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品
作者:香朵儿    更新:2024-03-22 0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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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宝觉得自己真是太圣母了,“圣母”这个词,是一驴友小景挂在嘴边常用来代替傻b的口头禅,意思是纯洁、善良的人,也指没有原则爱心泛滥再怎么被人伤害都不会怨恨他人,过分善良的人的意思。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纯善之人,几岁的时候就知道在小堂哥伤口上洒上盐巴,他会叫的撕心裂肺,在伤口上洒上糖,会招蚂蚁来爬,在他睡觉时脸上涂上蜂蜜,会引来蜜蜂来蛰,在他跟人火拼时,递到一根棍子,扭头就去找爷爷打小报告换零用钱买糖吃。
  想来自己现代时不仅跟圣母沾不到边,连个好孩子都算不上,哪知到了古代,没被紫荆城的大染缸染成黑皮黑血黑瓤的黑心人,竟还出污泥而不染,将周身的鬼气净化成了仙气。
  居然对有可能杀害自己的凶手起了恻隐之心,动了再给她一次机会,救她一条小命的念头。
  结果人小妞不知感恩,扭头就把刀子对准了自己宝贝儿子,喜宝笑了,真真地气笑了,手里把玩着一个做工精美的福袋儿,袋面上绣着漂亮的图案,一针一线的可真是密实啊,这手啊也真是巧的很,便是出了宫,在她的绣坊里做个绣娘,也是能养活一家人的,可这么好的福袋里面却放着要人命的玩意儿。
  虽说这点儿量不至于要了她儿子的命,却可以要了她的命,乃至整个家族的命。
  后宫传言二皇子的死有蹊跷,且所有臆测都指向她这个承乾宫的娴贵妃娘娘,说以皇上对她的宠,对六阿哥的喜爱,若二皇子没了,皇后又无嫡子的情况下,六阿哥无疑是太子的最佳人选。
  当然,有点脑子的人都不相信这事是她干的,一来六阿哥还小,父兄们虽都升职,但在朝堂上还没站稳脚跟,后宫又有多位妃嫔怀孕生子,这个时候护着六阿哥,稳住自己的地位还来不及,哪有多余心思对二皇子下黑手。
  二来,她自己也是刚从鬼门关里走一遭,承乾宫宫人又遭遇大变动,正是敌我不分、内鬼未清、宫务待整的时候,这个时候对二皇子下黑手?不是找死么?
  可若是这个时候六阿哥也得了风寒,又查出来这风寒是人为的,且还是她身边的心腹大宫女做的,那么二阿哥偶得风寒也就有了解释,她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又被皇上宠大了野心,动了取皇后而代之的想法,现在,又因谣言的缘故,做贼心虚了,便也让六阿哥染上风寒,一来想摘清自己,二来想搏同情。
  到时便是皇上找不到证据证明是她害的二阿哥,也会在心里对她留下猜忌。
  帝王都有疑心病,一旦怀疑的种子播了下来,那颗种子迟早会发芽生根长成参天大树。
  她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簌簌发抖的菊香,笑着极是清冷地问,“菊香,本宫待你如何?”
  “主子待奴婢自是好的,”
  “本宫待你是好的,那你又是怎么回报本宫的呢?”仍是不清不淡地询问着。
  “主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奴婢不明白,”
  “不明白么?”喜宝眯着眼,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忽而笑了,“难道本宫在你们眼中就真的那般蠢笨无知么?菊香,这爱情就伟大到让你蒙了心智,全然不顾了么?你只以为本宫将你安排出宫是阻了你的追求,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追求在这后宫里到底是什么,退一万步讲,便是我和六阿哥都不在了,你又能独活下来么,还是你们都道他这个皇上是做假的?”
