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这样能留住你吗 4
作者:轩少爷的娘    更新:2024-03-21 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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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出声,我没事。”若樱朝阿旺摇了摇头,深吸了一气,若无其事的踏进院子。
  阿旺亦步亦趋,既为她担心,也低声向她述说今日秦家的情况:“院子里只有一个叫月儿的丫头,姜老太婆被老爷请去了,庄里今日来了好几拔客人,都是江湖人士,冯氏早上趁你不在进屋子,搜到了你的檀木牌,偷偷拿走了,还有二小姐的丫鬟来过院子……”
  “嗯,我进屋疗伤,你……”
  “我守着!”阿旺斩钉截铁的道。
  若樱打发了月儿出去,拿眼细细扫视了屋子一圈,随手把茶壶里的水都洒在窗外墙角的花盆里,秦若柔的丫鬟来过院子,谁知道水里会放了些什么玩意儿。旋即手伸到枕头下摸索了一会,果然藏在枕下的东西不见了,她樱唇微微一勾,嘴角泛起了一朵意味不明的浅笑。
  胸口传来隐隐的疼痛让她脸上的笑意变成了痛楚,黛眉一拧,心中也一时五味阵杂,三番五次的从萧冠泓身边逃离,这次他终于放手了,自己终于自由了,可这痛使得她暗暗叫苦,无可奈何的上了床榻,开始打坐疗伤。
  打坐之前,她似想起了什么,摸了摸左手臂,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
  前些日子还和萧冠泓百般猜测这上面长的是个什么东西,胎记文身的胡说一气,不想没几天就看得清了,虽只在手臂圈了一圈,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好在跟萧冠泓置气,他还不曾看过这东西。
  她叹完气,又拿出在萧冠泓掌下救出的玉玦,用手抚了抚,红玉里面天然形成的黑色麒麟神态逼真,活灵活现,它前腿腾空,尾巴上跷,威风的不行。
  若樱望着麒麟神气的模样再次笑了笑,手指摸索到腰间的腰带上。腰带很普通,布帛也无甚出彩,但若樱的纤手只在上面随便划拉几下,一块又厚又小的紫黑色檀木牌便落在她柔嫩的掌心。
  檀木牌她很少戴,都是给阿旺挂着,冯氏和姜嬷嬷从未想她们死找活找的东西就在阿旺的身上,白费了许多功夫和力气。至于冯氏偷走的木牌,却是萧冠泓帮她做的一个假物,维妙维肖,几可乱真,难怪冯氏辨不出来。
  若樱盘腿坐好,双手搁在双腿上,手心朝上,左手放着檀木牌,右手放着红玉麒麟,开始打坐疗伤。红玉麒麟师傅曾说过有疗伤的功效,檀木牌却是上次在南宫府中了安氏的息香后发现它的异处的。
  她中了息香,就连柳生都说过要用几天才能恢复功力,可她不但当场就恢复一层,后来更是慢慢的恢复了几层,到了翌日早上功力就会恢复了。她琢磨来琢磨去,只有身上的檀木牌是个可疑之物,现下正好拿它试一试。
  若樱阖上双眸,排除杂念,神气合一进入忘我状态。
  与此同时,秦守英把几拔来客让仆人带下去歇息,却引了铁拳庄庄主蒋拳,飞虎帮帮主洪虎,以及胜风镖局的大镖头何胜风去书房。
  几人坐定,何胜风最先开口,他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瘦削中年人,一抱拳:“各位,何某排除万难,终将寒冰玉棺运来,不知下一步打算如何?可真如秦庄主所说,此行至关重要的火凤王已出?”
  何胜风说出了将拳和洪虎的心声,两人也纷纷向秦守英求证。
  秦守英捋着下巴上的几根花须,望着他们志得意满地颌首点头,道:“错不了,自老夫将凤凰饰给她戴上之后,没几日她便跟以前有着天壤之别,当让人刮目相看,且老夫派在她身边的嬷嬷,亲眼见到她左臂现出了历代凤王的图腾……”
  “那是什么?秦兄快说……”众人皆惊,异口同声的问道。
  秦守英抬高了下巴,眯起眼睛,本就眼皮松弛耷拉的眼睛更小了:“一只彤色的火凤文在她的手臂上!”
  “凤凰?”何胜风抚头想像,觉得应该是凤凰。
  秦守英莫衷一是,却也不卖关子:“姜嬷嬷所述应是一只火红色的朱雀火鸟,这个没落了的王族出生的第一个女儿,代代身上都会有这么一个犹如胎记一样的图腾,她们出生后就会配带凤凰饰,后来再出生的女孩儿,既使戴上凤凰饰也不会出现火凤。”
  蒋拳不愧为铁拳帮帮主,整个人都长得冷硬如铁,说话更是如钢:“如此甚好!我等可都是冲着秦兄所说的那些闻所未闻的神奇物件而来,得一件便可名振江湖,既然确定她是火凤王,那图呢?”
  秦守英胸有成竹:“火凤须配凤凰饰,凤王出而鼎图出!只要各位听从老夫的安排和调谴,老夫自会把图呈上来,到时在座诸位必会心想事成。”
  洪虎是几个人中个子最高大的,粗眉浓眼,听得此话哈哈一笑,高兴的道:“秦兄无须这般谨慎,寒冰玉棺既是到了,未免夜长梦多,也唯恐外人得知,我等还是依计行事,尽快动手。”
  几人无不点头,有理!
  清泉别业。
  孔夫人心里有事,女儿纵然说把萧冠泓当兄长看,但孔夫人却觉得香串说的非常在理。故而想找萧冠泓说道说道,探探他的口风,不料却发现他一脸灰白之色,面无表情的从外院进来,似乎没看到自己一样直直的走着。
  眼看着萧冠泓就要从她面前而过,心下疑惑,忍不住轻轻喊了声:“泓儿……你怎么了?”
  赫然听到声音,萧冠泓怔怔地站住,抬头看了看孔夫人,先是有些茫茫然,跟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轻轻地道:“孔姨!何事?”
  “你这孩子气色这样差,不在屋子里将养,到处跑做甚?”孔夫人从未见他这个样子,仿佛少了许多精气神,以为他还因宿醉难受。
  萧冠泓脸色黯然下来,默了默,顺水推舟:“我这就去歇息。”到这时才想起,他回清泉了。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如行尸走肉般,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看,做什么都仿佛是下意识在支配着。
  既便这样,他还是能感觉到心在痛,心中恨极了自己,明知她重视那玉玦,偏与她斗气,如果没有那一掌,两人之间或许还可以转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