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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枪声越发刺激，完全就是往死里扫射，莫晨曦和莫赤白义无反顾扑过去，把身处绝境的她莫赤练进了公交亭。公交亭的玻璃被射得支离破碎。
  莫赤练的红衣，被血染得更红。
  莫晨曦把自己的衣服撕烂成条，帮她绑住伤口止血，“你还能撑住吗？”
  莫赤练咬牙，“可以！”
  数辆运钞车从各个路口朝她们开过来，将她们包围住，隔绝了子弹。
  车门打开，白灏臣和仇北貊依次跳下车。
  一枚子弹从车辆间隙射过来，正对莫赤练的后脑。
  砰！
  枪声响起的那一刹那，莫赤练回头，被溅了满脸鲜血。
  莫赤白身体颤了颤，倒在她怀里。
  “上车！＂仇北貊强行把已然呆滞的莫赤练拖上车。
  “赤白，莫赤白你给我撑住，不能死你知道吗！”莫赤练用手掌堵住莫赤白脑后的伤口，可热血还是一股股地从指缝间流出，滴在车上。
  她的世界崩塌了一样，眼泪扑簌簌滚落，“你骂我，你说话，你别睡，我……我们还得去劝我哥，劝我哥离开三爷，我一个人去他肯定不信我，你要跟我一起去的。”
  仇北貊双手轻轻放在她的肩头，“子弹射穿她的头了。”
  “呜呜呜……对不起……”莫赤练低着头，滚烫的泪水砸到莫赤白的手背上。
  莫赤白用力扯唇，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没有平时的冰冷，整个人在这一刻鲜活了起来，她望着黑色的车顶，眼睛里跳跃着细碎光芒，“我终于做了一件让他铭记于心的事情，我救了他的妹妹，他会永远记住我的……”
  莫赤练摇头，哽咽道：“你要撑住，要他赔偿你，不许睡听到没有！”
  “可是……”她好像快要没有力气了，强撑着眼皮，转头看着仇北貊的眼睛，有一瞬间的熟悉，伸手摘下他的的口罩，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我就知道是你，我从相册里，看，看到过……
  她的身体猛地僵了下，随即永远闭上了眼睛。
  “不要！”
  莫赤练身躯颤抖着，拥抱冰凉的身体，泪如雨注。
  ……
  公寓。
  ＂三爷，计划失败了。＂狙击手打来电话。
  莫邝凌眸色一敛，表情沉了下来，＂按照b计划继续进行，全部都得死。＂
  从洗手间出来的莫赤邪听到这话，更加疑惑了，但是没有询问，三爷不说的事情，他是没有资格去问的。
  ……
  莫邝凌的b计划是全面追杀。
  运钞车后面有车辆跟踪，子弹射在车上乒铃乓啷作响，莫晨曦担心地把坐在最边缘的白灏臣往自己这边拉了拉，白灏臣弯了弯唇，勾勾她的鼻梁，＂这辆车经过改装的，防弹效果很好，完全承受得住子弹。＂
  莫晨曦这才放心下来，安静地靠在男人怀里。
  一闭眼，她就想起刚才跳车，子弹一同射过来的惊悚瞬间。
  他们失去了一条鲜活的生命，从今往后，他们将永远缅怀一个叫莫赤白的灵魂。
  到了十字路口，更多一模一样的运钞车加进来，混淆了视觉。
  追踪的狙击手赶紧拉出耳麦，＂三爷，他们有人接应，找不到……＂
  话未说完，戛然而止。
  沉默了片刻，莫邝凌从耳麦里听到了一抹如坠数九寒天的冰冷声音——
  ＂这里是夜枭的地盘，还敢这么闹事？看来是惩罚不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