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觉明法师
作者:今宵酒醒何处    更新:2024-03-21 0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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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弥陀佛,二位施主,既是受太玄道兄所托来见老衲,但不知所为何事?”津城大悲禅院的一间静室里,坐在禅床上的觉明法师微闭着双目问道。
  “在下杨晓风,此次前来是想向方丈大师请教一下关于金钢桥的事情。”杨晓风答道。
  “关于金钢桥的事情?不知这金钢桥又与二位施主有何关联?”觉明法师问道。
  “没有关联。”杨晓风答道。
  “这金钢桥既与二位施主没有关联,也与我大悲禅院没有任何关联。所以施主还是请回吧。”觉明法师说道。
  “这金钢桥虽与我二人无甚关联,却事关津城百年气运。当前虽与这大悲禅院没有任何关联,但百年前若不是大悲禅院出手,恐怕这金钢桥也难以建成。所以还是请大师不吝赐教的为好。”杨晓风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觉明法师的眼睛终于睁开了,但他双目中的那两道精光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我刚才说过了,我叫杨晓风,只不过是北洋大学一名普通的学生而已。这位……”杨晓风一指柳岸月,“是咱们津城柳家的三小姐柳岸月。”
  “前几日听闻这金钢桥即将拆除重建,柳家三爷认为这金钢桥事关津城百年气运,万万不可拆除。因此我们才有了这保护金钢桥的想法。”
  “在先后求助于津城郝家和翁家之后,虽然有了些进展,但还不足以保住这金钢桥。昨日,在下又请教了吕祖堂的太玄道长。经道长指引,这才登门求教于方丈大师。”
  “阿弥陀佛。”沉吟了半晌之后,觉明法师这才又重新开口说道:“这三岔河口乃是津城发祥之地,本不适合建桥。奈何当时的直隶总督一意孤行,这才有了这老金钢桥。但果不其然,老桥建成后根本无法承重,这才二十年后又修建新桥。”
  “可不曾想,这新桥的一个桥墩根本就无法筑牢根基。后来在被逼无奈之下,我大悲禅院才为此做了一场法事,将我大悲禅院中韦陀尊者的铜像沉入修筑桥墩的位置,筑基这才得以顺利进行。”
  “好在这桥建成之后,其形制不但没有影响自渤海沿海河逆流而上的气运,反而还起到了定气分流的作用。因此上才造就了我津城近百年来的蒸蒸日上。”
  “敢问方丈大师,若是金钢桥真的被拆又当如何?”杨晓风问道。
  “阿弥陀佛。若是真的要拆,那也便拆了就是。”觉明法师答道。
  闻听此言,杨晓风不由得心中好奇。这老和尚刚才还把这金钢桥说得无比重要,这怎么突然间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儿啊?而且他的说法竟然还跟道爷一模一样!于是杨晓风又赶忙问道:“不知方丈大师此言何意?”
  “阿弥陀佛。只要不动原来的桥墩,且新桥的形制不破坏原有的风水格局,这金钢桥的拆除重建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怕只怕这拆除重建的工程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坏了我津城的气运啊!”觉明法师答道。
  “方丈大师此言极是。新桥的形制根本就不是咱们能够把控的,况且这拆除重建又岂有不拆除桥墩之理。看来为了津城的气运,还是保住现有的桥梁为妙。”杨晓风说道。
  “其实若要拆除桥墩也并非是易事。除非是动用炸药,否则不管是谁,也难动那桥墩分毫。”觉明法师满脸崇敬的说道。
  “在下受教了,多谢方丈大师。回去之后,在下一定竭尽全力护金钢桥周全。”说着,杨晓风就准备起身告辞了。
  “杨施主且慢,老衲还有一事相告。”见杨晓风要走,觉明法师赶忙出言阻止。
  “方丈大师请讲。”杨晓风重新坐下说道。
  “阿弥陀佛。前两天,有个自称归国华侨田忠明的倭国老蛋逼,也来我这儿打听金钢桥的事。虽然这老登儿装得人模狗样儿的,但他骨子里的那股鬼子味儿,老衲一下子就闻出来了。”
  虽然觉明法师微闭双目手捻佛珠,一副宝相庄严的得道高僧模样。但“老蛋逼”“老登儿”这样的粗鄙之语,从他嘴里说出来,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违和。
  “方丈大师的意思是,倭国人也想插手金钢桥的事情?”杨晓风问道。
  “阿弥陀佛。以倭国人无利不起早的性格来看,确实如此。而且那个自称田忠明的老家伙虽然刻意隐藏了自己的气息,但他的身份肯定不简单。所以杨施主要小心了。”觉明法师提醒道。
  “多谢方丈大师提醒。”闻听此言,杨晓风慌忙起身弯腰,向觉明法师行了一个道家的抱拳礼。
  “阿弥陀佛,杨施主不必客套。老衲虽身在空门,但也愿意为保护金钢桥尽一些绵薄之力。”
  杨晓风的抱拳礼刚行到一半,两个手肘就被觉明法师起身给托住了。杨晓风只得运转了一下丹田中的功力,才堪堪将这一礼行完。
  “哈哈哈……太玄道兄所托之人果然非同凡响,如此来老衲也就放心了。”觉明法师满脸欣慰的笑道。
  “着家伙吧你!”
