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关于‘爱’这东西
作者:啊塔    更新:2024-03-23 0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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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仲名再一次去到那牢里,陆离刚好醒来在活动手脚,看到他还好心情地打了声招呼。
  王仲名忍不住就在想,这人未满也太淡定了些,这种时候,谁还会有这般好心情?
  于是满心恶劣地开口道:“王爷可真有闲心,只是不知道离王妃是不是也能有这般心情。”
  陆离伸腰的动作一顿,问:“你说什么?”
  王仲名见陆离的脸色果真难看了些,有些洋洋得意了,佻着眼道:“今儿个离王妃可威风了,在御书房闹了好大一场呢……依我看,估计是把大王得罪狠了,就是不知道……”
  “你说什么?”陆离脸色阴沉,再问了一遍。
  王仲名盯着他看了半晌,不答反问:“离王爷,玉印呢?”
  “你不是拿走了么?”陆离皱眉。
  “离王爷应该比谁都清楚,那玉印是假的吧?”王仲名道。
  如若不然,他也不必大费周张把人困在这里。
  “假的?”陆离惊讶了,“那我还真不知道哎,那是父王交给我的呀……”
  “……离王爷,可真会装,”王仲名叹气,“既然如此,末将只能继续关着王爷喽……”
  “呵,关都已经关了,谅你也是没胆量放的,”陆离道,“我说得对吗?王将军?”
  王仲名点头,认真道:“王爷还真是说对了,我是没胆量,不过,如果王爷不争取这重获自由的机会,那王妃……”
  “花花怎么了?”
  “哦,他跟大王说,要是王爷有什么闪失的话,会要了大王的命,”王仲名道,“他可真有胆色,居然跟大王这般说话,王爷,你说是吗?”
  ……
  “王爷?”王仲名再叫一声,没应,觉得有些蹊跷,于是再站近了看。
  陆离双肩颤抖双拳紧握,头垂着,看不清表情,却有泪自双颊滑落。
  王仲名莫名,陆离那情形,不像是担心,可不是担心,又是什么?
  “我家花花不只有胆气呢,”陆离突然抬起头,眼里泪光未干,眼却异常地有神,“只要他想的,没有做不到的,我劝你,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才正经。”
  王仲名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因为若是让花花知道你暗算了我,就是你有千万条命,也是不够的。”
  王仲名想起日里头花盏那速度和身法……陆离说得没错,若是让离王妃知道了是自己暗算了陆离,那自己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可是,即便他想躲,也不能躲。
  “那真是让王爷王妃费心了,”王仲名轻吐口气,“不过末将这条命不值钱。死不死的,末将真没在乎过。”
  “你对他可真是忠心耿耿。”陆离也叹气,随后便转过身背着牢门,“你走吧,玉印的事,我是真的不知道。”
  王仲名没法,在外站了一阵,最终还是走了。
  陆离忍了好久的笑,总算是悄悄爬上嘴角,弯成了一道勾。
  花花没走。真的没走。
  花花还在庆城,还为着自己的事担着心,为了自己去跟大王放狠话……
  嘻嘻……陆离‘砰’地一身躺倒在一旁的草堆上,心里难喜,忍不住就顺着那草堆滚起来,这边一下,那边一下,捧着心口直傻笑。
  真好……
  花盏去王宫跟闻人羲放了狠话之后便回了府,直坐到夜幕降临白悦回来。
  白悦从闻人濮那儿也得知了陆离出事的事,确切的说,他知道的比花盏还要早,这一段时间,也是闻人濮拜托他在查陆离的事,当然,即使闻人濮不说,他也会去查,必竟,跟闻人濮比起来,陆离到底是跟他亲一些的,而且,他不太喜欢闻人濮那人。
  可他对闻人国这些事着实不太熟悉,查来查去,只确定了一点,那便是当日陆离确是跟了王仲名去了招客来,之后,便不见人影。
  “唉,真想把那姓王的刮肉剔骨,看他还说不知道不……”
  “你一直这么野蛮么?”花盏叹气,他想得好好的事情,让这丫头给打断了,老实说,这点很让人不爽。而且,这会儿连他都知道没证没据的他们耐何不了人家,这么瞎嚷嚷只不过是浪费口水罢了。
  “怎么会是野蛮?”白悦怪叫,“你不知道那些皇宫侍卫还有边边关将领什么的,最是骨头硬了,不施重刑是问不出什么东西的。”
  “原来是这样……”花盏若有所思地看着白悦,“这么说,你也曾受过这种酷刑喽?”