  一瞬间,好像醍醐灌顶,菊香什么都明白了,她跪倒在地,猛磕头道,“主子对奴婢的大恩大德,奴婢今生无以为报,来生定当做牛做马,偿还主子的恩情,奴婢只望主子念在奴婢父母并不知情,又是府里伺候的老人,留他们一命吧,”
  “你现在倒是想到了你还有父母兄弟,若本宫月前去了,或者你今个得手了,那么,你知道后果么?便是除了你的家人,我的家人乃至整个那拉一族都得受你我牵连,”
  “主子,奴婢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万死不辞,可是奴婢阿玛、额娘却是无罪的,”说着,又低头猛磕头。
  “容嬷嬷,领着她去见皇上吧,”喜宝无力地挥挥手。
  两人退出宫殿,容嬷嬷叹气,极是愤恨地说,“菊香,你怎地就这么糊涂啊,”
  她望着天空不说话,天下之事,最难预测的莫过于人心,最难抵挡的便是爱情。
  古有郭襄一见杨过误终身,今有菊香一见弘历鬼迷心智,都说不想当皇后的妃子不是好妃子,不想当主子的奴才不是好奴才,她并非心比天高,志比胆大,想要一朝得势,成为那人上人,她只是爱上了一个男人,而那男人恰恰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若是一般的人家,她还能有抬举做姨娘的机会,可爱上这样的人,她连个做姨娘,做暖床,做代孕妈妈的资格都没有;
  若是没有爱上,或许她可以接受随便嫁个男人,然后同他共度一生的安排,可现在她爱上了这个最尊贵的男人之后,便再不想‘委屈’自己。
  哪怕只是在一旁看着他也是好的。
  一面是主子,一面是喜欢的人,一面是义,一面是情,她纠结了,矛盾了,也挣扎了。
  她以为自己的感情藏的严实,却不想早已被人看个透彻,那人说,你的美貌虽及不上你主子的美艳倾城,打扮一下,却是比其他妃嫔要好些的,那魏贵人不也是包衣出身,不一样蒙获圣宠么?谁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先天的贵贱是天注定的,可后天的富贵却是自己努力的,且你做的一手好菜,那菜都是他爱吃的,男人的胃被你抓住了,他的心离你还远吗?
  这让她想起他每每过来用膳时,那嘴角勾起的笑颜,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满足,又那么的幸福。
  那人说,没了你的主子,你便是这后宫里他唯一眷念的人。
  那人说,只要你照我的话去做,你便可以美梦成真。
  于是,她被蛊惑了。
  好人难学,坏人易做,有一便有二,只是她的主子远比她想象的要聪明多的多,还有他对主子的爱,也远比她们想象的要深的多的多。
  昨日重重好似梦一场,一切努力也抵不过主子一句话:还是你们都道他这个皇上是做假的?
  旁人再怎样算计她,蛊惑她,威胁她,也不及他明知自己的心意,却像是看戏般冷眼看着她挣扎、彷徨、出了圈,又入圈,像是一场笑话。
  是了,他该是知道的,那亮若星辰的眼睛在无意中落在她身上的时候,早已没了曾经的暖意,而是带着厌恶的凉薄一瞥,现在想来,是那么刺眼,那么直接,那么不加掩饰的厌烦和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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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菊香交代,她是受庆妃的指使在娴贵妃的糖水鸡蛋里加了软骨散,其打的主意就是若娴贵妃因此死了,庆妃便是新任贵妃的不二人选,因为妃位上只有她一人是满族血统,至于她反水的条件是,若她当上了贵妃,便助她做贵人,乃至嫔、妃。
  她爱慕皇上,因此没受得了这个诱惑。
  虽然庆妃口口声声大喊冤枉,但是所有人都相信了菊香的指认,之后,太后亲自下旨,赐庆妃一杯毒酒,当场赐死!
  五阿哥则被皇上下旨将他抱给高贵妃抚养。
  菊香赐三尺白绫,赐死,念其一时被感情蒙蔽了心智,并没有将其父母赐死,而是交由那拉大人自行处置,亲生女儿差点被家仆所害,虽跟父母无关,那拉大人却也不敢再用他们,都撵了出府,自谋生路吧!
