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厨
作者:香朵儿    更新:2024-03-22 0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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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肯定答复后,喜宝收起夜光杯,袖子一卷,准备洗手做羹汤,她起小五感就异于常人,珍馐佳肴吃的香,家长便饭也吃得美,只是这饭菜一定要新鲜,味道一定要美味,说她挑食,她算是什么都吃,可说她不挑食,她又挑的很,不合口味的是吃了一口,不想二口,这段时间因为不合口味,她清减了不少,原以为进了皇宫,能吃上几口顺口菜,结果,来了才知道宫里吃食也不怎么精细,荤菜以猪肉为主。
  满清没入关前是四处流窜、衣食不保的蛮夷民族,骁勇善战也是因为被逼的,菜肴一般是火锅配以炖肉,猪肉、牛羊肉加以兽肉,用解食刀割肉为食,入关后,用血腥和暴力逼着汉人臣服,又打着血统高贵的旗帜,不愿同汉人通婚,奴役几个汉人当奴才,就以为自己比汉人高贵,吸取了中原南菜(主要是苏杭菜)北菜(山东菜)的特色,建立了较为丰富的宫廷饮食,就以为传习了汉人的饮食文化,真是可笑!
  皇家有御厨,膳食也许不错,但雍正不像乾隆,满世界地张罗着美食,整一桌满汉全席,其实味道,老实说,也就一般,胜在用料精细,原料上成,真要咋么味,不及一坛佛跳墙,是真真的美味,想想就流口水。
  她本身就是个极挑嘴的,吴奶奶是旧时女人,觉得女人不管多厉害,最后也要回归家庭,相夫教子,为丈夫孩子洗手做羹汤的,她年轻时也是个美人,却认为靠容颜留住男人的心不若靠手艺捉住他的胃来的牢靠,所以,她在煮菜时也会将喜宝带着旁边跟学。
  吴奶奶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吴爷爷都活在对她的思念中,一直都未续弦,当然也是因为人老了,就算有心也没力。
  她被奶奶养叼了,在吃食上面从来不委屈自己,因此也是练得一手好厨艺,去外面吃饭,遇到合口味的,也会求着人家学做,在国内,她也时常为了吃食,亮特权,什么秘制、祖传秘方不外传,她不爱听,只要她爱吃的,是一定要学到的,旁人碍着她的身份,都会教给她,反正她是学来自己做着吃的,不存在损害他人利益。
  借着弘历在这用膳,她列了个食材单子去找厨房管事要,到底是王爷面子大,管事不敢难为,所需食材均给她备好了,宫里不缺食材,再珍稀的都有,用鸡鸭、羊肘、猪肚、蹄尖、蹄筋、火腿、鸡鸭肫、鱼唇、鱼翅、海参、鲍鱼、干贝、鱼高肚、鸽蛋、香菇、笋尖、竹蛏等三十多种原料与辅料分别加工调制后,分层装进一个空酒坛中,放在炉火上慢炖一晌午,晚膳时掀开盖子,浓香四溢,勾的清荷和容嬷嬷直流口水。
  香,是真香!这道菜和粉蒸肉一样,是爷爷的最爱,奶奶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爷爷都活在对奶奶的思念中,到现在也不曾忘了她的……佛跳墙,馋急了,就会打电话给她,说想她了,不然就装病骗她回来,只因为她做的佛跳墙最像奶奶的味道。
  给容嬷嬷、清荷、梅香一人装了一小白碗,借口让她们试味,尝个鲜,这等美味断没有主子还没享用下人先吃的理,不然,容嬷嬷又开始念叨,主子,这不合规矩!
  清荷迫不及待地先尝了一口,怪叫道,“真好吃,好吃的舌头都要掉了,主子,这道菜叫什么?”
  “满坛香,”佛跳墙这名万一犯了忌讳可就不好了,还是中规中矩的好,容嬷嬷和梅香虽没说话,但看那一副满足的样子,也知道这味道是赞的。
  从冰格中取出猪蹄冻,猪蹄冻的做法跟猪皮冻差不多,只是更高档些,取4个猪蹄,洗净,去毛,丢凉水锅里煮开,捞出,洗去浮沫,放入紫砂锅里加水没过猪蹄,加葱段儿,姜片儿,大料,料酒,盐稍许,盖上锅盖,高火煮至脱骨,待不烫的时候,捞出猪蹄,去掉骨头,滤去杂质,调好味道,放在方形的铁盒里放到冰格里冻起来,待吃时取出,切成一分厚的片子摆成盘,淋上香油姜醋汁,就可以了!
