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司寒夜自知伤她至深,带着悔意不停道歉
作者:水天以南    更新:2022-06-02 19:26
  “司寒夜,你要干什么!”白欣辞面露惊恐不住的往后退着。
  可眼前的人好像是发了疯,拉着她的脚踝把她扯了过来。
  强悍的威压笼罩着白欣辞,司寒夜已经目色腥红,俨然已经没有了理智。
  大手还未撕扯到衣领,白欣辞便哀嚎着哭叫出声,“司寒夜!”
  司寒夜似乎是被这一声叫的松动半分,动作略微停滞。
  “你说我恶心!”他怒道:“我是你丈夫,你竟然敢说我恶心,我跟你解释过那么多次,苦口婆心你都不肯相信我!”
  “白欣辞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脆弱的脖颈被人捏在手里,白欣辞被迫仰着头,男人的吻胡乱的砸落下来。
  白欣辞手脚并用却无法挣脱,“司寒夜!”
  “啪!”的一声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重重的巴掌扇到了司寒夜的脸上。
  他的动作停止,白欣辞立刻躲在墙角,瑟缩颤抖着身子惊恐的看着他。
  司寒夜似乎是被这一巴掌彻底扇回了理智。
  面前的人饱受欺负,泪水和发丝混在一起贴在她的脸上。
  那样恐惧的眼神,仿佛他就像个毫无人性的暴徒。
  而施暴的就是他自己本人。
  司寒夜僵硬着身子,缓慢的伸出手去,胳膊刚刚动了一下,墙角的人却抖的更加严重。
  “欣欣……”司寒夜心痛的叫出声。
  “你别……别过来……”白欣辞止不住抽泣的样子,让司寒夜不敢在靠近一步。
  理智回笼的他,根本不相信刚刚自己所做的一切。
  明明……明明昨天白欣辞陷入恐惧无法走出来的样子,还在眼前,他却对她做了如此不能饶恕的事情。
  白欣辞头发散乱眼神慌乱,双臂抱着自己看着司寒夜不住的摇头。
  “不要……不要……这么欺负我……”
  司寒夜的心都空了,他恨不得掐死自己,长腿向前迈进一步,白欣辞立刻身子向后尖叫了一声。
  司寒夜却不顾她的惊恐,直接上前抱住了她,悔恨的意念从齿缝中泄出,“欣欣……欣欣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他对不起他曾经当成心尖尖一样疼的人,他对不起曾经那么喜欢过自己的白欣辞。
  即便他不住的道歉,不住的亲吻白欣辞的额头,但白欣辞的颤抖却没有停下来半分。
  温热的泪水顺着她的下颌沾湿了他的一大片衣襟,白欣辞止不住的抽咽。
  她掐着司寒夜胳膊上的皮肉指甲几乎陷进去,司寒夜仿佛不知道疼一样一动不动,任她掐着。
  “欣欣……对不起,是我不好。”司寒夜悔恨的恨不得一刀捅死自己,“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要相信我该有多好……”
  如果白欣辞肯相信他,跟他站在一起,面对苏茹的质问和梁以涵的纠缠,那他就不会孤立无援的面对那么难堪的境地。
  偏执凉薄的男人跟本就没意识到,他跟白欣辞之间的矛盾,根本不在于他碰没碰过别的其他女人。
  而是他们经年累月伤痛的感情,再也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
  司寒夜暴怒的眸色变得满是深情,他珍宝似的捧着白欣辞的脸,双唇一寸寸吻干她脸上的泪痕,诚心诚意的道歉:“欣欣,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吓到你了。”
  “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他抓着白欣辞的手,不住的往自己的脸上打着,“如果以后我再惹你生气,你就打我,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直到你消气为止!”
  “欣欣,好不好……”司寒夜眼里的情绪浓几乎要让人溺毙在里面。
  白欣辞双眼迷茫的怔怔着,带着水雾的瞳孔盯着司寒夜的脸动了动。
  突然低下头张口狠狠咬在了司寒夜的肩膀上。
  尖锐的剧痛使得司寒夜身体抽动了下,然后他的双臂更加使力白欣辞,仿佛要把人勒到血肉里面去。
  白欣辞低头埋在他的肩膀上许久,力道渐渐减退之后,变成压抑至极的哭声。
  微弱的哭泣声,一声声揪着司寒夜的心。
  她揪着司寒夜的衣料,身子蜷缩成一团就连崩溃的哭泣都是压抑的、不敢放声的。
  “欣欣,你原谅我,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司寒夜的脸抵着白欣辞的颈窝,跟天下其他犯错的男人一个样。
  犯错的时候理直气壮,认错的时候扔掉所有尊严,低声下气,丝毫不介意自己的姿态有多卑微。
  “阿……阿夜……”白欣辞哽咽了一声,司寒夜的身子也为止一顿,道歉的话刚要说出口。
  就听白欣辞边流泪边痛苦无比地道:“阿夜……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么欺负我……”
  自己为了这个人扔掉了所有尊严,付出了自己所能付出的一切。
  倒头来就连全身而退都做不到。
  司寒夜就是个普通的男人,是白欣辞的爱给他镀上了一层金光,让她觉得他与世间的所有人不同。
  当爱意褪却,光环消散,他就是个集偏激阴暗为一身拙劣不堪的人。
  可就是这样的人,却仗着自己的喜欢,把她一步步推到深渊的边缘。
  司寒夜花了半天的时间才堪堪将白欣辞安抚住。
  偌大的集团需要他的地方简直太多了,纵然他想一刻不离的守在她身边,那也有让他不得不离开亲自去处理的事。
  白欣辞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别墅里已经没有了司寒夜身影。
  她矗立在客厅,看着自己居住了几年的地方。
  是该结束了……
  即便住了几年,白欣辞在这个家里的东西仍旧是少之又少。
  行李箱是早就收拾好的,她坐在曾经画过无数张设计稿的桌子前很久不动。
  终于还是忍不住打开抽屉,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破碎的表盘,还有那画上永远都不能在一起的一家四口。
  白欣辞把它们紧紧捂着胸口,好像这样就能多留住一样。
  悲伤的沉湎并没有继续太久,白欣辞掏出手拨出了电话。
  “喂,寰宇哥,你那套房子,我可以尽快搬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