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不就是想嫁给湘王吗
作者:轩少爷的娘    更新:2024-03-21 0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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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丫头走个路都不专心。”直到一道清清冷冷的男子声音突然响起,这才阻挡了她的前行的脚步。
  若樱讶然驻足,赫然看见宇文腾正站在她面前的小径上。
  她难得的有些脸热,自己真是太不小心了,随即收敛了心神,敛衽福一福身道:“见过将军。”
  “不必多礼。”宇文腾剑眉微蹙,这个丫头的礼数未免太周到了,周到的将所有人都排挤在她周身三丈之外,且不让人越雷池一步。
  若樱觉得既然见过礼了,便与宇文腾错身而过,依旧目不斜视朝前走着,耳朵却听着周围的动静,很快便感觉到身后有安静的脚步声,忍不住回头一看,却见到宇文腾跟在她后面亦步亦趋的行着。
  见她有些惊讶地看过来,宇文腾板着一张脸道:“怎地?这路就你能走?”
  他是个二十多岁的成熟男子,自然知晓自己对这个丫鬟有了极大的兴趣,而且每次只要经过她身边,就会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一股优雅宜人的淡雅香气,惹得一向冷漠的他往往会做一些莫明其妙的事……比如像这样跟着她后面走。
  听出他话里似乎有些负气的成份在内,若樱忍不住浅浅一笑,道:“将军说笑了,只有奴婢不能走的路,怎会有将军不能走的路?”
  宇文腾的心脏在看到那一抹笑的时候漏跳了几拍,呆呆的看着她一展便逝的笑颜。
  几缕乌黑的发丝随风轻拂在她的脸上,越发趁得她肤若凝脂,美目盼兮。
  面对这样夺人魂魄的丽色,他嘴边的话便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你来侍候我吧!本将军收你入房,这样也免得二少爷纠缠于你。”
  若樱闻言一愣,眼神闪了闪,紧接着眉头紧蹙,樱红的唇角被她死死的咬住,心中充满恼意和不知所措。然后她便驼鸟的假装没有听见,转回头加快离开的步伐。
  “你先站住!”宇文腾以为她害羞,对着她的背影极其认真地道:“这只是权宜之计,等过些时日我再抬你做姨娘可好?你亦无须害羞,我自会同你家小姐说清。”
  若樱闻言脚步骤停,霍地转身直视着他,目光冷然,“怎么?难道这诺大的府邸,将军会少了侍候的人?”她的声音清清淡淡,却有着明显的愤然。
  宇方腾上前几步,与她并肩,凝视着她阴睛不定的神色,眸色亦随之转深,有些不悦地道:“你是嫌名份低了?还是别的原因?难道你真想有一天落到二少爷手里吗?还是你觉得跟着他比跟着我强?”
  “我没有。”若樱气的连奴婢都省了,直言不讳地道:“将军与二少爷两人孰优孰劣,一眼可见,我也不是那种有眼无珠的人,只是我……”她顿了顿,调整了一下过于激烈的情绪,然后一副黯然伤心的模样,欲言又止道:“奴婢只是暂时与父母失散了,先前爹娘帮……帮奴婢订过亲事的,所以,所以奴婢只能辜负将军的一片好意。”她低低的话语虽是道歉,但却有一股莫名的坚决。
  宇文腾听她说的煞有介事,心里顿时一窒,脸色也寒了下来,心里满不是滋味,说不出的郁结。他不甘心地盯着若樱,看到她娇艳的唇瓣抿的紧紧的,扇子似的长睫不停的颤动着,眸中水光潋滟,仿佛他要是还追根究底的话她就会掉下泪来。
  宇文腾一身寒气的站在那里,若樱也不敢轻易离去,两人都僵在那里无言以对。正在这时,远远的传来一道清凉如水的磁性声音:“两位这是怎么啦?要说悄悄话可不得找个避人眼的地方,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大棘棘的似乎有些不妥啊?”
  两人随着这道声音望去,萧冠泓着一身银白色四爪蟒袍的亲王服饰,正站在不远处,如芝兰玉树般临风而立,那双比潭中水还要清澈的眸子,噙着甚浓的嘲意和冷意。不过令人费解地是,他修长的手中随意擎着一根长长的柳条,正百无聊奈地甩动着。固然攀柳折技对一介亲王来说乃是降尊纡贵的行为,但他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这甩柳枝的行为亦做得极为天经地义。
  若樱不禁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向两人施了一礼,不待两人发话便匆匆离去。
  宇文腾本想叫住她,但一对上萧冠泓那皮笑肉不笑的嘲弄神情,便张不开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伊人离去,神色中隐含失望和惆怅。
  萧冠泓表面上似笑非笑,内心的喜怒却根本让人分辩不出。他已经站在这好一会了,远远的就看着这对男女有说有笑的走过来。女的美丽的无以伦比,笑颜如花,男子高大威严,又显得英俊潇洒,但是眼底却散着与他格格不入的温柔。
  他那一刻心狠狠的往下一沉,被这一幕刺的眼睛生疼,恨不得立即冲上前将他们二人分开。
  一股莫名的酸意交织着恨意霎时涌上他心间,却又不知该恨谁!亦不知道自己在酸个什么劲?人家男未婚女未嫁,他有什么立场和资格来横加干涉?何况以他与宇文腾从小到大的情谊来说,不是应该向他道恭喜吗?
  可他就是喜不起来,相反还对着两人风度全无的冷嘲热讽,他都有些鄙视自己了,这种行为真是不可理喻到了极点。他从小在皇宫中长大,看惯了深深宫阙之中女人的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对那些男女之间所谓的情情爱爱,卿卿我我则一向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但刚才他心里除了酸意和恨意以外,莫名的还有艳羡掺杂其中。
  思及此,他懊恼不已,恨恨的丢开手中的柳枝,对着宇文腾冷冷一笑,昂首阔步的扬长而去。
  宇文飞病了好几日,现在病情已恢复不少了,斜倚在床上苦恼地想着是谁与他有深仇大恨,敢用赤焰粉来暗算他。
  宇文莲满脸愤恨的进了宇文飞的房间。
  “怎么了?谁那么大本事,惹到你了?”宇文飞对这个妹妹的脾气了如指掌,但凡她是咬牙切齿的表情,通常表示别人要倒霉了。
  宇文莲憋着气,一忍再忍,终于忍无可忍的冷声道:“我同那个贱婢谁更美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