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喜
作者:北苇    更新:2024-03-20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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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莎像似触电般瞠大双眼,凝视着眉清目秀的他,这只狐狸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是女儿身?
  “为何这般看着朕,口水都流出来了。”耶律离人邪惑一笑,俊颜凑上前,花人眼,乱人心。
  嘭嘭嘭!霓莎揪着胸口的白衫,鼻尖呼吸难耐,舌头有些打结:“你,你离我远点。”她下意识的擦擦嘴角,祸害啊祸害,没事长那么俊干嘛!
  耶律离人的坏魅转成深情,她的迷糊还是一样,可爱透了!
  “哈哈。”一阵大笑破口而出,飘扬在荒漠上空,守卫的士兵面面相觑,满腹费解,今儿太阳是打哪边出来的,他们的王竟会笑了!
  俏脸又青有红,可恶的死狐狸,又来作弄她!霓莎压住怒火,切忌切忌,你是人他是兽,人与兽岂能相提并论!
  于是乎,两手托腮,生起闷气来。他是不是识破了自己的身份?
  “你可曾听过离人歌?”见霓莎不理自己,耶律离人委屈的抿起唇,自怀中掏出一块“银子”来回把玩。
  她打生下来就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帝王!霓莎隐去怒气,不卑不亢扯着谎:“草民见闻浅,未曾听过。”双眸却有意无意扫过大掌中的物什,两眼熠熠生耀,那是小勾的手机!居然没有被大火烧坏?那小鬼自制的外壳还真是强悍,怪不得刚到百鬼竹林的时候,他天天叨叨着要回冷宫找宝贝。
  “公子与朕一同听听罢。”食指一按,歌声四起,耶律离人将头埋得很低很低。
  霓莎静静的听,蜀绣一词,她早已烂记与心,却没有跟着哼唱。
  “朕以前爱过一个女子。”
  不知怎的,霓莎眼角一跳,顺着耶律离人望去。她知道,他以前就说过只要霓颜。喉咙涩的生疼,可却不得不撑起笑淡道:“能让陛下爱上之人定是才貌双全。”冷冷的勾起唇,原来爱真的可以让人羡慕嫉妒恨!妈妈说错了,男人是有心的,只不过端看他想给谁。
  “可是朕却将她伤的体无全肌肤,原来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亲手划开的,爱上了却不自知。”
  霓莎听到这儿,背脊微微一僵,他说的是谁?
  “她曾唱过许多曲给朕听,大婚登基之日,一首不知名词,唱的尤为动人。如今才知,那不是词也不是曲,是心意。”
  “你在乎过吗?”她反射回答口气坏到让人无从理解。
  “什么?”他没听懂。
  “歌者的心意你在乎过吗?”她问脸上带着一分凄绝、两分怨恨。
  “是的。”
  他居然敢大言不惭说是?霓莎望着这张爱恨到极点的俊颜,不自觉的泛起阵阵怒气,又是一阵咳,她像虾米一样蜷成一团,止不住身体的颤抖,左手按住喉间,恨不得把心肺掏出来一般。
  “慢慢的吸气,别着急。”他轻拍着她的后背,以掌心渡着内气,驱逐着满夜的冰寒。
  她质疑的对上他的诚挚,她的怒涛袭击不了他的恳切,她的淡然的心思彻底乱了。
  倏地,霓莎一把挥开身上的金黄裘衣,眉宇间有淡淡的愁,你亲手了断了我们的爱,为什么又在我重生时那么拼命地弥补。
  被强压下去的咳嗽,换来满喉咙的腥甜铁锈味,她手脚麻痹的僵硬地。
  他知不知道,已经晚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等待的坚强。
  这副身子,最熬不过时间。他知不知道,已经晚了!
  大雪落在肩头,发梢,两人旁。四目相交,耶律离人双眸像是失了温度般,愣愣的看着坠落在地的裘衣,心疼的在淌血。
  她是恨自己的吧,所以就连做这种事都不可以,可自己却想疯狂的吻她,疯狂的告诉她,这么思念这么思念!