  这案子判的雷厉风行,什么司法机关,三堂会审都没经过,不过,庆妃是后妃,太后暂代皇后掌管宫务,这审案、判案、赐死的权力自然是有的,从头到尾,喜宝都面目肃静、悲沉,内里冷笑着看太后自导自演的一幕闹剧,这老太婆,自个一人倒是玩的起劲儿,不过,她到底是皇上的亲娘,这点面子、里子还要给她全的,反正做替死鬼的又不是她。
  看看一旁,自始至终都没晴过脸的弘历,两人对上,他的眼里是深深的愧疚和心疼。
  呵呵,也难怪这老太婆借着准太子儿子的势也只做到皇贵妃的位置,到底还是欠了一份大气,真论起来,她还不如皇后呢!这便是小户千金和大家贵女的区别?
  许是她脸崩的太过,一点受害者的娇弱感都没有,太后发话了,说虽然她是受害者,但菊香反水,也是她管教无方所至,于是罚半年俸禄,以儆效尤。
  前脚罚半年俸禄,后脚,弘历就揣着银票屁颠颠地追了过到,喜宝甚是哀伤,说到底,菊香也是她的人,没曾想竟为了一个男人反了水,很是惆怅和无力!
  弘历抱着蔫吧的小贵妃横坐在自己腿上,哄了半响,都没见个笑脸,只道她是心软了,舍不得菊香,不禁为她愁了起来,“朕知道你平素惯会绷着一张脸装严板,可这心啊,比那豆腐脑儿还软,朕没指望你跟她们一样蛇蝎狠辣,但至少也要学着保护自己吧,好么,对那几次三番想要害你的人总是下不了狠手,这个菊香若不是对老六下手被你的人盯个正着,只怕待国丧特赦时,你就将她放出了宫,是不是?若她对你有一点愧疚,也不会有今个这结果,宝儿,这是她咎由自取,”
  喜宝一愣,听他这话儿,倒是自个还真是个‘圣母’来着,怎么,她没敢杀人,就是圣母了?
  这一愣,倒是让弘历更加心疼了,亲亲小嘴,吻吻小脸的,贴着唇,小声保证道,“宝贝,朕不强求你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朕不想强迫你变成另外一个人,朕一定会护你周全的,朕保证,”
  “皇上,我没说的那么傻,有些事儿我心里明白,也清楚,只是我不想将时间和精力花费在绞尽脑汁的争抢上面,以前我还没学会,现在,经历生死之后,那些名啊、利啊,便看的很淡了,你说,人死之后,那些身外之物也是带不走的,您是个好皇上,做个明君流芳千史,被后人传诵时,我们这些女人不过是你的附属物,到时被人说起也是乾隆皇帝的某某妃子,某某贵妃,所以啊,不若在有生之年,好好享受,享受你对我的好,享受你对我的宠,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美好时光,享受和儿子们在一起的每一刻快乐时光,享受我们一家四口的天伦之乐,然我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因为我是有依仗的,因为我知道你这儿有我,”抬起右手食指在他心脏处划着圈儿,“相比于其他姐妹,我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因为有您宠着爱着,你看,她们争抢的最大就在我这儿,你说我是不是那最大的赢家,”
  后宫的水儿太深了,后宫的人儿也太多,斗下一个,还有十个百个在等着你,所以,一直以来,她费心对付的人只有一个——皇上!
  弘历是个爱好诗文的,这点足以证明他的感情是多么的丰富,多么的极易动情,这会儿听了喜宝的一番话,恨不得将人揉入心骨,咬着她的唇瓣,轻轻浅浅地说着,“是啊,朕的贵妃不傻,朕的贵妃一直都精得很,她将最大的都捧在了手心里,哪里是傻的,”鼻端嗅到的,是幽幽暗香,真香,真甜!
