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徐强道歉,张莽送宝。
作者:神说八道    更新:2022-03-03 10:16
  任我行使出全身力气抓着徐强飘逸的长发上下撕扯,隐隐能看到头发之间已经渗出的鲜血,正沿着他稠密的发际线慢慢滑落。
  徐强吃痛的伸出手,在任我行的手腕上扭打,但没有起到半点作用,徒劳无功。
  “小子,我问你话呢,是不是活腻歪了?”
  任我行脸上凶悍的表情,就连一旁跟随许久他征战许久的小弟都被吓了一跳。
  想当年他还是十七八岁的孩子,便跟随在任我行的身边驰骋沙场,闯荡江湖,他从来没有见过任我行发这么大的火。
  任我行就连后背被砍三刀都不带眨眼睛的人物,竟然会因为面前这小子几次三番低声下气,听闻有人来风雨楼闹事,竟然生出一阵雷霆大怒,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啊!
  徐强感受到任我行的手掌在慢慢用力,他清晰的感受到头皮上传来的刺痛,疼的他痛不欲生。
  他惊异的瞪着任我行,心里面是怒色上涌。
  他和任我行两人已经是十合作过多年行当生意的老伙伴,就说是亲兄弟也不为过,但今天,这亲兄弟竟然因为眼前这个年轻人跟自己大打出手,简直让人捉摸不透!
  伴随着力度逐渐加大,徐强已经坚持不住的嘶吼出声:“任哥,别动了,我知道错了,这就给他赔礼道歉!”
  任我行看着张莽平淡的目光,随手便将徐强整个身体拖了过来。
  砰!
  徐强被任我行当作一块石头,重重的摔在地上。
  “给我道歉!”
  任我行的声音已经升到了最大,犹如嘶吼的野兽,那股杀人的气势吓得徐强手忙脚乱的趴起身子,来到张莽面前。
  “对不起,我徐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我给您道歉!对不起,爷爷!”
  砰砰砰!
  接连的响头磕的地板都跟着一起疯狂震动,他的头也随之血花飞溅,头破血流。
  “行了。”
  张莽随意的摆着手,而徐强像是得到了赦免死罪的旨意,连忙站起身来。
  张莽微微一怔,他竟然敢站起来?
  张莽迅速一脚落在了徐强的腿上,砰的一声!
  那突如其来的重击,让徐强根本没有机会反应,膝盖瞬间一软,跪倒在地上。
  “哎呦,您不是说行了嘛?”徐强脸上带着一抹疑色。
  “跟我的事情结束了,那跟他的呢?”
  张莽伸手指着正躲在椅子角落里面颤颤巍巍的徐福贵,他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却还被这不孝儿子牵连受罪,属实可怜。
  徐福贵饱经沧桑三十余载,养活了徐强大半辈子,结果却落得如此悲凉的下场,就连道心庇佑的张莽,还能生出无端的怒火,看着面前伪善的徐强,顿时气焰猛然烧起,没有半点余地!
  “他?”徐强用衣袖擦着眼睛上的血迹,声音带着冷笑。
  “不然呢,他生你养你多年,你就这么为人子的是吗,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扪心自问一下,你不会痛吗?”
  张莽声音极其冰冷,而一旁的任我行也是冷眼的瞪着徐强。
  在任我行心中,闯荡江湖最重要的便是情义二字,但这徐强没有半点情义可言,有的只是丧尽天良!
  他任我行竟然跟这样的人称兄道弟,真是他最瞎眼的地方!
  “我...”徐福贵看着张莽逼迫徐强向自己低头认错,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还想为儿子出头鸣不平,结果可想而知,被张莽一个犀利的眼神直接吓得将要出口的话缩回了肚子里面。
  “道歉!”
  张莽冷呵一声,任我行摩拳擦掌站在身旁,只要这徐强敢说半个不字,那这砂锅大的拳头随时可能会落在他的身上。
  徐强胆战心惊的回头瞧着两人,那股子冷然,让他至今难忘。
  “好,我道歉。”徐强心中略有几分不甘,看着面前已经耄耋之年的老父亲徐福贵,根本没有半点感激之情。
  “还有你!”张莽伸手指着黄婷!
  “还有我?”黄婷一脸无辜的看着张莽,冷声道:“小哥哥,我看您真是搞错了,我跟这老头子啥事也没有啊,我道什么歉啊!”
  张莽眼眸之中一道寒芒射出,吓得黄婷立马跪倒在地上:“我道,这就道歉。”
  任我行冷哼一声,对面前这对狼心狗肺的夫妇,已经没有半点好感。
  黄婷在左,徐强在右,两人看着风影残灯的徐福贵,眼中带着一星半点的忏悔,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
  “爸爸,我们错了。”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没有诚意是吗?”张莽那训斥的声音,吓得两人立马认真起来,再不是刚才的惺惺作态。
  砰砰砰!