  霓莎弓着身子站立在旁,这一刻她的真以为自己被冻成了雕像,他说爱她,在这种时候?她麻木的忘记了痛,痛也不会有感觉。
  “怎的又像个孩子任性。”耶律离人低语起身,不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
  忽的,徒手揽过白衣人的腰杆,以并不温暖的体息怜着怀中的人儿,他轻轻呢喃,笨拙的说着:"莎儿,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么?”不是本皇,不是朕,而是我,他耶律离人。
  每一次,总是这样,在我快要彻底放弃的时候,在我觉得生无可恋的时候,你就跑出来捣乱!这样真的很让人讨厌!子星般的瞳有着埋怨,红透的发亮,霓莎将小手张了又攥,攥了又张,猛的一用力推开这辈子最留恋的怀抱。
  “陛下糊涂了,草民姓沛,并不识得什么莎儿,您认错人了。”霓莎再也不看狼狈倒地的华衣男子,她剧烈的咳着,拼命的跑着,仿佛身后是总以让人扑身而亡的大火。
  这个傻瓜,她宁愿他对自己不好。宁愿再她离开后,他能过得快乐。宁愿他深爱的是霓颜,而是不这副破旧身子。大傻瓜,死狐狸,现在他给的起,她却要不起。
  是谁说,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是谁说,爱一个人,就让要让他幸福。
  风一阵阵的吹,他就那样躺着,浅浅的笑,心揪的发寒。
  她说认错了,何其残忍,她可以怨恨,可以撒娇耍赖,可是怎么能说他认错了呢。
  三十一个日日夜夜,每多一天,他就多了一份麻木。曾经她的笑,她泡的茶,她陪着自己渡过父皇的祭祀。
  这一切好像是理所当然,可如今,终成空。嘭的一拳凿在雪地上,他咬着牙,却是笑的邪魅,帝王霸气骤然而起,认错了就重新开始,总之她只能是他的!
  “陛下。”凌空飞过一道人影,单膝跪在沙粒上,不是消失许久的慕容枫还能有谁,只听他叹口气才道:“属下无能,一个月来,都没有找到先皇的踪迹。”
  耶律离人挥挥手背,翻身屹立,一扫前态,似是不在意道:“知道了,你退下吧。”掳走父皇的人就像是在人间蒸发般,连师父都查不出来。浓眉紧拧,这次轩燕大战,就可以确定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他了。
  “皇上!”慕容枫退了几步,又翻转回来道:“刚刚那个人是霓妃吧?她还活着?”
  “对。”
  “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知道不当说,就放在肚子里。”
  慕容枫怔了半响,轰的双膝下跪:“陛下,不,离人!你现在的内力正在一点点的消退,神功受到阻碍才会这样,现在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得到神药乌玉,二是让她继续服用离阳汤,不然你。”
  “闭嘴!”耶律离人冰霜的眼角眯成线:“枫,你刚刚叫朕为离人,朕可以饶你不死。可是,再也不准在她身上打主意。否则,杀无赦!”
  他犯了第一次错,绝不会犯第二!拂袖转身,弯起阵阵雪花,他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她活着,一切.
  这夜后,连续三日,耶律离人与霓莎总是孟不离焦,焦想离孟。
  放哨的士兵们自然看的起劲,谁说他们的王上冷血无情了,只要玉面公子咳上一声。什么药汤,水果,清茶啦,定是挑最好的喂。
  对,你们没有听错,是喂。这不,好戏又开演了。
  “不。”玉面公子向右移,扭过头。
  王上手指换个方向,依旧笑:“吃。”
  “不!”看吧,又被某皇逼火了。
  不过,某皇没有那么强的自觉性,仍然我行我素说:“吃!”
  雷小勾偷偷A了个水晶葡萄放在嘴里,在霓莎耳边贼笑道:“前辈,你们两个的话连起来,不吃!哈哈,挺配挺配。”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放眼整个军营除了小卒子们,谁人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还乐呵呵的玩BL游戏。每次,他们一出去巡视士兵操练。那群众的目光,唰唰唰的直吓人。估计他们还没见识过男男爱,前辈倒好,给人来个提起教育,世界太疯狂!
  “小鬼头,还不快去帮着绝老熬药!”霓莎耳边一红,素手翻开男子的左眼皮,多好的耐心都要被磨光了。
  低,再低,继续低,非要把她整个人包在怀中,耶律离人才肯乖乖的任由她摆布。幼稚的像个孩子,可霓莎不知道,只要她一转身,这个孩子就是将天地都踩在脚下的帝王。
  待到那白衣似雪的背影消失,耶律离人才冷声问着帐下之人:“宫里出事了?”
  “没没没。”不知打哪来的宫女,方见她摇摇头,也不敢抬眸,只是激动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颜妃她了!”
  ?耶律离人嘲讽的勾起嘴角,淡笑道:“喜公公,让红太医开个有红花方子。传朕口谕,日后哪个嫔妃了,都赏这副药。”若不是看在她是莎儿的姐妹,他早就将这个满腹心机的女子丢到皇城外去了!?他那夜伤的是心,不是脑。
  “红花!”宫女瞪大了眼眸,世人都说皇上独宠颜妃一人,可谁又会知这宠,宠的是死啊!
  啪嗒,霓莎手中的瓷碗应声落地,她不可置信的望着耶律离人,胸凉见底。孩子,红花,字字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