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楼至的身份
作者:苏昭丹    更新:2022-11-23 10:34
  “嗯。”
  面对赵钦的热情,楼至的反应就显得淡漠多了。
  他甚至没有起身,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品着咖啡,很显然的,赵钦并没有手中的咖啡吸引人。
  赵钦也不气恼,见他那么喜欢咖啡,便又说,“楼董,您要是喜欢这咖啡的话,等会我叫人给你送点过去。”
  这话原本只是客套,没想到楼至很认真的点了下头,“有劳。”
  “没事没事,比起楼董今日能来,这点不算什么。”赵钦很显然的开心极了,搓着手,有些卑躬屈膝,但又带着一脸急不可耐的开口,“那之前的事,是否可以进一步合作?”
  “看心情。”
  楼至的反应依旧算不上热诚,但赵钦却满是笑意,他又过去和楼至说了些话,完全就不理会我们了。
  反正他邀请我们,只不过是请我们吃顿饭,参观一下养殖场罢了。
  所以我们也没说什么,站在一边安静的等。
  但比起陆瞎子的见怪不怪,我倒是有些好奇,故意装作不认识的问赵钦的秘书,“这个楼董是什么来头?”
  “你不知道?”
  秘书狐疑的看我,我嘿嘿一笑,“我该知道?”
  实际上,我是该知道,但我知道的楼至,可和常人不大一样。
  但眼下的楼至,能让赵钦巴结成这样,肯定身份不简单。
  “他是韦昙酒店的创始人。”
  卧槽!
  我惊了!
  韦昙酒店,是我们省唯一一家六星级酒店,分店无数,本部在我市。
  但那个地方消费是两极分化的。
  为了让更多人能够入住酒店,根据消费者的不同,有不同的区域选择。
  不光这些,韦昙酒店,不仅提供入住,更是包罗无数美食,它们的食材新鲜,从无差评,也一度年年占据美食榜排行第一。
  怪不得他动不动就叫我转账,原来是身为商人骨子里天生的利益。
  “我家赵总,已经约了楼董一年多了,没想到楼董真的来了。”那秘书的眼中竟是满满的傲气,看了我和陆瞎子一眼,用不冷不热的口吻说,“所以今天多半是没时间招待你们了,要不,你们去养殖场看看,选只家禽,也不算白来一趟。毕竟赵家饲养的家禽可都是纯天然养殖,与外面的肉质完全不一样。一般人家里,可是吃不到的。”
  当初是赵家迁祖坟的时候,棺材出了点问题,那时候陆瞎子正好在附近寻找合适的棺木树木,恰巧遇到了这桩事,又恰好有合适的棺材,所以提供给了赵钦,还给赵钦引荐了玄大师,这才完美的让赵家迁了祖坟。
  我们今天来,也是因为赵钦正好有空,所以才赴了约。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是一顿饭局,这么简单而已。
  但这个秘书的口吻,总让人不太舒服,好似我们要巴结赵家一样。
  我有些不悦,陆瞎子见状,轻轻地拉住了我的手,冲我摇了摇头,然后对秘书说,“既然赵总有事,那么我们就不打扰了。”
  “也好,我会和赵总解释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快走。
  我眯了眯眼,忽而一笑,对他露出了一个极为和善的笑。
  “你听说过一首诗叫《咏针》吗?我觉得秘书你,挺适合最后两句的。”
  “什么?”
  很显然的,他没有听过。
  “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冠不认人。”
  楼至的声音不切实际的响起,我原本转身潇洒离开的动作就那么的一滞,回眸就见他和赵钦已经往这边走来,他走到秘书身边,捏了捏下巴,若有所思的说,“我也觉得像。”
  那秘书的脸色瞬间红白交错,但碍于赵钦和楼至都在,他并不好发作,只能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翻了个白眼,是你先得罪我的。
  “赵总,这两位是你朋友?”
  楼至这么一问,赵钦才想起叫我们来的事,连连点头,“是的,陆瞎子前段时间帮了我个大忙,今天是叫他们来转转的。”
  他说到这里,对秘书使了个眼色,“小陈,不是叫你带他们去鸡场那边转转的吗?还不快去。”
  转你的头,还不是借口叫我们走人?
  我原本以为赵钦是个好人,至少没有生意人那种狗眼看人低的脾性,但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我刚想开口说,不用了,就被一道声音给打断了。
  “听说赵家卖出去的鸡,肉质美味鲜嫩,我倒是很有兴趣看看是怎么养殖这些鸡的。”
  赵钦一听楼至这话中意思,立刻来了劲,“既然楼董喜欢,我亲自带你们过去。”
  他甚至还邀请我们一道。
  我是满心不愿意,但陆瞎子叫我忍忍,做做表面功夫就走。
  我点点头答应,于是几人一前一后就去了鸡场。
  赵家养殖的鸡,全都是天然饲料喂养,分类中放置在鸡圈里,每只鸡还都有编号,每天都会记录鸡的生活,包括体重、饮食、拉屎等等。
  就和那些研究所的一样。
  赵钦见楼至对鸡感兴趣,从进去后,嘴巴就没停过,楼至也不吭声,这边看看,那边瞧瞧,像是在逛动物园。
  “他喜欢吃鸡?”
  这个我是真不知道,毕竟我没和他一起吃过东西,眼下也只是他做到哪,我们就跟到哪。
  他停下,我们就停下。
  赵钦嘴不停,叭叭叭的,我听的烦,就自顾自的看着那些鸡窝的鸡,然后就看到一只和其他不太一样的鸡。
  它全身雪白,就连鸡冠都是白的,此刻缩在鸡圈的一角,一侧鸡翅膀撑着鸡脑袋,鸡喙微微张着,另一侧的鸡翅膀,则伸到嘴巴前,挡了挡。
  活像人在犯困打哈欠一样。
  “卧槽,鸡会打哈欠?”
  活久见。
  我真的是第一次见。
  而且这只白鸡,全身散发出来的感觉,完全不是一只鸡。
  “你才是鸡,你全家都是鸡。”
  在我惊讶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这个嗓音,清亮爽快,一听就很有活力。
  但活力里完全散发着浓浓的怒意。
  我左右瞧了半天,发现没人在我周围说话,包括陆瞎子都在楼至那边,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所以,谁在说话?”
  “蠢女人,你听得到我的声音?”
  那声音再起,我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随后与一双鸡眼,对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