  这儿一天就两顿正餐,晚膳还是很正式的,几碟几盘都是有讲究的,皇子规制四个冷碟、八个热碟,四个碗,共十六个菜品,当然这些菜不可能都由她做,除了佛跳墙和猪蹄冻,她又呛了个白菜、拍了个黄瓜。
  没有塑料,勤劳智慧的古人在冬天就用琉璃瓦建“火室”、“地窖”种植韭黄、黄瓜等新鲜蔬菜。不过因成本比较高,产量也少,所以在冬季,一般的寻常人家还是吃不起绿色蔬菜的。
  这边喜宝将菜装上盘,那边梅香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沐浴用的水,没油烟机的厨房,一上午呆下来,满身都是味儿,点上熏香,以最快的速度沐浴更衣,男人嘛,哪个喜欢女人邋邋遢遢,满身油烟味儿的。
  头发太长,一时半会的也干不了,用棉布做成的毛巾擦的半干,在头顶用三分之一的头发做了个发髻,简单没什么花巧,用白狐边角毛做装饰,又用一条粉色丝巾松松垮垮系在发尾处,配着月白色常服,纤腰一束,身材窈窕,清雅脱俗又不失精致慵懒。
  看看时间,弘历也该来了,遣了梅香去帮容嬷嬷上菜,自己上妆,摸着自己白嫩嫩、水当当的小脸,喜宝轻叹道,“你到底是做了什么,让他这般待你,”
  在江南断发被遣送回京,废掉了皇后之位,死后以贵妃礼埋葬,生前是皇后,死后却葬在纯皇贵妃的侧陵,反成了纯皇贵妃的下属,没有独自的陵寝,不能享受单独的祭祀,古人重香火,这是极大的惩罚了,得到的待遇令人同情之极,又想,这位是自己的前世,甚是觉得憋屈。
  弘历不让人通报,悄无声息地进来了,本想给喜宝一个惊喜,却见她摸着小脸,手里端着胭脂盒,对镜呢喃自语,他自幼习武,耳聪目明,将喜宝的话听了个全,虽看不见她的神情,却知道她该是忧伤的!
  感觉身后有人,喜宝转过身去,“爷,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着人通传一声,”清音娇柔,低回婉转,房间内光线有些暗,淡淡的光线照在她白腻如脂的脸上,弘历看得真切,她眼中兀自含着一泓清泪,不禁心神一震,耳边回荡起她的喃喃自语:你到底是做了什么,让他这般待你?
  是啊,她生性憨直,又初为人妇,哪里懂得这宫里的处世之道和争宠手段,被‘冷落’了,被嘲笑了,被怠慢了,被排挤了,也只能这般懵懂地自问吧!
  见她微笑时神光离合,愁苦时楚楚动人,不由得心生怜惜,紧走两步迎了上去,“宝儿……”
  喜宝囧,一看他这副神情,就知道丫肾上腺分泌激素了,不愿跟他在这多做纠缠,“晚膳已经备好了,爷,咱们去用膳吧,”
  弘历却拉过她的纤纤小手,从她手中舀过胭脂盒,拿在手中把玩,“不是还没上胭脂么?”
  “不上了,本来也是为了迎接爷才梳妆打扮的,爷既看清了奴婢的真面目,再上妆也就没了趣味,”
  “也是,像宝儿这般冰肌玉骨、粉雕玉琢的,恐怕施了脂粉,反污了颜色,”只道高氏身着白色最为娇柔、动人,不料,平素娇憨艳丽的宝儿这身打扮却是如此得淡雅脱俗、飘逸如仙,让人瞧着离不开眼。
  爷您是宝亲王,可不是宝二哥,喜宝嘴角抽抽,抬手用衣袖遮住半边玉颊,轻笑慢语道,“爷这话倒是对多少姐姐妹妹说过啊,奴婢可是不敢当的很,”
  弘历见她玉颊泛红,眼波盈盈,粉唇细颤,一时愁容散去,满室皆是娇媚,早是痴了,顿觉胸口热血上涌,抓紧她的手腕,“你若不敢当谁敢当,宝儿之美,端重者逊,淑丽妍媚者不及,闲花野草有其自然却无其窈窕狐媚,就是古时的王嫱西子,怕也及不上你的万一,”
  喜宝抽的更厉害了,这话他要是当着外人面说,只怕她要得罪整个西二所乃至整个皇宫的女人了,越发觉得这弘历可亲,整个一小堂哥第二嘛!这甜蜜话儿是张嘴即来啊,怪不得情史远名扬呢!