  这此真的用力气了,就连张莽脚下都能感觉到一阵摇晃。
  “爸爸,我们错了!”
  两人声音似乎带着一抹悲凉,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断定两人心里面想的是什么。
  徐福贵看着面前的儿子徐强,已经掩饰不住内心的愁苦和悲凉,痛哭流涕。
  “我的儿啊,你就希望你以后能学点好,当个好人,是爸爸的错,爸爸不会教育你,爸爸有罪啊!”
  他也随之跪在地上,声音有些沧桑,眼中鲜红的血泪从眼眶中顺流而下,不知道是话的作用,还是徐强良心发现,他竟然跟徐福贵紧紧相拥,这一对父子在大厅里哭的稀里哗啦,声嘶力竭。
  张莽看了一眼,便自顾的上了楼。
  任我行撂下一句:“算你有点人性。”,就跟在张莽身后上了楼。
  张莽走到他平日雕刻念珠的桌子面前,这桌子是沉香木制作而成,其中雕刻精细入微,四肢桌角都是采用了雕镂工艺制作而成,可谓是古色古香。
  任我行在屋子中巡视一番,眼珠子都瞪大了!
  任我行的眉毛疯狂的跳动,忍不住的狂吞几口唾沫,这张莽真是深藏不漏啊!
  好家伙,一屋子的宝贝啊!
  桌子上摆放一个白玉卧龙盘,盘子中摆放着一块不大不小的白玉雕刻品,手掌便能轻松握住,上面雕刻的花纹十分精美,双螭龙纹环绕,尤其是上面的卧龙,更是栩栩如生,微微抬起,雕刻品下写着四个大字:“太上皇帝”!
  要是不懂行的人,自然是看不出这是什么宝贝,但任我行也对这些古董玉器有些研究,一眼辨认出这就是乾隆年间的乾隆帝御宝交龙钮太上皇白玉玺!
  任我行又惊又喜的低头反复查验玉玺真伪,白玉质,运用宫廷印玺制作技艺手工雕琢而成,玺璧四周印刻乾隆帝《自题太上皇宝》御题诗,玺底阳雕篆书“太上皇帝”四字!
  这不正是乾隆年间的玉玺真迹嘛!天啊,这小小的风雨楼竟然潜藏如此之多的宝贝啊!
  这玉玺在手心里面是坐立不安,赶紧放回到白玉盘中,才算是平复心中激动。
  他掉头一看旁边货架,任我行激动的险些晕死过去!
  卧槽,鬼谷子下山青花大罐!
  卧槽,银华双轮十二环锡杖!
  卧槽,四羊方尊!
  卧槽,越王勾践剑!
  任我行当时被吓得目瞪口呆,脸色更是一白一青相互交叉融汇,在张莽面前表演着川剧变脸。
  张莽却无暇顾及犯傻的任我行,看着他像是一只壁虎,整个人瞠目结舌的趴在货架上,认认真真的观赏这些奇珍异宝,时不时眼中还会冒出一抹贪婪,随后便被自己的理智压制下去。
  张莽站在桌子面前,正在任我行挑选最为合适的念珠,上次废弃居民楼驱鬼,便多收了他两千万给他选个法器,这阵日子事情实在是太多,九城旧约处理了许大山的事情,而后又去湘西蛊虫一探究竟,一阵日子下来,倒是把任我行的事情耽搁了。
  正好他今天自己来了,他也不用改天再跑一趟,直接送给他就得了。
  张莽看着满桌子的念珠,一时间竟然拿不定主意。
  念珠种类繁多,共有四类,息、增、怀、诛来划分。修息业的念珠,可以净除业障;修增业的念珠,可以增上财富、福德;修怀业的念珠,可以怀摄人或非人;修诛业的念珠,可以辟邪、遣除违缘。
  张莽寻思半天,也拿不定注意,便想问一问任我行的意见。
  “你想要什么样的念珠啊?”
  “那个马踏飞燕就行!越王勾践剑也行,再不济,你给我乾隆太上皇大玉玺我也不挑,嘿嘿嘿。”
  张莽无奈叹了口气,这家伙估计是走火入魔了。
  张莽看着任我行一生作孽无数,老年必定饱受沧桑,便将这增化福德的增业十二环念珠送予了他!
  当张莽一身行头收拾妥当之后,便叫任我行下去,他依依不舍的离开二楼后,整个人都显得萎靡不振,眼睁睁看着闻名遐迩的古董渐渐的从他面前消失,还来不及感慨一句,便被张莽拉下了楼!
