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梅山酒楼
作者:今宵酒醒何处    更新:2024-03-21 0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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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洋大学高级外教宿舍楼一间宿舍的浴室里,东条雅子站在花洒下面,一边任由一道道冰凉的水柱,冲刷着自己全身如牛奶一般白皙润滑的肌肤,一边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事情。
  由于东条雅子的身份特殊,所以她在高级外教宿舍楼里有一间双人宿舍。跟他共同居住的,正是昨晚扶着她头的那个短发女生中岛芳子。
  虽然杨晓风的“催吐神掌”帮助她把喝下去的酒几乎都吐了出来。但由于啤酒中的二氧化碳大大的加快了酒精的吸收速度,所以她一直难受到昨天后半夜才沉沉的睡去。
  因此直到将近今天上午十点,她才从酒醉的沉睡中悠悠转醒。
  但醒来之后的她,却只记得自己喝下那杯酒后,靠着自己强大的意志力强忍着不吐,但是酒精被身体吸收后所带来的眩晕却是难以控制。
  所以她在晕倒之前,就下意识地使用了自己的看家本领。不过终究还是晚了一点,没能让杨晓风当众出丑。
  再后面的事情,她就不记得了。
  而就在东条雅子洗完澡后对着镜子擦干身体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屁股上的皮肤由于浴巾的摩擦在隐隐作痛。
  由于特殊的需要,东条雅子对自己全身皮肤的保养一直都非常的在意。
  于是她连忙转过身体,把后背对着镜子,然后扭回头来一看,就发现镜中自己的左右臀瓣上各有一块红色的印记。
  又仔细的看了看后,东条雅子发现,那两块印记如果合在一起的话,正好是一只手掌的样子,就连手指的形状都清晰可见。
  这让东条雅子瞬时就是大吃一惊,于是她赶忙围上浴巾,走出浴室来到了宿舍客厅里。
  此时的客厅里,中岛芳子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见东条雅子从浴室里出来,中岛芳子赶忙站起来说道:“雅子小姐,洗完澡了?”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你除了睡前喝了点儿酸奶以外,一直都没吃其它任何东西。”
  “我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早餐,赶紧快吃吧。空腹的时间太长了,可是对身体不好。”
  说着,中岛芳子就打开了面前茶几上的一个袋子,把准备好的早餐从里面拿出来摆在了茶几上。
  “芳子,你告诉我,我……身体后面的红色……印记是怎么回事?”东条雅子并没有接中岛芳子的话头儿,而是双目直视着她,表情严肃的问道。
  “你身体后面的红色印记?”中岛芳子被问得先是一愣,但马上就想到了昨晚杨晓风的那一记“催吐神掌”。
  于是她就把昨晚东条雅子晕倒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她讲述了一遍。
  听完中岛芳子的讲述,东条雅子是又羞又怒,咬着牙说道:“杨晓风,你竟然敢……哼,这种羞辱,我一定要你百倍千倍的偿还。”
  十一点不到,杨晓风来到了自家的面馆儿门前,面馆儿的字号叫做“长亭一面”。
  杨晓风也曾问过父亲,这“长亭一面”四个字是个什么意思,可父亲却说就是“坐在长亭上吃碗面”的意思。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杨晓风就越来越觉得这“长亭一面”四个字的含义远远不止这么简单。
