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该怎么办
作者:匡小妖    更新:2022-02-17 02:24
  她想到那夜他突然靠近时的呼吸,耳朵好似又开始发潮发热了。当即退开,转身离开了洞穴。
  蛇舜见此,有些无奈叹气。但他并未立即追出去,而是身体猛的向后一仰,慢慢沿着石壁滑了下去。
  芮戚这一整日除了去给鹰恪诊脉了两次以外,其余的时间便在外头瞎逛。一直到傍晚时分,她才回到洞穴。
  然一进洞穴,她便顿时感觉到不对劲。
  “蛇舜,蛇舜,你醒醒?你,你没事吧?蛇舜……”她蹙眉。立即伸手去给他号脉,然却见他清醒了过来,缩回手臂避开了。
  “我没事,方才吓你的。我们的表演不是应该开始了吗?”他轻声道。声音嘶哑,的确像是生病了那一回事。
  芮戚有些怒了。
  她伸手直接探至他的额头上,竟然烫手的厉害。
  “蛇舜,你混蛋!”她咬牙怒骂。奈何身上所带的退烧药物,那几日全都喂给鹰恪那鸟人吃完了。
  而其他的药物又是治疗内伤和外伤的,对蛇舜的寒病起不了什么作用。
  这可如何是好?
  蛇舜心知瞒不过她了。
  病来如山倒,发热了整整一日,他实在没有力气再阻止芮戚,只得任她拉过手,放在脉搏上诊断。
  “该死!”芮戚眉头越蹙越高,最后气的再无法静下心来把脉,干脆松开手,决定趁着天色还未完全黑沉,去林中采集些退热的药草回来。
  可这么大的风雪,即便有药草只怕也被掩盖住了,要寻找何其的难?更可况这个季节,药草基本都老化没有了。
  蛇舜自然也知道这点,所以在故意隐瞒了病情。
  他模糊的见她要走,当即一把拉住她道:“别去找了。你,找不到的。我身体很好,坚持的住。”
  他一段话,说的气喘吁吁,手掌更是烫的吓人。
  “你有病啊!”她气的大骂,而后道:“在这等我。”
  她不去理会他,直接甩开了他的桎梏,转身朝洞外而去。
  这样茫茫一片大雪,覆盖了森林和所有的植被,连树的种类都难以辨认,更别说是药草了。
  然芮戚不想放弃,也不敢放弃。
  此次,蛇舜若不是为了保护她而来,也不会……
  她便当是还他的人情好了,念此,她一边寻觅,一边观察四周来判断,哪些地方最有可能长有哪些药草。
  这大半年来,她时常在林子里瞎逛,采药,采野果什么的,早已将长有药草的地势摸透了。
  可要想找到药草,依旧是很难。
  她先是找了一条树棍,将上面一层的雪全部扒开,然后在用手细细扒开底下的雪渣,一点点的辨认。
  一直找到天色完全漆黑下来,也就找了几种药草。
  这样下去不行,即便找到明天早上,恐怕都凑齐不了药草。
  她的草棚里还晒干有药草,只是没来得及切碎罢了!与其浪费时间这样找,倒还不如回去一趟。
  只是鹰恪会这么好心吗?
  不会!
  她的答案是肯定的。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
  她蹙眉,就那样呆站在雪地里想法子。
  在距离她一两百米的高处,鹰恪目光如芒的看着这一幕,心头仿佛是被这冰天雪地的气候给封冻住了,竟莫名了有些枯竭迹象。
  鹰鉄不知他心中所想,只知鹰恪此次受了那么重的伤,不过医治了十几日,便能起来行动了,心中不由对芮戚的医术大感惊讶和佩服。
  也许,不杀了这个小雌性也行,只要她能为鹰族所用……
  “恪,没想这小雌性当真有些本事,杀了她会不会太可惜?不若将她留在鹰族,只要她愿意为鹰族效力,我们便……”
  他话还未完,便被鹰恪锐利的眼神所制止,不敢再多言一句。
  鹰恪重新将目光定格在雪地里那消薄的身影上。却发现,那身影已经一瞬间消失在了一片茫茫的雪地上。
  他目光微沉。冷声道:“我倒要看看,她这次打算如何救他!”
  鹰鉄自然知道鹰恪口中的她和他是谁,但却没有点破。
  一段时日不见,他已经越来越难以摸透鹰恪的心思了。
  而消失在雪地里的身影,此刻正快速的朝山峰崖顶之上爬去。
  风雪越来越大,几乎模糊了她的视野,也几乎将她全身都冰冻了起来,可她依旧坚持不懈的往山顶爬。
  也不知是爬了多久,直到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麻木到快要失去知觉,她才终于抵达了风雪更为凛冽的崖顶。
  她开始脱衣服,手指麻木僵硬的坚持不懈,将身上厚重的棉衣棉裤剥掉,只留下最里面穿着的翼装飞行。而后,她没有丝毫犹豫的朝崖底跳跃下去。
  张开的羽翼,如同一只羽翼翱翔的凤,正如那日她从矮国天团的高楼之上一跃而下的身姿。
  耳边,是簌簌的风声,吹的她全身彻底麻木僵直,连眼睛都睁不开。但她还记得自己要去的方向,故咬紧牙根,努力的掌握着身体前进的方向。
  夜一片漆黑,不过有了白雪的倒映,倒是能大致分清方向。
  芮戚待滑翔速度稍微平稳下来后,终于能够睁开了眼睛。
  现在,已经快要进入蛇族了。
  从禁地高空进入,能够更快抵达她所居住的洞穴,故她再次摆动僵直的臂膀,调整姿势和方向。
  可是,太过艰难了。
  她全身已经被这漫天的风雪封住,整个人像是堕入了冰窖。
  然光线骤然一变。
  为什么,突然有种很温暖的感觉?就好像飞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再无那种蚀骨的寒意侵体。
  她脑中好似因长时间的冰冻,已经变的神志不清起来。
  她甚至看到自己脚下的世界,不再是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塔纳森林。没有高大的树,也没有莹白的雪,更没有蛇族人和鹰族人。
  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栋栋熟悉又陌生的高楼大厦。
  房子似乎要捅破云霄般耸立,立交桥霓虹灯彩,发出闪耀繁华的光芒,照亮这里的整个世界,将一切映衬的亮如白昼。
  有汽车,有留着短发的年轻人在街边宿醉,还有小动物在街上逃窜跳跃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