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重伤司琴
作者:我摆烂了    更新:2022-12-05 13:29
  院内一片寂静。
  杜悦溪心思飞动,难寻踪迹。
  司琴有了白桃的证词,下巴扬得更高,一脸傲气。
  刘教司直勾勾地盯着杜悦溪,虽然不发一言,却已经难掩怒气。
  至于其他姑娘眼看着三尊大神斗法,自是更加不敢开口,一个个面面相觑,都小心地往长廊内挪动几步,生怕三人若是缠斗起来,会伤了自己。
  好一会儿,杜悦溪才冷笑一声:“没错,我是去了望春楼。”
  闻言,众人皆惊。
  就连司琴都略显惊讶地盯着杜悦溪。
  她倒是没有想到杜悦溪居然会如此坦坦荡荡地承认。
  “自从我接管长袖坊那一日起,便告诉过所有人,长袖坊的姑娘虽然是舞妓女,却坚决不与青楼有任何关联。”刘教司咬牙切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如今既然你寻了望春楼这么一个好去处,那我长袖坊自然也留不得你了。”
  说着,刘教司抬手便要吩咐小二将杜悦溪的东西全部扔出去。
  杜悦溪不紧不慢,缓步上前。
  她双手环抱在身前,淡定地望着司琴:“我就说你是个草包。你只知道让自己的丫头说些真假掺半的话,怎么不知道让她说后边的话呢?”
  司琴瞬时僵住,立即望向刘教司:“教司,她巧言善辩,还想继续辩驳。快着人将她扔出去!还有她那个小贱胚子弟弟,也都一并扔出去了事。”
  话音才落,司琴忽觉肩膀一痛。
  她拧着眉心,痛苦地别过头,看向自己的肩膀。
  杜悦溪的手正死死地落在她的肩膀上,五指微发力,指节泛白,手心里一片热气涌动。
  她带着愠怒死死地盯着司琴。
  二人距离如此近,司琴自是一眼就看出杜悦溪动了杀气。
  刚才还无比嚣张的司琴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身子一软,胆战心惊地用余光睥睨着杜悦溪,颤抖着嘴角:“你……你要做什么?”
  “你骂谁是小贱胚子?”说完,杜悦溪猛然一发力,居然单手将司琴拎了起来。
  司琴双脚离地,吓得花容失色,一双玉足在半空中来回蹬动,慌乱不已。
  下一秒,司琴在众目睽睽之下,从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曲线,一下子摔在一边的石板路上。
  她疼得顿时躬起后背,一股血气从喉咙里涌动。
  扑。
  司琴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一侧的石板路。
  长廊下的姑娘们顿时尖叫起来,纷纷后退,诧异慌乱地看向杜悦溪。
  杜悦溪面不改色,只别过头,用眼角的余光随意地扫视了司琴两眼,冷声道:“我说过,谁都不能伤害杜景之,更没有人能用下贱胚子这样的话来说他。”
  司琴根本顾不上回嘴。
  她半躬着身子,满脸痛苦的神色,虽然吐出了一口鲜血,可肺部却还是阵阵肿胀之感,血气不住地在喉咙里涌动着。
  刘教司也被这一幕吓得愣在原地,顿了好几秒才吩咐小二:“快去请大夫来。”
  杜悦溪拦住小二:“不必了,她这不过是摔伤,去抓一副跌倒损伤的药来,好好调养几日就没事了。”
  小二小心翼翼地对刘教司投去征询的目光,刘教司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点头同意。
  “教司。”杜悦溪收回神色,望向刘教司,“我去望春楼是因为二爷在那里。我有事要找二爷帮忙。”
  听到二爷的名讳刘教司的神色顿时紧张起来,再没有了方才的恼怒。
  她拧着眉心盯着杜悦溪:“二爷也在望春楼?可我听说二爷虽然这些日子在城中不少舞坊流连却从未去过望春楼。”
  刘教司忽然想到什么,凑到杜悦溪身边,压低声音:“莫不是二爷也被望春楼那种地方的姑娘迷了眼睛?杜悦溪,二爷对你青眼有加,你可千万不能让二爷被望春楼安歇小狐狸精勾去了魂魄啊。”
  杜悦溪无奈摇头,揉了揉自己生疼的眉心。
  刘教司哪里是担心二爷被望春楼的姑娘勾走,她左不过就是担心如若二爷真的去了望春楼,日后只怕不会再来长袖坊。
  长袖坊这段时间可都是靠着这位二爷撑腰,才能在一众舞坊之中苦苦支撑。
  若是失去了二爷这支大伞,日后岂不是要举步维艰了?
  “冷月和景之呢?”杜悦溪没有回答刘教司的话,四下环顾一圈,沉声问道。
  刘教司也挑着眉角:“他们不是跟你一起出去的吗?”
  杜悦溪霍然瞪大眼,诧异地盯着刘教司。
  两人对视片刻,几乎是异口同声道:“坏了!”
  杜悦溪拨开刘教司景之往后院冲去。
  刘教司吩咐院中的姑娘们都散了,自己也火速跟着杜悦溪离开。
  谁也没有注意到倒在地上的司琴,痛苦的神色之中居然多出了一抹怪异的笑容。
  杜悦溪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一切布置和昨夜一样,唯独不见了睡在榻上的杜景之还有一直守着他的冷月。
  杜悦溪在长袖坊里里外外寻了一遍,依旧没有看到两人的踪迹。
  “这……怎么会这样?”刘教司跟在杜悦溪身后,眼看着两个大活人居然在自己的舞坊中丢了,也紧张不已。
  杜悦溪强定心神,抓住刘教司的肩膀:“教司,你最后一次见到景之和冷月是什么时候?”
  刘教司慌乱未定,说话还有些结巴:“就……就是昨日。昨日他们二人随你一同回了房间,之后就无人再见到他们了。”
  “那你是如何得知他们是跟我一起离开的呢?”
  刘教司思索片刻:“今日司琴吩咐白桃来见我,说你偷偷去了望春楼。为了确定你的行踪,我去询问了守门的小二,他们说没有看到你,不过却瞧到冷月带着杜景之偷偷摸摸地从后院离开了。我自然以为他们两人是跟你一起走了。”
  “偷偷摸摸地离开了?”杜悦溪一时之间头疼不已。
  冷月为何要带着杜景之偷偷摸摸地离开?
  难道冷月是担心杜悦溪行踪暴露,预料到会发生后来的事情,所以才索性先带着杜景之离开了?
  可她总该告诉自己一声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