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水蛭一边写字一边说：“最近玄机不是总盯着你？我估计他应该对你有点想法，否则他一个暗卫实在没必要看着你。”
  老孙愣了一下，苦笑道：“他是说过让我去暗卫，可我这身板，根本没可能。”
  陈启瑞抬起手拍了一下老孙的肩，“别担心，一切皆有可能，他们暗卫里面也不全都是杀手，也有做其他事情的，或许他看你根骨不错，所以想拉你入伙，你也不必拒绝，混吃混喝总是可以的。”
  老孙一头黑线，“没听说过暗卫还能混吃混喝。”
  “当然能，你管你在朝还是在野，只要你想混吃混喝都是可以的。”陈启瑞上下打量着老孙，“我看你很不错，好好努力，到时候还能成就一番事业。”
  “可是豆豆……”
  莫鸿阳说：“你管他做什么，你没见他都要有媳妇了，他父亲又是个打铁的，还给他留了一个铁匠铺，只要他好好经营，总不会饿死的，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连个像样的房子都没有，媳妇更不知道在何处，你还是想办法赚点钱要紧。”
  水蛭抬起头看向老孙，“要不我给你一座房子，有了房子找媳妇也简单。”
  老孙摇头，“我才不要你的房子，你的房子都是凶宅。”
  “胆小鬼。”水蛭摇了摇头，又拿了一张纸递给陈启瑞，“陈大人，不若你拿一套？我听说你也没娶妻，之前好像还有人想替你和雅琴姑娘说合。”
  “屁。”陈启瑞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都是崔明宇那个混账惹出来的，我和雅琴半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可别乱点鸳鸯谱。”
  莫鸿阳喝了口酒，笑着说：“你也别想太多，我估计雅琴也看不上你这样的，那天我看她倒是听喜欢水蛭的。”
  “胡扯。”水蛭抬起头很不满地看着莫鸿阳，“明明是你在算计我，让雅琴偷了我的钥匙，然后把林三娘和曹掌柜放了。”
  “冤枉。”莫鸿阳两手一摊，很无辜地说：“我只是配合演这出戏，雅琴可不是我能使得动的人。”
  水蛭气得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我们居然被雅琴玩弄在股掌之中，真是讽刺，雅琴就那么个女人，偏偏还有很多人上当，实在是……”
  陈启瑞叹了口气，“好在我和雅琴什么关系都没有，若是也跟你们似的，我这一辈子的清誉可就全毁了。”
  水蛭翻了个白眼，“一个男人还要什么清誉？赶紧看，看完了立刻烧掉。”
  “稍等片刻，很快就好了。”
  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陈启瑞记下所有的内容，随手把纸丢进火盆里，全都烧了干净。
  陈启瑞立刻站起身，“我要的都已经得到了，你们好好在这里呆着，我先行一步。”
  莫鸿阳挥了挥手，“路上小心，可别让人发现你，万一死在路上没人救你。”
  陈启瑞抬起脚对着莫鸿阳就是一脚，“你少浑说，本官一定能顺利回京，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陈启瑞走后，另外三个人又在这里说了一会儿，然后才分开。
  老孙和莫鸿阳一起走了，水蛭则一个人去二皇子的府邸。
  流萤的屋子里，一群人正在准备订婚的事情，在这个节骨眼上，只能速战速决，万一拖的时间长了，出了意外可就不好了。
  石豆豆看到老孙和莫鸿阳一起回来，忙推着两人往外面走。
  “你干什么？我们又不是没见过你媳妇，至于往外赶人吗？”
  莫鸿阳十分不满，靠在门口的柱子上，不肯动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石豆豆扭过头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小声说道，“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做主，我是想回京再订婚，可他们说什么都不听我的，我这心里直犯嘀咕。”
  莫鸿阳扭过头瞥了一眼屋内，笑着说：“人家姑娘上赶着嫁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满的？你别忘了，你只是一个打铁匠的儿子。”
  石豆豆没好气地说：“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只是觉得这事太急了，不管怎么样都应该回去之后再说。”
  “你那个丈母娘估计回不去了。”莫鸿阳拍了一下石豆豆的肩，“你也不必担心，皇上在这里，他拐着弯也能算你的姐夫，就让他做主吧！”
  石豆豆很是嫌弃，“他算哪门子的姐夫，你可别给我胡乱攀亲戚，话说回来，如果他乐意，流萤的母亲应该可以活着离开。”
  “石豆豆，有些事情是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的，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了，你也别想太多，安安心心地做新郎官吧！”
  石豆豆推着两人往雪里走，“我怎么安心？明知道流萤的母亲会死，我怎么笑得出来？”
  莫鸿阳伸手捏了一下石豆豆的脸颊，“褚文秀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你以为报仇不需要付出代价吗？更何况，她的心里还有一个萧皇叔，不管萧皇叔是因为什么原因自杀的，但他总归是想把陆鸣拉下马，褚文秀肯定也有这样的想法。”
  石豆豆一脸纠结地看着莫鸿阳，“你的意思，褚文秀还想给萧皇叔报仇？”
  莫鸿阳点了点头，“这一路我和她说的话也不少，她似乎有此心意，你阻止不了她的。”
  石豆豆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老孙拍了一下石豆豆的后背，“既然你喜欢流萤，那就给她一个未来，至于流萤的母亲，身在龙腾这样一个复杂的环境，她也是身不由己，就由她去吧！”
  石豆豆扭过头看向屋子里，最终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推着两个人走进旁边的屋子。
  慕箫正坐在凳子上写字，神情很严肃，似乎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你这是怎么了？”
  慕箫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几人，“没什么，温王写的信，我真是没想到朝中居然会有那么多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