  白悦一窒,脸色黯了下来,像是蒙了一层灰。
  “还真是?”花盏意外了,他也就随便一猜……
  “主子与我,有救命之恩。”
  “所以你就以身相许?”花盏惊叹,这还真是……
  白悦被他说得脸一红,不依了:“你还好意思说我?”
  自己傻傻地等了数百年,这会儿还为着那家伙担着心,哼。
  花盏闻言沉默了。
  是啊,他根本没资格说别人。
  与云周,友情以上,相知相惜,却未到如此牵肠挂肚的地步。遇上小离,他几乎尝尽了喜乐,也懂得了悲,知道了伤,怒过,痛过,也茫然过,最终,却只剩下担忧。
  虽然告诉自己小离这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有事,可是忍不住地,就怕他受苦,这……便是爱么?
  “看来我那么多年,都是白白活过了,”花盏自嘲地笑道,看着自己的手心出神,“竟不知道原来人间喜怒无常,哀乐从不由已,一心因着他欢喜而欢喜,因着他伤痛而伤痛,腻在一起会喜悦撒娇,不见了会牵肠挂肚……原来爱一个人,竟会是这样……”
  “本来就该这样,”白悦道,“不过你家的这个,可算是个极品了。”
  唉,明明看着可爱讨喜,却哪知性子会那般地偏执阴狠;明明那么简单就可能了结的仇恨,却偏偏要绕了个大弯定是要仇人万劫不复才甘心;明明是这么喜欢眼前这个人……却又不肯为了他放下一切……
  白悦是真心搞不懂陆离那小子在想什么,若是主子的话……
  一想起他家主子,白悦才记起来,自己离开中原也该半年了……有些……想家了。
  “诶,这么坐着也没用,睡吧,明儿早起,还有得事干呢。”白悦手掌一拍,甩甩衣袖自个儿回了房。
  花盏坐了好一会儿才站起了身,出了房门。
  新修茸的书房,两端多了个角,形若巨兽,只有头,嘴却出奇地大,这么张着像是要将整个房子,甚至整个世界吞噬了一般。
  花盏落在屋脊巨兽旁,伸手,轻轻在那兽齿上敲了敲。
  “看来当初叫你修筑吞脊兽是正确的。”片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屋脊上,还是姿态,千百年来,未曾变过。
  “我有事要问你。”花盏道。
  “关于云周的?”
  “关于小离。”花盏叹气。
  “你问。”
  “你说小离今生有一劫,是……因着小离本身吗?”
  “我不知道。”片羽道。
  花盏捏着的拳头倏然松开,长吁口气,咬咬牙,又道:“小离不见了……”
  “你找不到?”
  “他把金盏银台的种子落下了。”
  “既然连你也找不到,那便只能在一个地方。”片羽道,伸手,掌心朝下,“地底。”
  花盏一怔,之后便豁然开朗。
  金盏银台长于水生于水,从不与土壤相接,所以,他搜不到的地方,便真的只有地下了。
  小离以前说过,王宫下有地牢……
  “谢了。”花盏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人总算是轻松了,跟片羽道了声谢,便翻声跃下了地。
  “关心则乱而已,”片羽道,见花盏眯着眼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
  “李家的那小子这会儿正朝闻人国来哦。”
  ……小皇帝?
  给读者的话:
  咳,塔说话算话,虽然没赶上零点……不过好歹是把加更的传上了……咳咳,订阅神马的,筒子们要给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