  哪知弘历说完后便后悔了,甜蜜话他没少对女人说,这次却是说的最露骨的一次,倒显的有些不够沉稳,好在对象是自己侧福晋,若换做陌生女子,只怕让人觉得有轻薄、唐突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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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嬷嬷在外阁禀告,说晚膳已经备好,两位主子是否要传膳!
  “传吧,”气氛太过暧昧,喜宝不知怎么回答他的‘赞美’,便想结束这个‘话谈’。
  “宝儿可是饿了?”弘历问,他挺喜欢两人独处的感觉,尤其这会被勾的心神俱痒,就算现在吃不了‘正餐’,先吃点甜点也是好的。
  喜宝这才想到自己越俎了,说什么可以在他面前没规没矩,真没起来,他又要挑理了,“为了答谢爷的赏赐,奴婢可是忙了一上午,”摸摸肚子,做一副可不是饿了么的可怜相!
  “是么?那爷一会要好好尝尝宝儿的手艺,”虽说他来不是为了吃饭,但是吃饱饭好有力气不是,于是一上桌便直接问,“哪道菜是你烧的?”
  喜宝一一指过,先给他盛了碗佛跳墙暖胃,弘历对她没抱太大希望,所以一口佛跳墙下肚后,眼睛都亮了,就觉得唇齿生香,太美味了。
  “你做的?”很怀疑。
  “爷若不信,大可把丫鬟嬷嬷都叫来,问问是不是我做的,”喜宝怒了,辛苦一场,居然被人质疑了,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弘历顾不得安慰她,连几口吃光碗中的佛跳墙,又试吃了一下另外三道菜,味道都不错,猪蹄冻晶莹剔透,浇上香油和香醋,清爽可口,软滑有嚼劲,白菜脆脆的,酸酸的、辣辣的,黄瓜不像平素那般切成丝或切成条,而是拍打后斜切成块,倒上香油、香醋、盐和蒜泥拌过,很清爽!
  吃了半饱后,弘历点着佛跳墙和猪蹄冻问,“这两道菜爷以前怎么从没吃过?”
  喜宝吞下口中的菜,以一种骄傲的口气说道,“这是我新创的菜式,你当然没见过,”心说,你没听过、吃过的菜多着呢?
  现代时,就知道他是个爱吃会吃的,以为来到宫里怎么也能跟着享享嘴福,哪想吃食也是寡淡的很,也是,雍正平日的膳食非常简单,吃得既少,还不爱荤腥油腻,作为他的儿子,哪敢大鱼大肉、大张旗鼓的张罗美食,富察氏也是贤惠、节俭在外,平素以通草绒花为饰,西二所的膳食也是寡淡的很。
  她不厚道的想,乾隆登基后之所以那般好美食,大约是做皇子时没享受到的缘故吧!
  “哦,叫什么名字?怎么做的?”弘历扬眉笑着问,也不知是因为她的手艺,还是因为她的态度,总之心情不赖。
  喜宝小脸一扭,一副‘你不夸我,我就不说’的孤傲样,弘历笑了,十天没见,她对自己倒是一点都没陌生感,行为举止跟熟人一般无二,亲昵的很,忍不住勾了勾她的俏鼻,笑道:“没想到爷的小宝儿不仅是个才女,还是个厨艺高超的大美人,”
  喜宝得意地晃晃小脑袋,展露笑颜,balabala地将这两道菜的做法说了一遍,反正说了他也记不住,记住了也做不来。
  “你说这是用猪蹄做的?”那种腌臜食材也能做出这等晶莹剔透的美食来?
  喜宝一看他那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咋想的,瘪瘪嘴,“爷,人不可貌相,食材不分贵贱,全靠厨师一双巧手,”举着自己白嫩嫩的小手,翻转着,犹如莲花生灿,羊脂白玉般的脸上红唇嘟嘟,勾人品尝。
  弘历抬手轻拍她的小脸,“这几日过的怎样?”身为皇子,这府里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只有他不想知道的事,她年龄小心眼直,哪里是那些老人的对手,刻意被冷落的这几日受了不少委屈吃了不少暗亏,一直等着她受不住去找自己诉委屈,哪知这竟是实心眼的,富察氏说他忙,她便真的觉得他很忙,富察格格安慰她宫里规矩是雨露均沾,她便真的以为他须得雨露均沾,也多亏是个没心眼的,不然气都要气死了!
  这话题转的太快,喜宝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愣,说:“挺好的啊,”
  “福晋说你除了请安,别的时候都不爱出园子,总一个人呆园子里,不觉得闷吗?”心眼实归实,但好赖话还是听的出来的,不然也不会将自己困在园子里,不出去惹人刺。
  想说,人家眼药都上到他这了,不知她会有啥反应!
