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6) 【欲知究竟】奇少年欲知身世谜之
作者:阃外男    更新:2024-03-07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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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第二天一早叶参便带着叶尚去拜见这位客人。
  叶尚看这人年岁不大,方脸横眉,双目有神,颇有几分气势,便在爷爷身后藏起大半个身子,只露出脑袋怯生生地看他。
  “尚儿,不要害怕,这是爷爷多年的好友公输营,以后他也是你的师傅了。”
  公输营笑着说,“小娃娃别害怕,你叫我一声师傅都是占便宜,我跟你爷爷都是一个辈分,拜了我你跟你爹就平起平坐了。”
  叶参无奈地摇了摇头,叶尚倒是被逗笑了。
  行了拜师礼以后,公输营便把叶尚带到一间闲置已久屋子,留叶参在门口把守。
  “尚儿,往后为师教你的,只盼你以后用不上。为师实在不想天下再动大干戈。一会为师做什么你不要问,照做便是”,说罢公输营不等叶尚发问,从怀中掏出一个脏兮兮的布袋子,解开绿色的绳头便往顶一扔,叶尚便跟公输营从屋内瞬间进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地方,这里周遭十分空旷,无边无际,除了散落漂浮的一些东西,就剩叶尚跟公输营二人了。
  公输营说:“是不是觉得很神奇?”
  呆住的叶尚使劲点头。
  “这是上古传下来的宝贝,叫做神农袋,能够藏天纳地,我们现在就是在这个袋子里。袋子里的时辰要比外面过得快,所以我没时间给你讲什么故事,你记住,我说什么你照做,师傅不会害你,明白吗?”
  叶尚又点点头。
  公输营又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盖子拿出一粒红色药丸,“把这个药吃了。”
  这药丸拿出来便散着一股恶臭,叶尚不想吃,但是爷爷已经叮嘱过了,师傅说话他必须听,师傅又几次叮嘱他说什么要照做,现在看这情况不吃也不行,只好接过来一口咽下,即使这样,味道也是让人十分难受。
  “来,我说什么,你跟着说什么。”公输营两只手分别捏住叶尚的双手,一字一字地说道:“恃君揽。”
  叶尚跟着念完,公输营又从小筒子中拿出一粒绿色药丸让他服下。
  “这是南地的巫术,这样子“恃君揽”三个字就在你的脑子里就永远不会出现了。”
  叶尚不解,“师傅,“恃君揽”又是什么?”
  公输营大惊失色,“什么,这药吃下便见效,怎么对你没用?!”
  【十】
  公输营不可置信地看着叶尚,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
  叶尚越发不解,“师傅到底怎么了?”
  公输营看了一眼叶尚,问道:“两粒药丸你都咽下去了?”
  叶尚点点头,公输营只好再从小筒子中拿出红色药丸说道:“再吃一个吧试试。”叶尚依言服下,又同之前一样念完“恃君揽”吃了绿色药丸。公输营看他喉头耸动,想是已经咽下,便问道:“刚才我让你念得三个字记得不?”
  这番折腾,叶尚对着“恃君揽”更是印象深刻,使劲点头,脱口说道:“恃君揽吗?”
  公输营愣住了,在他的认知里还从来没有人能够自己破解这上古流传的封忆术,也从来没听过封忆术失败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公输营实在想不通,难道是因为叶尚还小,小孩子毕竟体质与大人不同?
  叶尚忍不住再次问道:“师傅,这到底是?”
  公输营没有办法,只好如实回答:“尚儿,师傅教你的,不比你平日所学,实是一门十分隐晦的术。你看咱们十一国,看似华夏一体,其实除了共同侍奉周始天子外,没有什么太大联系,民俗教习也是大相径庭,像你呆的御国,大家信奉的是朝元殿天师,而文国信奉的是大成至圣先师,交州一带却是巫术横行。你在御国,就免不了修习御马驾车之术,你要是生在兼国,就得练好射术了。”
  叶尚知道公输营并未说完,便点点头附和。
  “每个国家得以传承,都是自己的独到之处的。那周始国如何绵延至今呢,其中之一靠的就是帝王权术,我要教你的“恃君揽”,便是这帝王权术的一种法门。不过这些都是绝不外传的秘密,至于为啥不让旁人修习,你长大就明白了。”
  叶尚趁机问道:“那师傅,既然旁人不能修习,为啥我能?”
  公输营冷哼一声,“你小子不要套我的话,你不是屡次偷听都得手了吗?”
  叶尚吃惊之下略有尴尬,神色不安起来。公输营又说道:“一个小孩子在旁偷听这种事,我要是察觉不到,也就没什么资格当你师傅了。几日前你在你父母房外偷听,也是我发现后将你带了回去。”
  叶尚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父母房外晕倒,醒来却在自己床上,当时头疼欲裂没有功夫想,后来还以为父母已经知道自己偷听一事,暗暗观察几天发现家中并无异样,心中也是十分不解,再往后身世一事如鲠在心,又上山又到处偷听地,把这事给忘了。直到这会听得公输营一说,才知道原来当日是公输营把自己送回了卧房。
  “那师傅您为何要送我回去。”
  “怎么还想着套我的话吗?也罢,我就全部告诉你,免得你乱加猜测坠入歧途。”
  叶尚一脸期待地望着公输营,“你本是当今天子和帝后的孩子,但你出生时辰就与周始皇室格格不入,不但不具火德,反倒是五水降世,给你直白了说,就是你克我周始国。”
  “啊?”
  公输营并未理睬叶尚,“你生下来后浑身红斑,啼哭不止,天子请了太医来看,都畏缩不敢言,一番追问下才回答你娘胎里自带恶疾,恐怕保不了几日,不知道是何缘故也无药可治。天子无奈,只好请来天策子为你卜算,哪知这天策子刚布台开卦,便五窍流血差点身亡,跟天子讲殿下涉天机太深,于世影响巨大,实无力可测。又讲你非王室之命,呆在皇宫王宫里,只会与性命有碍,要保全你须送你到别处安养,离开周始国最好。”
  “天子帝后虽然不舍,为求你活命,也只好找到当时正在周始国觐见的叶参,让他带你回家抚养。天子送你走后,到底十分挂念,在你三岁那年,叶参又来周始觐见天子,天子问了你得近况,知道你身体异病已经痊愈,加上帝后时常叨念,便想把你从叶家要回去。”
  “可是后来不知这叶参跟天子说了什么,天子和帝后竟然同意与他定了约定,你与周始再无关系,自此便算叶家子孙,叶家若将你安稳抚养长大不被其他人知道这事,因你的命格叶家诸侯是封不了了,但是天子愿赐四方镇圭,让叶家世代替天子巡守西陲。”
  “此事到这还没完,朝中出的事你也听见了,天子也身体不大好。”叶尚听得公输营亲口说天子身体不大好,可能是血浓于水,心里竟然泛起一阵急切的关心之情,只是忍住没问。
  “他便又想起了你。知道你已六岁,天子便派我过来教你一些在乱世中安生立命的东西,帝后也吩咐我来察看叶府上下到底对你咋样,所以那日我正好在附近,便把你带了回去。”
  叶尚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依旧用发光的眼睛盯着公输营,盼他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