  舌尖一挑,进入她的嘴中,唇舌无尽缠绵,辗转研磨,难舍难分。
  待得两人分开时,喜宝歪缠在他身上,一时间俏脸漫上红霞,媚眼如丝,婉转呻吟,摊软成一团,又娇又艳。
  弘历忍不住又亲了上去,心里叹息,这样人儿,他如何不爱,如何不宠,如何不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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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毒尚不食子,她倒是下得了这个狠手,”
  要说弘历儿子不少,可真正看重的还是二皇子永琏,这可是他的嫡子,他皇位的继承人,如今没了,他心里跟皇后一样痛不欲生,可说永琏的死是喜宝下的黑手,弘历却是一点都不信的,动用了他阿玛留下的粘杆处查的二阿哥的死是个意外,当日二阿哥练完布库回来,一时嫌热,凉了汗,晚上入睡时遭了风寒,还当白日里累着了,也没当回事,晚上伺候的宫人一时贪觉,也没在意,待早上奶嬷嬷去叫醒时,才发现二阿哥风寒入体,发起了高烧,待太医前来,人已烧的开始说起了胡话,之后便不治而亡。
  不仅查的这次风寒是意外,还查到之前的风寒不是意外……
  丢下手中的调查结果,直接去了长春宫,进门水还来不及喝一口,就问因儿子病逝而哭伤了身子的皇后,“皇后,你也相信宫里那些贱婢们的乱嚼舌根么?”
  “皇上,臣妾因皇儿的事已经许久没问过宫务了,您这话儿倒是从何说起啊,”皇后虚着身子坐了起来,一旁伺候的陈嬷嬷在她腰后垫了床被子,让她靠坐着跟皇上回话。
  “宫里传言,说皇儿的风寒是娴贵妃下的黑手,这个谣言,你信么?”
  富察氏的皇后可不是白当的,这点察言观色、揣度圣心的能力还是有的,既然皇上能如此开诚布公地跟她说道这事儿,就说明皇上一点都不相信这事是娴贵妃下的手。
  而富察家的调查结果跟皇上的调查结果是一样的,可她混迹后宫多年,这后宫的意外也分真的意外和人为造成的意外。
  便是真的意外,二阿哥没了却是事实,总不能让自个儿子就这么白白没了吧,所以,怎么着她也的找个垫背的,只是她还没来及布局,宫里就传出了这样的谣言,如今便是想拉娴贵妃下水也不成了。
  只得说,“娴妹妹是什么人?臣妾恐比皇上还要了解些,说妹妹是害琏儿之人,臣妾不信,”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是怨极了,如今儿子尸骨未寒,皇上不为她们母女找寻凶手,却只想为贵妃洗刷冤屈,难道她的儿子白没了么?
  可想到她额娘的话,却终是将心底的怨气生生压了下去,富察家是百年大族,她是富察家的嫡女,这个时候自然要以大局为重,琏儿没了,她还年轻,还可以生养,只要她在,富察家就不能倒。
  所以,她要趁着皇上对她心生怜惜的时候,将皇上的人留在长春宫,心什么留不住,至少得再生个嫡子出来。
  “她要是能有那个本事害人,也不会让人害的差点没了命,朕知你心中对琏儿的事尚存疑惑,朕已经命人查了,这次风寒却是意外,可上次的风寒却是让人动了手脚,”说到这儿,弘历的目光忽地变的凶残狠戾起来。
  “若非因上次风寒伤了身子,琏儿也不会遭此劫数的,皇后,你放心,这事儿,朕一定会调查清楚,给你一个说法,给咱们那可怜的皇儿报仇的,”
  皇后却是在听到这话后,脸色一瞬间苍白无色。
  皇上只当她‘悲愤’过度,安慰了几句,便借口还有皱折批阅,离开了长春宫,回了养心殿。
  一出长春宫,那脸瞬间阴沉下来,对于这个原配妻子,他对她的感情是复杂的,少年夫妻,总是有过一段美好岁月的,只是一路走来,发生了太多事,两人的感情也从开始的互信互敬到现在的相敬如宾,对她,还是有所亏欠和愧疚的,因此,不止一次地或明示或暗示二皇子对他的重要性和特殊性,这里面的确有牵制富察一族的因素,但更多的是作为一个夫君一个皇上给作为妻子和皇后的她一份体面,便是他心里知道最爱的是喜宝时,也未曾动过让六阿哥取代永琏作为下一位继位者的心思。
  甚至为了保全二皇子,保全她这个皇后,这些年对于她的所作所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结果换来却是她的猜忌心越来越重。
  为了排除异己,竟是连自己儿子的身子都罔顾了,如此狠毒,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收回了她和永琏的母子情缘?
