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巨星归来(四)
作者:江山微雨    更新:2022-06-01 0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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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订阅比例不够,此为防盗章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前脚刚走, 后脚阿嫣就点了份外卖, 一边观看小美整理的美容教程,一边吃的不亦乐乎。
  次日下午, 今年娱乐圈最轰动的新闻横空出世,网络媒体集体进入狂欢状态,纸媒财经版块、娱乐板块连夜赶稿, 电视台也第一时间报道。
  聚星股东,江氏集团太子爷本人亲口宣布,将在年底和当红女星苏嫣结婚,月底举行订婚仪式。婚礼和订婚的具体日期,地点,全都很清楚。
  除此之外,他还特意郑重申明:“我的未婚妻是很好的人,我们认识了很久,中间有过误会,有过伤害, 树欲静风不止, 外界的干扰太多。最后我们还能在一起,我要感谢她对我的付出和等待,我非常爱她, 她值得我一生守护。”
  老古董大开眼界:“宿主, 你不和他提分手了吗?”
  阿嫣关掉电视:“那叫以退为进, 我昨天演那场戏前, 订婚的新闻是出来了,可他又没认。”停顿一刻,又道:“树欲静风不止,外界干扰——有时候,我真佩服他,这么两句话,把以前那点破事全甩锅给安纯,所以说,就怕流氓有文化……还好我有和这种人打交道的经验。”
  老古董问:“谁啊?”
  阿嫣摆摆手:“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老古董:……
  过了会,它又问:“你不是不谈恋爱吗?”
  阿嫣:“不想谈,又不是不会,好歹曾是妖狐,看家本领可不敢忘。十四岁长成前,我们人手必备一个战利品,不然不让化成人形下山的,怕丢人现眼,败坏我等倾国妖姬红颜祸水之名。”
  “战利品?”
  “男人的心。”
  “这不太好计算吧……”
  “为什么?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一颗带血的心脏啊,当然,必须是对方亲自点头,愿意献上的。”
  “……”
  结婚消息一出来,短时间内,网友的评论已经突破十万。
  “黑人问号脸.jpg”
  “此时一脸懵逼的我.jpg”
  “不是说过不谈恋爱不结婚吗?打脸打脸!”
  “打脸有毛用?人家马上嫁进豪门当少奶奶了,谁还在意娱乐圈这点破事。”
  “年度最佳反转剧。”
  “让我理一下哈,江离和苏嫣在一起,江离劈腿安纯,苏嫣发疯,跟了陆世同,江离又跟苏嫣好了。请问这几个人,到底谁绿了谁,谁原谅了谁?”
  “233333笑哭。”
  “陆世同最惨,没得辩。”
  “外界干扰?指的是安X吧[doge]”
  “当初安纯还有脸说人家是三,明明是自己第三者介入,太不要脸了。”
  阿嫣的粉丝则是一片哭嚎惨叫声,点赞最高的一条评论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你又骗我。”
  同时还在暴风哭泣的,还有阿嫣和席园的CP粉,尤其是在席园更新微博后。
  凌晨三点,席小鲜肉发了条微博:如果早一点遇见你,如果我没相信他们。
  评论里一片凄风苦雨。
  有知情人士表示,席园开除了他的经纪人。
  而在江离涉及的圈子,表面风平浪静,只是有位二世祖多喝了几杯酒,半夜发了新的朋友圈:不愧是我江哥,和情妇结婚都能说的那么文雅,弟弟我要学习。
  ——当然,酒醒后,他马上删掉朋友圈,亲自登门致歉。
  *
  李姐在电话里已经没脾气了:“我的小祖宗,你到底想怎么样?别作了行么?我给你跪下谢谢你了!”
  苏嫣心平气和:“记住,我亲自回应前,你一个字也别说。”
  “老娘的电话都快炸了!”
  “换台新的。”
  “……”
  挂掉电话,小美在旁边问:“姐,你真的准备结婚了?”
  苏嫣笑笑:“你觉得江离这个人怎么样?说实话。”
  小美纠结了会儿,说:“长的特别帅,声音特别好听,但是……但是我总觉得害怕。”
  苏嫣点点头,没说话。
  小美小心翼翼的说:“其实,陆总挺好的,咱们这样也实在有点……过分。”
  苏嫣转过头:“不管怎样,我不会退圈,不会开除你,放心。”
  小美有点脸红,嘟起嘴:“……我不跟你说笑!”心里到底放松了些,叹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忍不住满脸神往的自言自语:“如果是我,我就选席园,他笑起来太太太可爱了,好想揉揉他的头发!”
  “宠物狗也很可爱,揉起来毛可软了。”
  “……”
  *
  陆世同在自己开的娱乐会所住了两天,每晚喝酒到凌晨,然后第二天中午醒过来,继续喝,胃出血送了一次医院,惊动了家里人,强迫他住院观察。
  真没劲。
  在会所,本想玩几个女人发泄,结果看谁都像苏嫣,想睡,可是又恨,最后到底恨多一点,把无辜的小姑娘都骂走了。
  他扯起嘴角笑了笑,看了眼手机。
  公司那边又发消息来,问苏嫣怎么处理。
  ……是该处理了。
  刚要打电话,正好一个电话进来。
  他看着那个名字,咬牙切齿,打死都不肯接。
  无人接听,断了。
  心里空落落的,只觉得麻木,不疼,也没半点解恨的痛快。
  第二个电话打了进来。
  他很快接了起来。
  那个声音还是甜的可恨,毫无愧疚,毫无心虚:“陆总,你在公司吗?”
  他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又在哪里?”
