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作践他们
作者:空|白    更新:2022-08-29 12:29
  第三晚上睡觉时发现拥挤的床铺一下子空闲了好多。挨我睡的河南人和张晓星,马俊平挤成一堆。
  平常时,老张成为我张口就能数落的对象,“你们知道吗?这家伙是我们海原县的贱男一号,2003年我们县投票选举十大贱男,他的得票第一。”我指着神色黯然的张一军。
  从来没发现,自己也挺能说,注意是环境好,大家以我为首,这满足了我说话受人注意的处境。
  “你活着有什么意思?”我问张一军,“你活着是父母的累死,社会的负担,人民的耻辱。把你放在城市是垃圾,把你放在农民伯伯的田地里,你就是肥料——庄稼一枝花,全靠类当家。”
  我为自己能灵活运用庄稼一枝花,全靠类当家面得意,张则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我就是要作践你们,搭上我自己也在所不惜。
  第三天中午饭后已没人提议让我说点什么了,我见大家都发呆,问四川女孩:“你快乐吗?”好怔怔的点头。
  我又问甘肃女孩:“你快乐吗?”ŴŴŴ.BiquKa.coM
  她从发呆中因过神,“快乐啊。”
  我转过头,顺着她的眼睛,声音轻轻的问她:“你扪心自问过自己——当晚上睡不着的时候,问过自己痛苦吗?”
  “我干吗要痛苦。”
  “你知道,我也能看见你心底没有痛苦。”
  甘肃女孩不语,我对心理学稍懂皮毛。
  “没有痛苦,就没有快乐。要快乐就要学会痛苦,你有痛苦,”我盯着甘肃女孩,感觉自己像一个装神弄鬼的巫师,“没理由大哭一场。”
  我的声音渐渐大起来:“痛苦吗?哭泣吧,大声的嚎叫吧!”马俊平思俊不禁哭出了声,我也被自己说的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