  喜宝抬头看他,这意思是说她不合群咯?放下筷子,闷声幽怨道,“姐姐们都是好的,只是我刚进门,府里规矩还没学好,坏了规矩,福晋看我年龄小不计较,我自己却不敢再犯,我性子直,在家说话就没个忌讳,额娘总说这夫家不像自个家,什么话要在心里过几道,我总是记不住,”
  弘历吃着小菜,眯着眼睛,想听听她这副直肠子是怎样给别人上眼药的,“怎么了,小嘴嘟成这样,是谁给你气受了?”
  喜宝偷偷看向一旁的容嬷嬷,弘历挡去她的视线,引诱道,“不用看旁人,只管告诉我,爷替你做主,”
  喜宝坐直身子,小嘴巴巴道,“请安那天福晋问了些我的喜好,我就说我平素不怎么喝茶,一般夏天喝玫瑰露,冬天喝些暖胃的奶子,福晋倒是疼我,让人准备了奶子,可那羊奶子没用杏仁去味,不好喝,我没喝两口,就搁下了,回来容嬷嬷就说我,说我不该说不爱喝茶,福晋请的,不喜欢也得喝,我就说万一我这次喝了,福晋以为我喜欢喝,以后见面回回赏我,我不得每次都喝啊,她说福晋给的,自然要喝的,嫁了人,喜好什么的都要随你来,不能说不要,不能说不喜欢,梅香也说我现在已经嫁人了,不能再使小性子,不能再跟家里一样,两人轮番地说了我好几天,”可怜兮兮的瘪瘪嘴,眼睛里都泛起了水汽,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
  弘历一愣,这是给福晋上眼药,还是给容嬷嬷上眼药,亦或是控诉爷不该爱喝茶啊,再者这事他是知晓的,高氏和富察氏都当笑话讲给他听过,不过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又是另一番趣味,这会见她一副京巴狗般沮丧样,鼻子抽抽,一副要哭的样,心里叹息,既然她开了这口,这气是要给她出的,福晋那——人家没错,他——他爱喝茶,又有什么错?
  那么错的只有——“容嬷嬷也是的,福晋也不是计较的人,不爱喝就不喝,作甚拿规矩压她,真气到了,看你怎么向老夫人交代,你也是,不爱喝就不喝,你是主子,不爱喝谁又能逼着你喝,瞧瞧,真气出好歹来,受苦的还不是你自个,”
  容嬷嬷初时也有些懵,见弘历非但没气,反而替主子抱屈,至少以后不用喝加了料的茶了,心里欢喜,嘴上却道,“爷,我家小主子还小,有些子规矩还是要教的,太惯着来,以后被人拿出来说道,受苦的还是我家小主子,”
  “别的事上规矩是要的,只是这吃喝上就随她吧,”
  喜宝一听,乐了,朝容嬷嬷扬了下下巴,一副‘你看,爷向着我的’样子,这副小孩样正好落在弘历眼中,越发想娇宠她,挥手让容嬷嬷出去,见丫头抿着嘴笑,未干的泪珠还挂在睫毛上挂着呢?心里一软,抬手将人拉进怀里,抱在腿上,轻啄她的小嘴,柔声问,“满意了?”
  喜宝那是撒娇的祖宗,一看弘历这样,就知道丫吃她这招,勾着他的脖子,亲昵地蹭着,“爷好厉害,嬷嬷是我乳娘,她说的话连额娘都是要听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晶晶亮,一副崇拜的不得了的样子。
  弘历也被她这副娇憨的小模样弄笑了,“你现在嫁给爷了,你额娘就是再厉害也管不着你,”
  “就因为是爷的人了,才不想给爷添麻烦的,额娘说,爷是干大事的,让我乖一点,”俏丽的鼻皱了皱,一副傻乖傻乖样!
  “还说不是小孩子,这一嘴一个额娘的,只有小孩子才总说额娘说,额娘说,你都是爷的人了,再说额娘说,额娘说,爷可要生气了,”弘历咬了下她唇,没敢大力,怕把她弄疼了,一会儿又哭将起来。
  喜宝歪头看他,娇笑着说,水润的唇撩起浅浅的弧度,“呵呵,在家从父母,出嫁从夫君,以后啊,我就说爷说,爷说,”
  弘历的后院里还真没这样的,娇的很,金格格、苏格格也会撒娇,但不若她来的自然、不做作,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抹了蜜的情话顺嘴就溜了出来,“既是爷的女人,爷以后自会护着你的,”
  “这可是爷说的,奴婢的记性可是好着呢?”搂着他的脖子,凑头过去,轻轻探舌舔了下他的唇,快速地缩了回来。
  青涩的勾引让弘历身体起了反应,低头过去,鼻尖蹭着鼻尖,哑声问道,“有多好?可记的谁让你疼的?”
