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
作者:北苇    更新:2024-03-20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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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料,天际一阵巨响,震天动地。
  铁甲兵伏鞍跃马,马蹄声如雷,震得大地轰隆鸣响。黑压压的步兵队列如同黑色的泥石流,从城南,东两扇巨门漫溢而出,渲染了整个荒漠,连看都看都不到尽头。军旗迎风招响,刀枪锵锵铿鸣。
  瞬间,一个,两个,三个..无数个燕军举起手中的刀、
  “杀!”独眼老怪诡异一笑,挥动旗帜,如夺命死神。
  此起彼伏,这些双方的士兵都如饿狼般,不动则已,一动就是把生死置之度外。
  战争在继续,硝烟在继续,从清晨到日落。
  轩辕军战败,仓皇逃回皇城,独留被烧毁的军旗随风而舞。
  这场仗打的诡异,伤的多,死的少。荒漠横七扭八的尸体,比以往要安宁许多。
  “这些蛮子,也只适合追击。”独眼老怪嘴角上扬,果然不出他所料,北方素来骑兵优,步兵劣,围城之计确是上上策。
  楚夫人满意的点点头,笑的雍容华贵,恶毒至极。
  突然,一直染血白鸽飞落至老人左臂之上,她问:“何事?”
  “皇城内有消息了。”阴森的单瞳忽明忽暗,老怪嘎嘎一笑:“他动手了。已替我们扫清了障碍。那批士兵可以出发,暗渡进竹林,再从当年密道涌进皇宫去!”
  楚夫人大笑,连叫三个好。耶律皇,我要你亲眼看着这江山是如何毁的!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竹林暗处隐着一个人,红衣似血,俊美如仙。他能躲过追风的巡视,武功定是卓尔不凡。
  双眸亮的刺心,屋内的女子动,它便动,屋内的女子静,它便静。
  突然,耳骨一动,唰的一下出声,飞刀带纸入屋,不偏不倚的射在木桌上。
  “谁!”霓莎回眸,哪里还有人影,只剩几片竹叶纷纷而落。
  素手拿起银刀,满脸的若有所思。
  十指捻开白纸,淡漠刚硬笔迹:““楚凡已有后,照顾好假霓颜,就当是补偿,不必过于伤心。”每一字都惊的霓莎半响未回魂。凡哥哥有孩子?是怕她太伤心,所以才会来刻意告诉她这件事?可为什么,不肯露面?一层层的疑问接踵而来。
  “王后,你有没有事!”苍穹气喘徐徐而来,剑已出鞘,却没有逮住猎物。刚刚那人是谁?轻功绝世,内力非凡,他只看到一片血红的衣角,就再也不见人影了!这人厉害程度与主子不相上下,可武林中又有谁能敌过“狼杀“(前文提过,耶律离人是阎阁最厉害秘密的杀手)
  霓莎扫扫他的神色,轻咳几声:“让人逃了。”是陈述句,而非疑问,这就让她更好奇飞刀入信的人是谁了。
  将剑隐与一侧,苍穹垂头而语:“属下无能。”
  “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霓莎摇摇头,再看看手中的纸条:“颜妃,现在何处?”
  那个女人,苍穹冷笑:“在皇军牢笼中,不过主子临走前又命人把她送回了宫,好生照料,不许有丝毫差错。”
  “那孩子?”霓莎轻声问,心中茫茫然一片,耶律狐狸怎么又放了假霓颜?是他早就知道那孩子是凡哥哥的,所以替自己去赎罪。可是,她不是已经将他伤彻底了么?
  “孩子不是陛下的,他早就知道那霓颜是燕王身边的死侍,唤名小青。”
  就在苍穹的话刚落,外面便传来一道音:“没错,孩子不是离王殿下的,是将军的。”是小钥,她双膝跪在地上,眼中含泪:“我知姐姐所做之事,让公主受尽了磨难。你定是恨她入骨,可她肚子里毕竟有.”
  “小钥。”她的话还未说完,霓莎便蹲下了身子,替她拭去泪,亦如从前:“嗯,你不必再说了。凡哥哥的孩子必须留着!”冤冤相报何时了,更何况她欠凡哥哥的一辈子都还不尽,转过头对着苍穹又道:“就按皇上的吩咐,好生照料小青。”揉揉纸团,子夜般的瞳闪过明光,她认识的人中究竟是谁惯用飞刀?
  清风刮过,红衣男子以脚尖点地,回头望一眼竹林,灿烂如笑。像春阳,又像暗星,他总是能把这两种矛盾美结合的淋漓尽致。
  “莎儿,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样。”他轻声呢喃,满喉的苦涩。
  有谁知道,有一种爱不需要惊天动地,他只是躲在暗处,用沉默去安抚她的伤。
  有谁知道,有一种爱终是无法说出口,他只能守着寂寥,用灿笑去掩饰所有痛。
  一日一昼,日日夜夜,永转不休。
  这就是他,没有名字的四皇子,这就是他,背负所有仇恨的耶律!
