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齐王夫妇
作者:青木子峥    更新:2024-03-13 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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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想要轻轻的握住女子的飘飞的衣阙,可是在触碰到女子的那一刹,什么都化为了乌有。指尖唯剩片片寂寥。
  南瑾瑜艰难的扯开一个苦涩的笑容。他想起来自己第一次见到柳蝶衣的时候的情形,也是在这个池塘吧!
  那时候她还那么的小,身形还未长开,可是轻盈的就像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轻易的就俘虏了他的心。
  她正在扑蝶,百花盛开的世界里,她是最娇艳的一朵。
  玩得太尽兴,没有注意到脚下,柳蝶衣不小心跌进了池塘。不会水的她在池塘里拼命的挣扎。
  南瑾瑜想也没有想,便跳下水去,虽然自己也不会水。
  于是已经成为落汤鸡的二人被赶来的侍卫救起。
  南瑾瑜后来被南瑾星训了一顿,什么自己是皇室子弟,怎可轻易犯险,府内有众多的侍卫蝶衣又怎会有事云云。可是南瑾瑜却从来没有过后悔,那个清雅宛如仙女的女子映在了他的心底,再也不能够抹去了。
  二月的午夜的冷风依旧清冽,吹起南瑾瑜青色的衣袍,咧咧作响。
  仿似一尊石像,南瑾瑜神色淡然,将记忆里点点滴滴的幸福收集,储存着,支持着他,摇摇畅想不远处处即将迎来的黎明与幸福。
  南瑾轩悠闲的骑在高大的战马上,半眯着眼,背脊直直的,朦胧的月色里,高大的仿似一尊神像。
  身后的侍卫不由得担心道:“将军,我们还是快点回军营吧,当心齐王的人追来!”
  南瑾轩的眼睛突然睁开,漆黑的眸子闪着幽幽的寒光,轻轻往灵都的方向一撇,语气冰冷,充满着杀意,“父皇还没驾崩,他还不是皇帝,没有那个胆子的!况且你们是我吴汉最为骁勇善战的士兵,连南夏狗都能够打得落花流水,害怕了他们几个狗奴才不成?”
  身后的侍卫有些汗颜,只是将军肩负着吴汉以及全军的安危,他不得不小心,虽然心中的豪情顿生,还是小心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齐王!”南瑾轩的深深的看向远方,然后迅速的侧过脸来,好像看见了极为肮脏的东西,“他的胆子倒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我下手!”
  侍卫跟在南瑾轩的身后,道:“可能那是他唯一的机会了,有将军在,他寝食难安的。一旦将军回营那就是虎归山林,蛟龙入海了!倒是我们欠了晋王一个人情了!”
  “四哥?”以二哥手下那些人三脚猫的功夫根本无法伤到他的,四哥又为何奋不顾身的为他挡了一剑?如此便是公然与二哥为敌了。
  呵呵!南瑾轩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甩开脑中那些可笑的想法,这在皇室之中,如何去奢望那些兄弟之情?
  不过这个人情倒是真的欠了四哥了。
  一个要杀亲兄弟,一个救亲兄弟。如此齐王与晋王的形象便是鲜明的对比了。
  且不说在父皇心中的影响,就是在在场的大臣眼中,天下的仁人志士眼中,人心向背,已经是昭然若接了。只怕二哥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吧!
  险!
  二哥若是登基,那么自己出了自立为王之外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可是若是这个城府如此深沉的四哥呢,自己会有出路吗?
  为什么要仰仗别人而活?手下的三十万大军便是我的后盾!我不愿卷入你们的皇位之争,你们也最好不要逼我!否则……
  南瑾轩握紧手上的马鞭,重重的抽了一下马臀。马的撕裂声划破长空,蹄蹄的马蹄声踏在寂静的道路上响起,清脆的回响在空旷的山谷里。
  南瑾轩的墨发迎风飞扬着,豪爽的笑声响彻山谷。身后的侍卫紧紧的跟上,可是却都不解为何他们的将军在这个时候笑得如此的开心!
  南瑾琪将书桌上的东西一股脑的仍在的地上。高能炙也吓得不敢向前,静静在下方垂首立着。
  好不容易将南瑾轩留在了灵都,还不容易等到了可以将他生擒以除后顾之忧的时候,居然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叫他如何不生气!
  “父皇那只老狐狸竟然装病,骗过了我在宫里的众多的耳目!还有老四,居然敢和我作对!”
  高能炙心中打鼓,不知道齐王会不会迁怒于他,只是轻声道:“王爷小心隔墙有耳!”
  南瑾琪一掌拍在书桌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将高能炙并不坚强的心脏吓得一颤。
  “这是在本王自己的府中,又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偷听本王讲话!”
  话虽如此,南瑾轩的语气虽然有极大的怒气,可是声量却小了几分,“这样的机会以后怕是没有了!”
  高能炙见齐王的怒气小了几分,现在只能靠她了,我也想回家啊,便道:“王爷不要忘了今日是您的洞房花烛夜!”
  南瑾轩一惊,脸上浮现出了着急的神色,怎么连这么人生的头等大事都忘记了。蝶衣岂不是在等我,真是该死!
  南瑾星心中着急不已,面上依旧淡淡的,可不想在属下面前丢了颜面,“你下去吧!”
  蝶衣着一袭繁复的嫁衣端坐在床上,盖头未接。背脊一直直直的,仿似不知疲倦一样,没有换过半分姿势。即使穿着厚重隆重且喜气的新娘服饰可是身形依旧单薄,好像随时就会被一阵微风带走,看的人不无心疼,有种想要好好呵护的冲动。
  身旁的侍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出声,心中骇然,惊恐的看向这位新王妃。见新王妃并没有动静才放下心来。可是却也忍不住想着门外张望,王爷为什么还没有来?
  一个侍女推门而入,掩门后对着蝶衣福身行礼道:“奴才纤画,伺候王妃先休息吧!”
  纤画静静的立在下面,等着王妃的吩咐,可是半响没有动静,才抬头看向柳蝶衣。
  清脆的声音从盖头下传来,波澜不惊,像冬日的清泉,带着冷冷拒人千里的寒冽,不过却有着倦意,“外面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