  “泡澡啊。”
  他能听见,手机中,他因愤怒而粗重的呼吸声。
  但怒火很快平息,他的声音无比冷静:“苏嫣,我在医院。”
  一,二,三,四,五……三十。
  那头沉默了半分钟。
  陆世同想,这样也够了,他可以骗自己,这半分钟,是因为她也会痛,也会为他难过。
  有时候,自欺欺人真的能安慰人。
  “再给我两天,我还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电话挂了。
  他靠在床头,好半天没动静,过了一会,拿起切水果的刀,开始削苹果皮。
  下午,病房里来了个不受欢迎的客人。
  西装革履的男人,从头发到皮鞋,全身上下一丝不苟,全都恰到好处,教科书式的优质精英打扮。
  江离放下带来的水果花篮,淡淡开口:“听陆伯父说你住院了,怎么样,好点了吗?”
  陆世同抬了下眼睛:“门在那边,不送。”
  江离不为所动:“我想和你谈谈苏嫣的合同。”
  陆世同又开始削果皮,慢条斯理的动作,一边讥讽道:“需要我给你天鸿法务部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吗?”
  江离在沙发上坐下,声音平和:“我来不是为了挑衅,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只想寻求理性的解决方式,这对大家都有利。”他双手交握,沉默一会,低声道:“陆世同,我只想保护她。”
  陆世同冷笑。
  “苏嫣的过去,你应该不知道。”江离下意识的伸手进口袋,抽出一支烟,忽然想起这是在医院,又放了回去。“她命苦,农村出生,很早没了父母,由一个贫穷的老太太抚养长大,没念过几天书,过的都是颠沛流离的日子。后来,机缘巧合进了娱乐圈,她穷怕了,以为有了钱,什么都会迎刃而解,所以选择跟我。可以前只是穷,在我身边,却差点送命。”
  刀刃切到手指上。
  陆世同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将手放在被单下。
  江离低下眉眼,不曾注意他:“我曾在她床头找到一封遗书,她动过自杀的念头。”他沉痛地闭了闭眼,抬起头:“以你的身份,随手玩玩的,过日子的女人都不会少,我也不觉得你对苏嫣会有多上心,可我却真的想珍惜她。”
  陆世同冷冷看着他。
  多少年了,还是这么自以为是的嘴脸。
  “说完了?那快走,少来打扰我养病。”他懒洋洋地靠向身后,嘲讽的说:“换作五年前,你给我来这一出,别说躺病床上,就算残了一只手,我不打废你不姓陆!”
  江离站起身,理了理灰色的西装领口,走到门边:“你慢慢考虑。”
  “江离。”
  他回头。
  陆世同目光冷淡,唇角的一点笑,冷中透出嘲弄:“你以为她很爱你?”
  江离斯文地微笑:“爱到你无法想象的程度。”
  陆世同神情愈加讽刺。
  江离开门出去。
  陆世同等着他走,然后从薄被底下伸出手。
  病号服的袖口沾了点血,伤口不深,不算严重。
  他抽了张面纸,擦去手指上的血,给苏嫣发了条信息:两天后,如果你的野男人还敢来我面前耀武扬威,我们新仇旧账一起算。
  这次回复来的倒是飞快。
  ——谢谢老板。
  照样配一朵鲜花一个笑脸。
  陆世同嗤笑了声,丢开手机。
  突然有点没脾气了。
  这段不算恋爱却又用情太深的纠缠,让他磨尽锋芒,耗尽血性,多可悲。
  李姐跟在他后面,僵硬地挤出笑脸:“陆总,那事是个误会——”
  陆世同头也不回,一字打发:“滚!”
  李姐头皮发麻,比起怕得罪顶头上司,更怕他会对阿嫣不利,站在原地没动,大气也不敢出。
  阿嫣拿着资料出来,站在房间门口,看了看不速之客。
  那人像一只浑身带刺的,狂怒中的野兽,随时准备爆发,到时就是燎原之火。
  只可惜这火,早不烧晚不烧,今天肯定是没戏的。
  阿嫣放下资料,倚在门边:“陆总,有什么进房间谈啊。”又对李姐笑了笑,说:“姐,你等我一会,不用太久。”
  绷紧的弦断了。
  陆世同大步流星过来,抓住她的手腕,往里面一扯,反手砰一声甩上门,房门刚关上,又把她往床上一摔。
  阿嫣揉揉手腕,没说什么。
  陆世同气笑了:“上飞机前,我只知道你和江离在半山别墅见了一面,下飞机后,你们已经订婚了,我以后该叫你什么,江太太?”
  阿嫣站起来,默默走到一旁:“不会真的订婚。”
  “那他妈还能假订婚?”陆世同大怒,三步并两步追过去,高大的身躯迫近,逼得她缩进墙角,无路可退。“苏嫣,别忘了你翻身的戏是谁给的,现在翅膀硬了又惦记老情人了?你敢给我扣一顶这么大的绿帽子,我不扒你一层皮都对不起受的气!”
  “陆总,我们可是开放式关系——”
  “闭嘴!”
  阿嫣听话的闭嘴,看着他肌肉结实的胸膛剧烈起伏,一上一下,慢慢平静下来。
  陆世同捏紧手,骨节咯吱作响,竭尽全力忍住脾气:“苏小姐,我们签的最后一份合同,你的解约金由我方说了算,公司也有权利干涉你的婚姻。”
  “我不解约,也不订婚。”
  陆世同心底松了口气,打算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江离那边搞什么?这次如果我查出来他——”
  阿嫣打断:“但我要睡他,他非得谈感情,我也只能和他谈感情。”
  ……
  陆世同眯起眼:“苏嫣,你想清楚了,再说一遍。”
  对面的女人脸色不变,还是那么无耻得理直气壮:“我要睡他,他非得谈感情,我也只能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