  又是一阵风,月挂西楼,竹林满是寂静。
  哐当,门被粗鲁的推开,走进来的少年喝口茶,急匆匆道:“前辈,山头那边有问题!”他本来是去寻地气,找到扭曲时空的缝隙,岂料却在途中碰到了一批又一批凶悍至极的“农夫”。
  “有什么问题?彗星撞地球?”这小鬼就会大惊小怪,霓莎咳了几声,饮口梨汁。
  雷小勾瞪大了眼眸,噗哧笑了:“前辈真是冷幽默。”他俯身子,在霓莎耳旁细语几句。
  素手一紧,霓莎捂着茶杯,像自语又像反问:“农夫配刀,还朝着山洞去了?”抽丝剥缕,细细想来,两国交战,兵不厌诈。
  啪嚓,柱杯坠地而响,霓莎朝着门外吼声:“苍穹!”
  “属下在。”眨眼间,地上便多出一道暗影,如风似沙。
  霓莎沉沉气,方道:“驻守竹林的有多少人?”
  “一千精锐。”
  “小勾,进山洞的有多少农夫?”
  “三,四千吧。大概,天黑看不清。”
  抚抚下巴,霓莎对着苍穹道:“派追风回军营,调五千步兵。”
  “王后,这是为何?”苍穹皱眉,没有主子御旨,这军队中的人哪里是能调就能调出来的。
  霓莎急了,拉过苍穹的手臂:“我没时间和你解释那么多,让统领带着竹林的守卫们,先杀到落崖山洞。你,我还有小勾必须现在去皇宫!”再晚,就来不及了,那头定是有人接应才能开启暗道,这是找出内奸的唯一办法!是夜,繁星似水,微风徐徐。
  “属下拜见四皇子。”锦衣卫副统领看看四周,又道:“主子,微臣以按照您的意思,乘着三殿下不在时,拿着你写的纸条,让一千士兵都撤回了军营。”他着实没想到四皇子还藏着这等绝活,竟能将离王的字迹模仿的惟妙惟肖。
  双眸一眯,耶律拂袖道:“很好,你退下,替本皇看着宫内的动静。”约在三更天,人还未到。
  “遵命!”左统领退下,他也是奴隶出身,由耶律安插在宫中的眼线。
  抚抚手中的白鸽,耶律将之放飞升天,这是今日送出的第二条讯息。
  现在,只等师傅来,便能取下皇城,报杀母之仇!
  冷冷扯唇,这不是你多年所盼望的么,怎么到了现在却心生犹豫。
  是因为她?可是那个女子,毕竟是配不上的。
  这么肮脏的身躯,连他自己闻了都会阵阵作呕,怎么还敢说出那句话。
  呵,所以他才恨,他恨耶律皇生下他,他恨耶律离人救了他。
  这样的活着,到了哪里都是地狱,还不如跟着母亲一同烧死在大火里。
  嘲讽的弯起嘴角,打量了一眼古木寂静的无名府,心碎了一地。
  活着,还不如死了。死了,又有谁会惦记他。
  这王府,连黑猫都没有了,他终究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弯下腰,以背靠在门边,蹲坐在门阶上,骨干分明的双手,挖着眼前的一方净土。挖了一会,便出现了一个木人,他将它捧在手心,如挚宝般怜着,远远望去像是个迷途念家的孩子。
  就这样坐着,许久许久,或许他有一个最卑微的梦。他不需要前程似锦,不需要坐拥江山,他只想等到一点点的温暖,不管来自谁都好。
  锵锵锵,更声响起,寒风提醒着他,该行动了。耶律起身,将一切哀愁拂袖而去,足下轻点树梢,红衫向东,飘舞而去。
  夜色更浓,皇宫玄武门。
  “副统领,本宫的物什丢了,想进冷宫内去寻寻。你再三阻挡又是为何?”霓莎挑眉,万万没想到这天下还有敢拦王后的锦衣卫,心一沉,只觉蹊跷。
  副统领两手抱拳,嬉皮笑脸道:“小的不是阻挡,实在是皇命在身,不敢违抗啊。”现在是非常时期,主子吩咐过任何人不得进出皇宫,尤其是西边冷宫。
  “皇命在身?”苍穹点头,冷冷扫视着周围零星不多的锦衣卫,全部是生面孔。
  转过头,副统领又道:“是啊,所以王后和苍将军就别为难小的了。我们受皇上之名,两国战乱必须保护好太后安危。”
  “既然如此。”苍穹转过脸,冲着霓莎使个眼色:“王后,我们改日再来如何?”
  雷小勾却没看见这诡异,嚷嚷着:“为何要改日,这唔唔唔!”这冷宫里有奸细啊!
  给读者的话:
  强推,红株《花痴皇后》精彩不容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