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作者:窗前月影    更新:2024-03-13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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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书函从屋里出来后,听话的来到灶房烧水。点燃柴火后便一直坐在灶前看着火光出神。脑子里乱烘烘的,都是与她相处的画面。还有她俏皮的叫自己小气鬼的可爱表情,一直到水烧开了也没有反应。
  聂云风满头大汗的从房里走了出来,幸好她体内有一股真气一直在护着心脉,否则就算是神侧也救不了她了。松了口气的聂云风出来后四处都没见着梁书函后,叹了口气的到了灶房,见他真的还在这儿烧水,摇摇头走了过来。
  “你再烧下去,就得陪我口锅了。”看着毫无意识的还在往里添柴的梁书函,聂云风突然有种无力感。
  “呃?!”梁书函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聂云风,见他向锅的方向努了努下巴,下意识的转头去看。
  “啊!”水早就烧干了,锅底也已经被火烧的有点发红了。不及细想梁书函用手就想将锅拿下来,不想却被烫着了,锅也掉在地上摔破了。
  聂云风看着他的动作,闭上眼揉了揉眉心,转身摇着头走了。看来他的这个好友已经病入膏肓没救了。
  梁书函没管破了的锅甩着有些发疼的手急忙追在聂云风的身后出了灶房。“风,怎么样了?”
  “我风神医出手就没有救不活的。”聂云风边走边回答他。
  “那她没危险了?太好了!啊!嘶!”心底的喜悦已经没法形容了,忘了手疼的梁书函大力的拍了聂云风一下,却痛的自己咧了咧嘴,可笑容却一点也没少的越来越大。
  “只是……”聂云风停了下来转身面对的好友,在他的笑脸上加上了但书。
  “只是?只是什么?”顿住甩手的动作梁书函还没完全绽开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只是她心脉受损的比较厉害,又因强行运功而伤筋脉,恐怕以后会留下病根。”什么病根,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他也说不好,只能等她醒来再看了。
  “是什么样的病根,很严重吗?”梁书函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了。
  “现在还不知道!”说完聂云风再次迈开脚步往前厅走。“一切都要等到她醒过来才能下定论。”
  不管她会留什么样的病根,只要她活着就好,“那她什么时候会醒?”
  “不知道!”
  “她醒了能吃东西吗?”
  “不知道!”
  “那她……”
  “够了,把手伸过来。”聂云风受不了的打断了他。
  “什么?”
  “叫你把手伸过来。”聂云风翻了个白眼,这还是那个在朝堂上呼风唤雨,以手碗强硬而著称的梁相国吗?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干嘛?”梁书函依言将手递到了聂云风的面前。
  “给你上药!”聂云风忍住想再翻白眼的冲动,拿出一瓶药膏涂抹在他手上受伤的地方。
  一股清凉的感觉从手掌漫延开来,舒服极了。这清凉的感觉也让梁书函混沌的思绪清醒了过来。静静的等着聂云风给他擦药,药擦完后,梁书函苦笑的站了起来。
  “风,我那里随时都会有危险,她就只好先拜托你了!”
  “没问题!”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好友,聂云风在心里松了口气。
  “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了。”
  “小心点!”聂云风也知道他此次的事很危险,有些担心的皱起了好看的浓眉。
  “嗯!”对好友的关心,梁书函只是嗯了一声,对他点了一下头后便大步离开了。
  看着梁书函消失的背影,聂云风在心里默念,希望他没事才好。
  梁书函、肖家衍和聂云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有着过命的交情。梁书函的父亲是个私塾先生,肖家衍的父亲在军中任职,官位不高为人却极为豪爽,而聂云风的父亲是个郎中,在当地开了个医馆。三个性格各异行业不同的男人却是极要好的朋友,三家经常的来往关系非常的好。
  而他们三家的孩子又是同年出生的,很自然的也与为了好友,梁书函最长聂云风居二而肖家衍最小。从三个人开始会走路时他们便玩在一起了,三个孩子长大后更是形影不离,一起玩、一起读书、一起打架、一起喝花酒,还专门爱搞恶做剧,惹得街坊四邻常常到他们家中报怨。他们三人的父母见他们这样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便商议着让他们出去学些本事。
  于是在他们十岁那年,梁书函被送到了天子脚下的奉阳,进了皇家学院拜在当朝太子太保谢言的门下,从此专心读书再无闲做恶。聂云风则被父亲送到了一个名医的门下,三年后又机缘巧和的拜在有医仙之美名的齐笑岚的门下,从此醉心于此修得不世医术,出师后悬壶济世被人们称为聂神医。而肖家衍的父亲是个军人当然希望孩子将来也能够成为一代名将,便将他送到了当时在武林中颇有盛名的南拳黄英山的门下。也许是遗传了父亲的习武基因,他学什么招式都特别快,直到十八岁才师成下山回到了家中。
  而此时的梁书函已经是当朝三品,聂云风为了老友相聚也选在了奉阳开了自己的医馆。二人见他师成归来无比高兴,当夜三人喝的大醉,第二日均没起来床,被自家父母念了好久。
  独自沉浸在回忆中的聂云风,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正悄悄的接进了他。在来人想对他对手时他才感应到,但他没有杀气,也没有武器应该没有恶意,而除了那个人,也没人会无聊到以吓他为乐。
  “喂!想什么呢?连我进来了都不知道!”大嗓门的肖家衍,从后大力的拍了一下好像还在神游的聂云风。
  “你想找死说一声,我很乐意送你一程。”聂云风阴着表情,连语气都是冷飕飕的。
  “呵呵呵,开玩笑的,不要生气嘛!”肖家衍如在家中一样自在的坐下来,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她怎么样了?死了没?”
  “你死了她也不会死!”什么意思,他在轻视他的医术?
  “我可不敢小看你的医术,只是她伤的挺重的,而你又不是神仙。”开玩笑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的什么表情代表什么意思他可是清楚的很。谁敢置疑他的医术,那人肯定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