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第二颗解药酿成了
作者:绚烂烟花    更新:2024-03-22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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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郡狼王堡
  天涯阁议事厅,气氛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几位堂主和护法面色不郁,一双双锐眼射向场中主持的岚凤,无形的气势让人心生寒意。他们今日是要个说法了。
  岚凤稳住心神,维持着表面的冷静,带着面纱,冰冷的眼一一扫过场中的人,历练多年,她也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压倒的,虽然面对的都是她的长辈。
  “这是堡主的意思!”
  “堡主的意思?”年长威高的欧阳护法沉稳的吟道,精明厉眼一直没有离开岚凤的眼。
  看的岚凤心下一慌,却还是无惧的回望了过去,“是,堡主的意思!”这是堡主偶尔清醒时说的,她没什么可怕的,她传达的确实是堡主的意思。
  “这不是堡主的作风!任由别人欺负到我们的地盘而坐视不理?我乌格第一个不信!”冲动暴躁的乌格堂主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瞪大了虎目,眉头青筋浮动。
  “放肆!”岚凤厉声喝道,“一个堂主也敢逾距,你敢质疑堡主的决定?!”
  “岚护法,堡主的决定我们当然不敢质疑,我们质疑的是,这是不是堡主的决定?”影星护法打断岚凤的话,与其他堂主眼神相对。
  “对,我们不信堡主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我们要见堡主!”
  “岚护法,你不会是囚禁了堡主?!”
  “你们……住口!”岚凤气的身体颤抖,无奈,面对这么一群不善的男人,她一个女子的气势太弱。
  欧阳护法沧桑沉稳的脸阴沉了下来,眼中射出逼人的利光,胡子一动,“都给我闭嘴!”
  如一声轰雷,人群安静下来。
  “岚护法,这可真是堡主的意思?你可知,里面有什么隐情没有?”狠狠的扫过人群,欧阳护法转向岚凤。
  岚凤知道这位老护法的威望,也知道石天澈一直对他信任有加,赶紧回道:“是堡主的意思,堡主只说不准妄动,时机一到,他会做出安排!”
  “那就是说,现在还不是时机?”欧阳护法若有所思。
  “欧阳护法,可是,现在那北冥王已经挑了咱们十几个商号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暴躁的乌格急的眼睛通红。
  “好了,既然是堡主的命令,我们就要遵守!这会议,散了吧!”欧阳护法手一挥,下了命令,看了岚凤一眼,自己先走出了天涯阁。
  其他人面色不满,互相对视着,却谁也不敢公然违逆欧阳护法的话,只得恨恨的捶桌弄椅,说着一些愤恨的话。
  “岚护法,堡主真的在闭关炼功吗?”
  影星护法走过岚凤身边时,用只有二人听见的话问道,一双鹰眼阴沉莫变。
  岚凤轻哼一声,并不看他,转身离去。空气中飘来她不屑的声音:“谁若有疑问,就去问严叔!”
  顿时,影星护法老脸变色,其他人也面面相觑,没了言语。
  严叔没有任何职位,只是狼王堡的一个老管家,但人人都知道,除了堡主,他就是狼王堡唯一有权做出决策的人,因为他的手中,有老堡主遗留下来的石家影牌,也就是现如今的狼王令。
  而且,据说,直到现在,无人能看透他的武功已经达到了何种境界。
  所以,一干人只得将愤怒强自压下,因为无人敢去问严叔。
  堡主是由严叔带大的,去问严叔,等于是质疑堡主。
  一路上,岚凤走的飞快,甚至动用了轻功,身影一会儿就消失在人前。
  石天澈的寝室,床头之上,一只雪狼瞪着幽绿的眼睛看着前方。
  “雪狼,听说,你是草原上神灵的化身,求你,一定要保护堡主安然无恙!”岚凤轻喃,眼角闪着泪光,纤细雪白的手指点上雪狼幽绿的眼睛。
  “轰”床中央裂开,岚凤跳了下去。
  地室之内,灯火通明,玉塌之上,躺着面无人色的石天澈,昔日俊美刚毅的脸更显冷硬线条,脸颊深陷,黯淡无光,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范逸臣坐在一旁,调息运功,脸,也是如纸一般苍白。裸露的上身,汗涔涔流下。
  岚凤轻轻的靠近,不敢打扰,眼睛不自然的移往别处。
  “来了!”范逸臣睁开眼睛,温和的目光有着隐忧。
  “恩,堡主好些了吗?”
  “今日,没有醒来。”范逸臣沉重道,“那些家伙,有没有难为你?”
  “还算顺利!”
  范逸臣见岚凤一直不看她,稍微休息后,穿上衣服,顺便为石天澈盖上一层薄被,动作轻柔,绕过了胸口那触目的淋漓血口。
  “第二颗解药酿成了,天澈,如果这是你的意愿,我绝对不会违背。”
  范逸臣手中出现一颗红色的药丸,凝视了半晌,递给了岚凤,“给她送去吧!”
  岚凤眼中的泪落下来,看着昏迷不醒的石天澈,伤心欲绝,堡主,堡主,是什么力量让你为她做到如此?
  她为你做过什么,做过什么?
  “岚凤!”范逸臣提醒似的又喊了一声,岚凤才接过药丸,哭泣着跑走。
  她刚一走,石天澈就睁开了眼睛,虚弱的光芒映在眼底,好像这一睁眼,就耗费了全身的力气,此时的范逸臣还呆望着岚凤离去的方向出神。
  “逸臣……”
  “天澈!你……醒了?”
  “解药……”
  “好了,已经送去了……她不会有事的。”天澈,你这又是何苦。
  “那我……就放心了……还差一颗……”
  “过段时间吧,你现在的身子还不行!”范逸臣面色一变,急速的拒绝。
  “不会……很久了……”他的身子,自己清楚,已经到了极限了,忍了这么多年,总算到了尽头了,痼疾发作到现在整整十年的时间,十年的时间,他唯一一次发作没有痛恨这该死的痼疾,就是那一次,她在河边抱着他,抱着他入睡,那一次,胸口没有痛苦,他也没有昏迷。一直看着她,看着她为自己心痛,看着她抱紧自己冰冷的身体怎么推都不撒手。
  “天澈!不要再说这种话!严叔已经去了摘星楼,那里面记载着这痼疾的根源,一定会找到救治的办法,不会有事,你不要再乱想了好不好!”范逸臣几乎是吼出来的,温润的脸满是痛苦,呼吸急促而粗嘎,脸又白了几分。
  “去找……天磊……”
  “石天澈!你不要再说一些类似交代遗言的话!你不会有事不会有事!该死的怎么就这么固执!”
  范逸臣头一次暴躁的如一头发狂的狮子,却又找不到发泄的途径,手指被攥的嘎嘎作响。
  石天澈艰难的扯了一下干裂的嘴角,继续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