  面馆儿的面积不大,也就不到十张桌子。由于还没到真正的“饭点儿”,店里还没有客人。
  杨晓风一进门,就见母亲还在打扫着卫生,父亲正端着几盘用保鲜膜包好的凉菜从后厨出来。
  “爸,我来吧。”杨晓风上前跟父亲打了个招呼,然后从父亲手里接过那几盘凉菜,放到了前台边儿上的展示柜中。
  因为店里就父母两个人,所以这些凉菜都是放在展示柜里,由客人自取。
  “妈,您歇会儿,我来。”关上展示柜的门,杨晓风又从母亲手里接过墩布擦起地来。
  “这大中午的,你不好好儿在学校呆着,跑店里干嘛来了?”父亲坐在前台边儿上的一张桌子后面,点了支烟问道。
  “我上午找道爷有点儿事,完事了一看时间还早,就想回店里看看,顺便跟着忙乎忙乎,顺道儿……还惹了点儿祸。”杨晓风停下手中的墩布然后立正答道。
  “你终于学会惹祸了。”父亲嘴里长长的吐出一口烟,表情古怪的说道。那意思就好像是杨晓风这祸惹得晚了一样。
  “惹什么祸了?”母亲也是表情淡然的问道。
  “那个……”杨晓风一下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自己惹了祸,父母难道不是应该着急才对吗?可现在父母的表现却如此的反常,这就让杨晓风感到非常意外了。不过,杨晓风还是把刚才和人打架的事情跟父母说了一遍。
  “哦?郭八儿的人?你是怎么招惹到郭家的人了?”父亲并没有因为杨晓风打断了别人的三条腿而感到惊讶,只是语气淡然的问道。
  “我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学校忙着毕业答辩的事,根本没招惹郭家。我估计可能跟昨天和前天的事有关。”杨晓风如实答道。
  “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问道。
  “这事还得从头儿说起。您也知道,道爷一直禁止我在上大学期间谈恋爱。可就在几天前,道爷突然又让我去追求柳家的三小姐柳岸月……”
  接着,杨晓风就把从前天中午到现在发生的事情都一一跟父母叙述了一遍。
  “哦,原来是这样。让你追求柳家丫头的事,道爷跟我说过。”听完杨晓风的叙述,父亲并没有感到意外,说话的语气依旧是不紧不慢。
  “这样看来,找人堵你这件事应该不是韩家做的。虽然这些年来韩家干了不少招人恨的事情,但再怎么着,韩家也是世家大族,还是不屑于跟郭家这种人家儿扯上关系的。”
  “而且,就算韩家想要报复咱们这种普通人,也不会用‘打闷棍套白狼’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由此断定,这肯定是那帮倭国人干的。因为他们最愿意跟郭家这种有‘汉奸底子’的人家儿打交道了。”
  “他们之所以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既能报复了你,还能嫁祸给韩家。因为一般人谁也想不到一个高等学府的外教,竟然能跟郭家这种臭‘杂八地’扯上关系。”
  “完事呢,这帮鬼子们肯定还会摆出一副宽宏大量的姿态来,这样他们就‘既当了婊子又立了牌坊’,这也是他们一贯的行事作风。”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即便有事的话,也会有人替你出头,你就安心的准备好毕业答辩就行。”
  “至于柳家三丫头……你要是真喜欢的话,就使点儿劲儿。要是不喜欢的话,也别害了人家。听懂了吗?”
  “听……听懂了。”父亲的一番话让杨晓风彻底蒙圈了。
  因为在杨晓风眼里,这些话完全不是父亲这个层次的人能够说得出来的。这还是自己那个平时言语不多,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父亲吗?