  可朝廷还需要富察家效力,后宫还需要她这个皇后坐镇,因此这层窗户纸他不能捅破,可皇上都是小心眼,人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皇上给人添堵,却是三个时辰都嫌晚。
  皇上前脚刚出长春宫,后脚皇后就将陈嬷嬷叫了过去,抓着她的手,颤颤惊惊地问,“嬷嬷,您说皇上他,他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娘娘,莫急,皇上应该是不知道的,不然也不会直接来问您了,再说,那事儿老爷早已安排妥当,再怎么查也是不会查到咱们头上的,”
  “是了,是了,”皇后惊慌的表情有所松懈,取而代之的却是那深深的痛楚,说到底,她的琏儿是她害死的。
  “琏儿,涟儿,额娘对不起你啊,”
  “娘娘,这个时候您更要振作起来,二阿哥这事肯定不可能是意外这么简单,若是您因此哭伤了身子,倒真是便宜了那些小贱蹄子们,”
  “对对,本宫不能让涟儿就这么白白去了的,本宫一定要为我儿报仇的,”这个时候,也只有这个信念能支持着她振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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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二皇子才葬入皇陵,就传来银川、平罗等地发生大地震,地震发生时,土皆坟起,地裂数尺或丈余,热气上冲,水涌地面,官署民房均倒塌,兵、民伤亡极多,文武官弁亦有损伤。新渠、宝丰两县县治沉没,共计死亡五万余人。
  皇上只得先将这事暂放一边,返回朝堂处理国事,命侍郎富察.景额前往,发兰州库银二十万两,赈济灾民。
  侍郎富察.景额乃皇后的族兄,这事儿要是办好了,回来一准升官,升的是皇后族兄的官,抬的却是皇后的脸面。
  只是四川道路之难,甲于天下,而栈道偏桥尤为险隘,借民力修补,没有保证,后弘历又命四川巡抚硕色和西安巡抚张楷确勘,将南北栈道,应行修理处,动用公银,分别修理,竣工后,交与地方官不时稽查,坏即修整,以使永远坚固,方便行人。
  而硕色却是鄂尔泰的门人。
  六阿哥满月时,弘历封喜宝的大哥布尔哈为正三品骁骑参领,嫡子巴林为御前行走,而巴林和鄂尔泰嫡孙女的婚期定在明年六月,两个小儿女的名帖都换过了,也就是说鄂尔泰和那拉大人已是板上定钉的亲家。
  明眼人都知道,皇上这是给贵妃添势呢?
  而后者是确勘,历来官场多黑暗,赈灾变成劫灾的也不在少数,若贵妃一党有心,便是富察.景额一点没捞,也不会全身而退的。
  后宫前朝非皇后、贵妃党的,都等两派相争,坐收渔翁之利呢?结果,这次赈灾很成功,既没有贪墨事件,人员伤亡和流民溃散也比预计少了许多成。
  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喜宝还是听到了一些关于赈灾的消息,只感慨,以后谁再说皇上昏愦无真才实学,无帝王之能,她必要为他驳上两句,弘历的权衡之术和用人之道比之他的父辈们并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