  “爷……”
  真是个娇宝贝,弘历手托着她的后脑,长驱直入地吸吮、挑逗,绕着那小巧如兰的舌尖,有节奏地画圈似的舔吻,极尽缠绵,一吻毕,喜宝窝在他怀中娇喘着,黑色的眸子氤氲着一层水雾,嫣红的唇瓣微肿,仿佛还沉浸在刚才激烈的亲吻余韵里没有回过神来。
  弘历环着她的腰,脸颊蹭着脸颊地问道,“这几日在园里呆着都忙啥呢?”
  喜宝窝在他怀里啜息着,“品茶啊,高格格说这茶不仅会喝,还要会品,苏格格和富察格格连是什么茶叶什么水都能品出来,真真厉害,等我会品了,端出一碗茶也能说出道道和出处时,我就去见姐姐们,”
  “茶是好物,茶有十德:以茶散郁气,以茶驱睡气,以茶养生气,以茶除病气,以茶利礼仁,以茶表敬意,以茶尝滋味,以茶养身体,以茶可行道,以茶可雅志,喝着对你也是有益无害的,”
  “我知道,我知道,唐朝卢仝的《七碗茶歌》说: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哦,你还知道这个?还以为你好酒,只知道酒的诗呢?”
  “我知道你喜欢喝茶,就让清荷找了一些关于茶的书籍看了一下,”
  “哦,说说你的观后感,”弘历笑了,后院因他喜好而喜好的女人多着呢?但是如此直白地说出来的却只有她一个,因着她的坦率,对她的喜爱又多了几分。
  “我知道茶有等级,泡茶的水也有讲究,《大观茶论》中写道:“水以清、轻、甘、冽为美。轻甘乃水之自然,独为难得。”必须是天然的活水,最好是泉水、山溪水;无污染的晨露、雨水、雪水其次;接着是清洁的江、河、湖、深井中的活水,切不可使用池塘死水。唐代陆羽在《茶经》中指出:“其水,用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其山水,拣乳泉石池漫流者上,其瀑涌湍漱勿食之。”是说用不同的水,冲泡茶叶的结果是不一样的,只有佳茗配美泉,才能体现出茶的真味。”凤眼晶光粲烂,闪烁如星,流波转盼,灵活之极,下巴扬着,一副我厉害吧,你赶紧夸我的小得意样。
  “呵呵,倒是厉害,不过都是前人总结的,没你半分功劳,”弘历看着讨喜,过不得的在她脸上啾啾几下。
  “真是的,人家做的好都有奖励的,你没有不说,还打击我的自信心,”小嘴一撅,跟丧气的小京巴一样,弘历乐了,点了下她的鼻尖,说,“这点研究就想讨赏?”
  “这才几天,”潜台词是等过几天我肯定比现在厉害。
  “等你发明茶的新泡法或对茶道有自己的见解时,爷就给你赏,怎样?”
  “你说的?”眼睛晶晶亮。
  “我说的,”啄了下她的眼皮。
  “三天,不,给我五天的时间,”摇摇头,伸出的三个手指换做五个手指。
  “好,”握出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这才发现丫头的手很软,仿若无骨般,绵绵软软的,握起来很舒服,手指修长而纤细,玉白的肌肤有着隐隐的透明感,指甲修的很整洁很干净,透着明媚的粉色。
  福晋也是满洲贵族出身,手也是好看的,但没她这么软,高格格是从使女升上来的,又擅长针线,身上皮肤细腻,可手上却是有茧的,其他格格通房啥的,他素来没在意过。
  “你会针线吗?”
  “学过的,只是我手笨,简单的花样还能绣的,复杂的就不成了,我也苦学过,只是针太滑拿不稳,扎着手疼,嫂嫂们手都是巧的,额娘说以我这资质,怕是苦练一辈子也不及她们半分,也就没逼着我学,”说完,苦哈哈的看着弘历,“爷,我还要学针线啊,”
  弘历看她这样,脑子漾起一副喜宝刺绣的样子,扎一针,皱一下眉,再扎一针,手指出血,美人含指的模样,也是不舍,反正府里也不缺为他做衣服的女人。
  “拿这手当针戳子,爷可舍不得,”
  “我也舍不得,”喜宝呵呵笑,弘历咬着她的鼻尖,宠溺十足地说,“真是个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