  往好里说,父亲是一个小面馆儿的老板。但从社会层面上来讲,其实就是一个在社会最底层挣扎的普通人。
  可就是这个普通人,却几句话就把津城韩家、郭家还有那帮倭国鬼子的所做作为分析的非常透彻。
  这简直就比一个街头小贩突然跟你滔滔不绝的讲市场经济学理论,还要让人感到惊讶。
  而且,父亲的那份从容和自信,更是让人感到无比的安心,就仿佛吃了十八颗定心丸一样。
  “听懂了就好。中午忙完了就回学校去吧,没什么事就先不用回来了。家里也不会有事的。”父亲又嘱咐了几句,然后就回后厨接着弄凉菜去了。
  而杨晓风也继续开始擦他的地,可刚擦了没几下,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掏出来一看,是蒋爷打来的。
  “喂,小子,在哪儿呢?你没事吧?”蒋爷在电话里问道。
  “蒋爷,我在家里的面馆儿帮忙呢。我没事,您放心吧。”杨晓风答道。
  “没事就好。帮完忙赶紧回学校,这些天就别满世界乱跑了,没事最好别出学校。有事立马给我打电话,听明白了吗?”蒋爷虽然语气平淡,但言辞之中透着关切。
  “听明白了,没事不出学校,有事给您打电话。”杨晓风语带感激的答道。
  因为杨晓风心里明白,蒋爷肯定已经知道他上午“惹祸”的事了,而且也已经出面保他了。
  因为蒋爷电话里说的意思就是只要不出学校,就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即使有事的话,只要打电话给蒋爷,他就会出面周旋。
  “听明白了就好,想着明天来散打社报道。”说罢,蒋爷就挂断了电话。
  撂下蒋爷的电话,杨晓风这才想起来,早晨答应蒋爷在学校论坛和贴吧上发帖,高调宣布以蒋爷学生的身份加入散打社的事情还没办。
  于是杨晓风又赶紧用手机在学校各论坛和贴吧上面,发了几篇相关内容的帖子。
  就在杨晓风帮着父母在面馆儿里忙乎的同时,津城梅山酒楼的一个单间儿里,郭永坤郭八爷正跟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在吃饭。
  说是吃饭,其实桌子上只有一壶茶水和两碟儿小吃而已。
  要说这梅山酒楼,在档次上虽然比不了水晶宫、登瀛楼和狗不理等大饭店,但却颇具神秘感。
  据说这座酒楼其实就是某个大人物一时兴起,给自己家弄的一个食堂罢了。
  而且这梅山酒楼的菜品可能是受那位大人物口味的影响吧,虽然非常的博杂,但是却是各有特色。同时还有不少自创的新菜,惹得津城各大酒楼争相模仿。
  所以,这梅山酒楼就吸引了津城当地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经常来这儿消费。
  郭八爷个子不算高,人长得挺瘦。虽然也是年近半百的人了,但还留着一头及肩的长发。而且也没有特意的去梳理,就那么松散的披散在肩膀上。
  再往身上看,是一副典型的津城“社会人”打扮。上身是一件黑色圆领t恤,胸前印着花里胡哨的图案。下身是一条黑色运动长裤,脚下蹬着一双上万块的高档运动鞋。
  脖子上挂着一块儿翡翠佛牌儿,左手腕儿上带着一块儿价值十几万的大金表,同时手里还捻着个手把葫芦。右手里盘着一对儿“狮子头”核桃,手腕儿上缠着一堆手串儿。
  什么大小金刚、菩提子、橄榄核、南红玛瑙、沉香木、黄花梨,是应有尽有。手边儿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个和田玉的貔貅手把件儿。整个人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文玩市场。
  “八爷,你这身上加起来,恐怕得百十来万了吧?”西装中年人问道,脸上带着恭维的笑容。
  “嘛玩意儿?百十来万!”郭八爷拿起那个貔貅手把件儿举到西装中年人面前说道:“光这个貔貅,就八十八万。就这还是好大的人情面子呢!”
  “您恕我眼拙,我对文玩这些东西不太懂。”西装中年人赶忙道歉。
  “要说你们这些个律师,应该也算文化人儿了,这不懂文玩哪行去?不过没关系,有空儿上家去,我好好儿给你讲讲!知道吗,我家里还一个鸟儿笼子了,那可是前朝的遗物。我一百八十八万才拿下来的。”郭八爷一提起文玩就来了兴致。
  “有空我一定登门讨教。”西装中年人说道:“不过八爷,您看今天上午这事……”
  “诶我说,你们这些个律师,怎么比我们这些个混社会的还不济呢?”郭八爷一拍桌子说道:“昨天晚上你给我打电话儿,说就是个普通大学生,十万块钱一条腿,而且还是个急活儿。”
  “要不是看在你跟我们郭家这些年合作的面子上,我尼玛能一大早儿就派人去北洋大学门口儿盯着吗?”
  “可结果呢?不但没打断人家一条腿,我尼玛反倒赔进去三条腿!这你还让我怎么说?”
  “要不您看这么办好不好,您让受伤那小哥儿几个去警署报个案。就说是被人给打了,然后我再从中使点儿劲儿……”西装中年人凑近郭八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