  “给,这是上回承诺给你的法器,拿好。”
  任我行像是捧着宝贝一样,在手心里左右上下瞧的喜笑颜开,时不时会蹦出一句两句让张莽都颇为头疼的话。
  “张爷爷,这法器保熟嘛?”
  “张爷爷,十年保修吗?”
  “这珠子品相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七天无理由退款啊!”
  张莽冷哼一声,吓得任我行连忙闭上了嘴。
  他知道,要是惹了这位爷生气,指不定晚上被窝里面会多几个稀奇古怪的媳妇呢。
  一想到这,任我行非常乖巧的闭上了嘴巴。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二人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般激动人心的紧紧相拥,而是化为最为平淡的静坐。
  徐福贵脸上已经渐渐红肿,有了发福的迹象。
  张莽大量一眼,心中生出几分惊骇,随手一挥天地灵气灌入天灵盖,双眼如镀金,微微发出一抹金光。
  他横眉一扫徐福贵这一家子人,只在徐福贵的身上,看到了一层黑雾朦胧的笼罩在他的身边。
  可能是因为徐福贵这一身优良的装备,才让他如此命大的活了下来!
  虽然这些老物件身上有灵气,可以抵御妖魔鬼怪的侵袭,但奈何这女鬼阴气甚重,这些东西抵御不了多久便会灵气涣散,之所以徐福贵苟延残喘没有身死,便是这一身装备最后的灵气在垂死挣扎。
  也是因为灵气马上耗尽,他这一身冻疮才去而复返,反反复复得不到根治。
  张莽看着几人眼中颇为冷静,张莽提议道:“时间不早了,我看咱们就出发吧。”
  徐福贵和徐强夫妇都没有说话,这已经半个废人的任我行先张开了嘴:“好啊,咱们这就出发。”
  张莽回头瞪了他一眼,道:“别没事瞎凑活,你这福气浅薄,我怕你死在那边,所以啊,你还是留在天海市吧。”
  任我行一听这话顿时老实不少,的确,天大地大,小命最大。
  他吧唧着嘴,点了点头。
  “行,我去开车。”徐强说完,便拎着手机出去了。
  任我行打量着张莽,几次三番欲言又止,眼神可怜巴巴的望着张莽楼上,心无旁骛想要在看几眼张莽的宝贝。
  张莽看他如此可怜,道:“你为孤儿院也算是出心出力,这样吧,我允许你拿走一个宝贝。”
  任我行那三百多斤的体重,激动的他差点没把屋顶掀翻。
  “真的啊?”
  “当然,我张莽说一不二。”张莽淡淡说了一句,便看到任我行马不停蹄的上了楼。
  他走到楼梯口,笑道:“拿啥都行是吧?”
  “嗯。”
  “不带反悔的嗷!”
  “嗯。”
  “哈哈哈。”任我行在楼上发出一阵大笑,声音撼天动地,让张莽不禁捂住了耳朵。
  徐强这时急匆匆的跑来:“小师傅,车来了,我们走吧。”
  说完,徐强便搀扶着他父亲徐福贵往外走,黄婷跟上,张莽最后。
  刚要出门,泡好一壶香茶的二狗子迎面走了进来:“哎,莽,茶泡好了,你喝口再走呗?”
  “不了不了。”
  “你玩我呢是不是?”二狗子顿时心态爆炸,骂骂咧咧的说道。
  他因为张莽的嫌弃,自己又重新烧水,辛辛苦苦泡好的茶,他竟然一口都不喝,太不给人面子了吧?
  张莽拍了怕他的肩膀,笑道:“一会楼上那位就替我喝。”
  说完,张莽径直的出了门,坐上那辆焕然一新的宝马车扬长而去。
  二狗子不解的挠着脑袋,楼上哪位?
  等他缓过神来一回头,便看到大肚便便的任我行拿着一副画卷下了楼,脸上那洋溢的笑容,都快赶上太阳了!
  二狗子呢喃道:“难道张莽说的是他?”
  任我行一脸痴笑的走过二狗子的面前,全让将他忽略的一干二净。
  此时的任我行,心里面全是手里这副优美的画卷,那还有别的事情能让他提起兴趣啊!
  “喂,喝茶!”
  任我行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嬉笑道:“改天吧。”
  “喂!”二狗子看到任我行敷衍的离开,气的在屋子中直跺脚。
  他叹了口气,看着青玉瓷壶中弥漫出香茶的味道,竟然没有一人品尝,真是可惜。
  一看客厅人走茶凉的境况,这还能咋办啊,他自顾的躺在椅子上,端起茶杯自斟自饮。
  茶水从口中顺流而下,肠胃十分舒适,二狗子忍不住的低吟一声:“唇齿留香,回味甘甜,好茶,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