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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第一首歌的附加值（2）
  “我来找陈奇的，你来找梁若的？”
  “我谁也不找，我只是出来透气的，然后，碰巧，我准备走的。”
  “我知道，我也是。”欧力昂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抓过也野的左手，“我闻出来了，是香槟。”
  “你这么喜欢刨根问底？”
  “我是不喜欢别人不给我面子，请你喝酒居然说过敏，听着就像假的。”
  “你请我喝过酒吗？”
  “当然，忘了？在云南的时候。阿伦外公家里。”
  “好像是他请我叔叔请我的吧。”
  “嗯？哦，那个，那时是因为你已经那么说了我就没请……哦，那天晚一点我说带了好酒想邀你共饮的也是因为你说不能喝。”
  “你邀了吗？你只说‘我带了两瓶好酒，可惜你不能喝’。”
  “哦？那也是因为……不过你到底是不是撒谎的？”
  “不要用‘撒谎’那么严重。我只是不方便在别人面前喝酒。”
  “怕醉？”
  “不是，我一喝酒就上脸，是遗传。”
  “什么叫‘上脸’？”
  “就是会脸红，喝得越多越红，很丑，很难看，很奇怪，”
  “所以你端着酒躲出来喝？”
  “不是。我只在自己家里喝酒。我该回去了，他们该找我了。”
  “你老板吗？陈章现在不会想到你的，他围着淑姐转呢。每次聚会他都想把淑姐带回家，但每次淑姐都跟我坐一辆车走。”
  “什么，陈编他……”早该发现的，其他人应该都知道，“难怪！”
  “想不到吧，嚣张、苛刻的陈总监还挺专情。我该给他写首歌。对了，说到写歌，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才能。”
  “我不会写歌，只是会写句子，有人把它变成了歌。”
  “你总这么酷吗？”
  这句话让也野有点窘，它的潜台词是“你冷漠”，而她不想给欧力昂留下“她不太乐意跟他聊天”这样的印象。
  “不是的不是的，你误会了。我只是，只是个不太会跟人聊天，尤其是……”
  “尤其是我吗？”
  “不是的，呃，是的，尤其是跟一个明星。”也野自己没有发觉她断断续续地已经把杯里的香槟喝光了。
  “我不喜欢熟悉的人把我当明星。我以为我们算是熟悉的人，但显然，你不这么想。”
  “我……我该怎么说呢，我只是，我只是”
  “我只是在逗你，哈哈哈，好吧好吧，我完全了解。That’OK.柴图跟我说你的世界跟别人不一样。那个，回到正题，刚才陈章他们在讨论让你写歌，我大概听了听，你的新书有了困难？”
  “你说他是我的‘老板’真是正确，我最急功近利的时候遇到了他，无论什么合同什么要求，我看都不看就签字。因为他帮我出了书，帮我挣了钱，我感激不尽。现在……他做事不喜欢跟人商量。”
  “我说我理解你信吗？我刚出道的时候，虽然有我叔叔引荐，但是，这个圈子，名气就是一切。我也是从任人支配过来的。其实，现在也不能说过去了。我可能会去拍电视，可能是你的《零界》续集。天知道我多么不想。”
  “我的《零界》有续集吗？”
  两人相继笑起来，明明身份悬殊那么大，此刻却像有相怜的同病。也野心想。你是大明星，你的名声响到海外，我怎能跟你比呢？
  欧力昂看看表，那是他新代言的美国产品，以概念性表盘出名。“咦，这么久了，你的脸没事吗！”
  也野终于意识到，赶紧捂住脸，杯子摔在地上一声脆响。
  “谁呀？谁在那边？”柴图从不远处过来，“Goosh!You,you,youtwo?”
  “图图，别胡说，我们在聊天。欧力昂你说话啊。”
  “Hello,LeeAng,你跟我的朋友躲在黑暗的水池后面聊些什么让我的朋友面红耳赤？”
  “喔？啊，还真的红了。你没说假话，不过不难看也不奇怪，你以后可以喝酒，很好看。MissChai,你不是同性恋的话就不是来跟着也野的，我刚看到CB的蔡子民走过去。”
  “切，你误会了，我对男明星不感兴趣。”
  也野刚刚还在担心图图误会，现在一想，她和欧力昂，相之甚远的两个世界的人，怎么也不会有人把他们连在一起的。这样想着，回到大厅里注意到自己映在金纸包着的柱子上的影子，不禁回想起刚才那个大明星随口对自己说的“很好看”。
  柴图已经习惯了也野随时进入心不在焉的状态，她像飘一样经过，柴图对Dannel说：“看，我的作家朋友又跌入她的想象世界了。”
  “她好像经常这样是吧，我第一次见面觉得她……”
  也野后知后觉，刚才那不是Dannel在说话吗！
  “Hi!Dannel.”
  “啊，也野，你吓我一跳！”
  “哦，Hi,作家。你这样主动来打招呼我受宠若惊了。”
  “你还会用‘受宠若惊’，中文不错嘛！”
  Dannel紧抿嘴唇笑笑，后面有同伴招呼他过去了。
  “我的小也野，看来我是一点不了解你啊。先是跟LeeAng躲在外面说悄悄话，刚才……真没见过你跟谁招呼得那么兴奋。我来猜猜，你是看上Leeang了才想跟他身边的人拉好关系呢，还是你只是看上Dannel了呢？”
  “你说我像那样的吗？”
  “所以我才说我发现根本不了解你呀！”
  也野本来想解释，因为欧力昂说Dannel不懂中文所以听到他说话才那么惊讶。可是又扯到Leeang，还是算了吧。
  “随便你想什么，不过我要提醒你”，柴图压低声音：“Dannel是只有可能成为你的情敌不可能成为你的男朋友。”
  “啊？”也野惊讶得失态，柴图转向后面悠然地抿酒。“柴图，我请你跟我说话不要那么……我很迟钝请你直接说话，好吗？”
  柴图的文笔就是以逻辑性著称。
  “我不爱八卦，这种话只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