下,眼下不就是一个现成的机会放在了自己的眼前?
  就在苏沉独自沉吟的这段时间,大殿上的气氛诡异地沉默着,台上台下的小神们眼神交流得快要眼角抽筋。
  “怎么回事?难道是东岳帝君不准备给名分?”
  “我就说,这是逼宫吧?人间常有这一出:“人间叫什么,叫奉子成婚?”
  “难不成是这小仙算盘打错了,咱们苏上神跟她只是露水情缘?”
  时间良久,花知暖终于从迷惑愤怒茫然羞愧找个地缝钻了算了等一系列复杂到不足以对外人道的心情里恢复过来,回头看看进来的那扇门,这扇门它又大又高,它含笑不语。
  花知暖缓慢地后退了一步,花知暖缓慢地后退了两步,说句实在话,自己现在十分想变出本体拔足飞奔。
  “暖暖”苏沉前一秒才站起身,下一秒就站到了她身边,伸手直接握了她的手坚定的不让她再往门口挪。
  “我错了。”
  他这个认错的态度很诚恳,这个认错的速度很突然。
  织就了金丝银丝互相交缠的袍子如今像是丝缎一般涌过来,下一秒花知暖立刻被一个满满的,热热的胸膛包裹住,苏沉的身体挡住了所有小神跃跃欲试的眼光,她的眼神如同阳光一般,将她整个人包裹住。
  花知暖确实因为他隐瞒身份有些生气,但也没想过在一群大小神仙面前下他的面子。现在他自己这一句认错,让自己这原本攒起的一丝怒气都要飞到爪哇国去了,取而代之的依旧是担忧。
  这么多仙看着,这一句说出口没问题吗?
  “我只是。”苏沉是一丝担忧都没有,握了她的手,眼中一片不似作伪的情深。
  “我只是,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
  这句话是权宜,是安抚。但一说出这句,苏沉心下当即像是有什么东西沉甸甸地落了下来,立时一片说不出的安心。
  原来我是这样想的。
  原来我一直对她是这样的患得患失。
  原来这千千万万年过去,我与过去刚刚于天地之间诞生时见到你,并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