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离婚后的第一天2
作者:水天以南    更新:2022-06-02 19:26
  司氏集团大堂。
  “您好女士,请问您跟司总是的什么人,我们这边做好来访记录后,会转达秘书室……”
  前台礼貌地询问着。
  来这里的一路上,白欣辞都护着包里贵重的要命的东西。
  她不是不需要钱。
  也不是圣母到,想把司寒夜给的东西全部都退回去。
  司寒夜给的实在是太多了,这些几乎能抵得上曾经白家几年的营业额。
  怀璧其罪,羽翼不够丰满的时候就拥有这么惊人的财富,白欣辞不想自己的生活变得惶惶不可终日。
  “我……我姓白,是司寒夜的朋友。”白欣辞配合道。
  一天之前,她还是司氏这个庞大的金融帝国的夫人。
  没离婚之前,白欣辞来这里找司寒夜,满心喜悦的把精心准备的午饭递过去。
  司寒夜不是没让她上楼,只是他眼神中的冷意,瞬间让白欣辞手里的午饭变得上不去台面。
  那匆匆的一瞥之后,直到天都黑了下去,白欣辞都没有在总裁办公室里再见到过司寒夜。
  只是在离开司氏的时候,电梯拐角处的垃圾桶见到了自己辛苦忙碌了一个上午的东西。
  关于这个地方为数不多的回忆里,几乎没有那段是稍微愉快一些的。
  登过记之后,白欣辞坐在那里。
  其实是有些后悔,她怎么就一时脑热,把珍珍留给了吴迪自己跑来找司寒夜。
  踌躇的脚略带不安地点着,前台的方向也没有任何动静。
  正在白欣辞纠结,她要不要起身立马走掉的时候。
  忽听一声:“白欣辞?”
  白欣辞睫羽睁大,稍微的惊讶过后淡淡道:“嗯,你也在这。”
  如果是以前的白欣辞,见到自己不安于室的姐姐,又来到自己丈夫的公司。
  肯定又会暗自心伤难过。
  现在她虽不敢说已经彻底把司寒夜放下,但看见出现在这的白梦甜也能轻轻一笑放过自己。
  “你……”白梦甜带着口罩和黑色超大眼镜,整张脸都被遮的严严实实,身上着装也是连一块皮肤都没有露出来。
  白梦甜的声音有些嘶哑,“你是想要上去找寒夜吗?”
  “不是的。”白欣辞突然之间打消了就这么贸然去找,昨天刚跟她办过离婚手续的前夫。
  从前妖娆跋扈现在在白梦甜的脸上,几乎看不见多少,她甚至善解人意地说:“要是……你上去有困难的话,司寒夜的办公司我可以送你上去。”
  “真的不必了。”
  白欣辞错开一步,转身欲走,一只手臂拦在她的身前,白梦甜道:“难得见一次面,找个地方坐坐吧、”
  审视的目光在白梦甜的身上来回扫了扫。
  白梦甜的变化好像不止,不像从前那样,整个人消瘦得厉害。
  口罩耳后的皮肤也好像有青紫的痕迹。
  白欣辞正犹豫着要不要离开,就点了点头。
  司氏附近的商场里。
  白梦甜在咖啡厅的包间里,摘掉脸上的墨镜和口罩。
  对着白欣辞震惊的眼神,嘴角扯出了一个弧度,她可能是想笑却牵动了脸上的伤口,让普通的微笑变得有些吓人。
  “你……”白欣辞从没见过这样的白梦甜。
  在她的印象里白梦甜从小争强好胜,容貌姣好的脸向来都是她最看重的。
  “被打的。”白梦甜苦笑了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我当年对你妈妈的事情,三缄其口觉得痛快,现在真的遭遇了才知道……”
  “拳头落在身上的时候是真的疼啊……”
  热烫的咖啡送进嘴里,她的神色痛苦了一下,道:“你说怎么明明都是人,却有的像魔鬼呢?”
  白梦甜的脸上青青紫紫,眼睛上肿的只够衔开一条缝,那样触目惊心的伤口得是多么丧心病狂的人才能下得了手。
  “是……”这样的伤势让白欣辞的指尖都凉了,她声音抖动着说,“是他们?”
  “除了他们,还能有谁呢?”
  白梦甜掀开自己的衣袖,上面青紫色的血块斑驳一片。
  “你肯定要说我什么不报警吧?”
  白欣辞的目光像是钉在了那些伤痕上,她不可抑制的想到,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痕是不是也常年留在她的妈妈身上。
  “呵~”白梦甜轻笑了一下,像是自嘲,“我倒是想啊,我比任何人都想要他们去死。”
  她不急不缓的说着,硬是把恨生生溶解,只是为了自己能有希望的活下去。
  “可是我能怎么办呢?”
  “他们就像是嗜血的蚂蟥一样,你以为能躲得过……那只是一时的……”
  “我是个演员,可能你们都觉得我爱慕虚荣,就喜欢抛头露面在人前。”白梦甜看着白欣辞眼角泛着晶莹的光晕。
  “我……”白欣辞很想说她没有,可是她们薄的可怜的姐妹情,早都随着当中夹着的男人随风散个干净。
  白梦甜倒了一杯咖啡送到白欣辞跟前,继续道:“你们都以为我是个空有外表的花瓶,其实很奇怪,这些话我见到了其他的人根本说不出来。”
  “你就忍忍吧。”
  白欣辞捧着热热的被子却感受不到一点温度,她根本无法想象如果她被白建刚那两父子找到。
  他们会对自己做什么,会对珍珍做什么。
  她又该怎么反抗。
  “你真的没想过报警吗?”
  “想过啊,连杀了他们我都想过。”鲜红指甲划过杯子带出刺耳的声音,白梦甜恨恨地道:“我连水果刀都买好了……”
  狭小的缝隙中,恨意被水雾遮住,白梦甜忽然把头伏在了桌子上,闷闷地道:“可是我还想活着……”
  “我不知道当年的阿姨,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
  是怎么承受着日日的羞辱、殴打。
  这种煎熬着的日子,她根本一天都承受不住,白梦甜的肩膀轻微的耸动着,“我是个演员,我是个在娱乐圈生存的人,如果被人爆出来我有个这样变态的父亲和兄长……”
  “还有我私生女的身份。”
  “他们手里,押着我陪酒的那些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