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德恒没听清，问：“你说啥呢？”
  “没说啥。”
  姜沁撇撇嘴。
  “你可别以为二哥夸张，这些新型种子的研究成果必须保密，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少特务，都在想方设法偷这些种子呢。”
  “真的呀？”
  这回姜沁惊讶了。
  她刚看完的电影讲的就是解放军和特务战斗的故事。
  以前她对特务没啥概念，通过这部电影了解不少。
  特务太可恨了！
  姜德恒赶紧点头，“当然是真的。潜伏在国内的特务可不少，这些种子可是咱们好不容易培育出来的，绝对不能落到敌人手里。”
  “可我进来你们研究所，也挺容易的啊，没看到那么多安保。”
  “那是因为你是我妹妹，能一样吗。”
  姜沁哦了一声，忽地压低声音道：“万一不是呢，万一有人假扮成我的样子，易了容什么的。”
  姜德恒点点她的脑门，“乱七八糟的书看多了吧，再说研究所周围可是安插了不少人，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说完，他仰头看天默默感叹了句，“民以食为天，我们单位可是非常重要的，决不能有任何掉以轻心。”
  姜沁：“……”
  真是看不下去了。
  “说吧，你到底需要我帮什么忙？”
  姜德恒终于把话题又扯了回来。
  “是这样的，我在农场收麦子的时候，发现有一株和其他的很不同。”
  姜沁把手伸进随身带着帆布挎包，用意念调出空间里的超级小麦种子，从里面抓了一大把，然后把它们递给了姜德恒。
  姜德恒看着姜沁手里那一大把小麦种子，立时怔住了。
  “这……这种小麦种子……”
  他神情怔忪，后面的话没说完，便伸手抓起几粒，对着棚顶的应急灯照着看。
  越看他的神情越严肃，到最后甚至带了点兴奋。
  “天啊，这种小麦种子，我从来没见过！你是怎么发现它们的？”
  他转头激动地等着姜沁的回答。
  “就是收割的时候，我发现有那么几株和其他的小麦看起来很不一样，就留了意，把这几株的麦子单独留了下来，想带回来给你看看。”
  “做得好，做得好！”
  姜德恒在原地来回走了几圈，猛地站住。
  “小沁，你那里还有多少种子？”
  姜沁用意念催动，又从挎包里掏了好几把出来，“都在这了。”
  种子摆了一地，姜德恒不知从哪儿找来个簸箕，把它们全都扫了进去。
  他扫的很仔细，一粒都没放过。
  扫完后，又问姜沁，“再看看你的兜子，也不用口袋装一下，里面会不会漏掉很多？”
  姜沁把兜子底翻给他看，表示真的一粒都没有了，姜德恒这才作罢。
  “明天我就把这些种子种下去。”
  姜德恒兴奋地搓搓手，忽地想到什么，又问：“你说这几株麦子和其他的不同，那它的产量更高吗？”
  姜沁犹疑片刻，道：“是要高一些的，不，好像高出很多。不过我没仔细称，也不知道具体高多少。”
  知道小妹不是专业的，能发现麦子的不同已经很难得，姜德恒便不再追问。
  见二哥兴奋得似乎有点过了头，姜沁赶紧提醒，“我给你这些种子是有条件的。”
  “啥？”
  姜德恒从激动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要是这些种子真的产量很高，你得把长出来的小麦种子都给我，我要给东安农场种。”
  “这个么……”
  姜德恒似乎在思忖。
  姜沁见他犹豫，着急道：“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把它们都拿走。”
  姜德恒露出一个拿她没办法的表情，“好，可以。要是这些种子真的很优秀，比0801号还优秀，我到时寄给你。
  不过恐怕是不大容易，它们毕竟是你们农场种植出来的种子，没有经过改良培育，想比0801号优秀很难。”
  姜沁暗道，现在说大话，等结果出来该傻眼了。
  两人就这么商定下来。
  后面姜德恒又带她在实验楼其他实验室转了转，到了中午时间，领她去研究所的食堂吃饭。
  食堂伙食很一般。
  姜沁本以为研究人员会吃的好一些，结果发现他们吃的也是玉米面馒头，一荤一素两样菜，荤菜里肉很少，每个人只有两三片的样子。
  看来这年头，全国人民吃的都不怎么好。
  要是有一天，全国的粮食产量都提高了，就算吃不起肉，至少大家能吃上白面馒头和大米饭。
  姜沁边想着，边把饭吃完。
  走的时候姜德恒要送她，姜沁没让，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从研究所出来，姜沁坐上去付绍铎家的公交车。
  今天她打算再过去丁梦菲面前刷刷存在感。
  没有几天就要回东安农场去，她得赶紧把任务做完。
  进了大杂院，姜沁没看到丁梦菲的身影。
  姜沁也没去急着去找她，先去了付家。
  敲门进屋，姜沁发现付绍铎和付母都不在，家里只有付珊一个人。
  付珊穿戴整齐，身上还挎着包，看样子是要出门去。
  “你，你怎么来了？”
  姜沁进屋，付珊被吓了一跳。
  “这是要出门呀？”
  姜沁问。
  付珊凶巴巴道：“是啊，你来的太不巧了，我哥他不在，你赶紧回去吧！”
  姜沁没被她的态度激怒，而是微微一笑，“昨天的地瓜干和玉米糖好吃吗？”
  “……”
  付珊一下子卡壳了。
  这么一卡壳，原本凶巴巴的气势再也没有了。
  “还……不错。”
  她声音低了八度。
  “喜欢吃就好。嫂子今天是来找你的，喏，这个给你。”
  姜沁从包里掏出来一条米白色的羊毛围巾，递了过去。
  “我看这条围巾很适合你，就买了下来。快戴上试试，看合不合适。”
  付珊猛地一下呆住了。
  她愣愣地看了围巾一会儿，又抬眼看姜沁。
  姜沁笑眯眯地，走过来把羊毛围巾扎在了她脖子上。
  扎完后，扶着付珊的肩膀，把她推到镜子前面。
  “哎呀，和我想的一样，这个颜色果然适合你。”
  付珊用手摸了摸围巾的边，手感非常柔软，一摸就知道是纯羊毛的。
  “嫂子，这个……”
  “别这个那个的，你戴着好看，嫂子买的就值。”
  姜沁拍了拍她的肩膀说。
  随便从空间里拿条围巾出来，小姑子就感动了，果然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