  随着话声出口,杨晓风抬手就是一个脑崩儿弹出。直到它老实不动了,杨晓风这才从柳岸月车后备箱中的整理箱里,将那条足有十斤重,刚才还在不住扑腾的花鲢给提了出来。
  “跟条鱼你可置什么气啊!”柳岸月揶揄了一句之后,就朝着郝家的院门走了过去。
  “不是三姐,这也就是在旱地儿上。这要是在水里,我都未必是这条鱼的对手。再说了,这身衣服可是你刚给我买的。我要是不把它弄老实了,它非得把我这新衣裳弄脏了不可。而且过不了多一会儿,它就该变成鲢鱼两吃了。我这个脑崩儿就相当于给它麻醉了,挨刀的时候也就不疼了。就冲这个,它应该还得谢谢我呢!”
  杨晓风一边儿犯着碎嘴子,一边儿提着鱼,随着柳岸月走进了郝家的院门。
  “三姐晓风,你们来了。哇,这条鱼好大啊!这大眼睛双眼皮儿的,真可爱。看得我都有点儿舍不得吃它了。啊……”
  就在从屋里迎出来的郝参军从杨晓风手里接过那条鱼的时候,不知道是欺生还是怎么着。那条鱼突然间又恢复了活力,直接从郝参军手里挣脱出来掉在了地上,还把郝参军吓得尖叫了一声。
  “臭鱼,敢吓我一跳,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被吓了一跳的郝参军这下可生气了,弯下腰张开双臂,朝着地上那条欢蹦乱跳的大鱼就扑了过去。可是以她的身手,竟然一时间奈何不了那条花鲢。
  而杨晓风在和柳岸月相视一笑之后,无奈的举步上前,瞅准机会,又是一个脑崩儿弹出,这才让那条大鱼重新又老实了下来。
  “怎么着六姐,要不我把它放到院儿外面的池塘里,给你当宠物儿养着?”杨晓风提着那条鱼,举到被那条大鱼弄得有点儿狼狈的郝参军面前问道。
  “休想,本小姐今天非得来个鲢鱼八吃不可!”说话的同时,郝参军照着那条花鲢就是正反两个耳光。直惹得杨晓风和柳岸月都是忍俊不禁。
  “晓风,你那鹤鹿同春还有没有?给我爷爷再弄两瓶!昨天晚上睡觉之前他照你说的喝了一小杯,今天早晨就感觉舒服了很多,人也精神了不少。”把那条大鱼交给厨房之后,郝参军冲着正给三哥号脉的杨晓风说道。
  “对对对,小咂,这鹤鹿同春确实神了!我也是昨天晚上睡觉之前喝了一小杯,今天早晨尼玛就连娶妻生子的心都有了!”张七爷也在边儿上凑趣儿道。
  “七爷、六姐,这个我可真办不到。一是这酒产量极低,二是这酒明面儿上根本就没有。”杨晓风放开三哥的手腕答道。
  “这可怎么办?好容易找到能治我爷爷病的酒,晓风,你能不能给想想办法?”郝参军急切的问道。
  “六姐先别急,其实这酒也只是能缓解你爷爷的病而已。以我目前的医术,办到这一点,应该不难。如果七爷真有心娶妻生子的话,只要有人愿意,我给您调养一段时间也应该能够办到。”杨晓风答道。
  “那太好了!你现在赶紧给我三哥治病,完事再给我爷爷看看。”郝参军高兴的说道。
  “现在时间还早,我还是先给老爷子看看吧。”杨晓风看了一眼手表答道。
  “行,那咱们现在就去找我爷爷。”说着,郝参军就拉着杨晓风的手,小跑儿着出了三哥的房间。
  “老爷咂,您能不能把上衣都脱了让我检查一下?”书房里,杨晓风给郝老爷子号过脉后问道。
  “家里有医院拍的片子,你要不要看一下?”边上的郝参军问杨晓风道。
  “六姐,您太高看我了。那玩意儿我是真的看不懂啊!”杨晓风摊着双手答道。
  “看不懂片子!那你怎么确定弹片的位置啊?”郝参军不可置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