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
  天清气爽，微风良好。
  君不败坐在棋盘一旁，指点着步思萌，而姜雁灵找了一本杂书来，趴在了君不败身边，像一只小猫一般，乐滋滋的看着书。
  极为乖巧。
  让步思萌的目光不断在君不败与姜雁灵之中扫过，她看着这一副模样，是情侣一般，但是两人之间，好像是有了一道隔阂。
  似情侣，又不是情侣。
  “望什么呢，下棋。”
  咚。
  君不败一不小心，又是敲了一下步思萌。
  “师父，你又敲我。”
  步思萌捂着自己的脑袋，嘟了嘟嘴。
  “下棋。”
  君不败指了指棋盘。
  她上次是因为敲顺了秦怡那丫头，这一下，确实是为了惩罚这个小妮子，一双眼睛不停的转来转去，一看就没用心。
  可是，谁也没想到的是，步思萌捂着额头，对着姜雁灵说道：“师娘，你看，师父他欺负我。”
  噗嗤一声。
  姜雁灵笑了出来，收起了杂书，站了起来，指着自己，道：“你叫我什么？”
  “师娘啊。”
  步思萌歪着脑袋，一脸装作天真无邪。
  “别乱叫。”
  姜雁灵耳根子一下子就红了，背过了身去，又看着那本杂书，不过在看着看着，眼神在偷偷的看了一眼君不败。
  君不败依旧是那一个表情，让他嘟了嘟嘴，嘀咕了一声：“真是一个木头。”
  “这一步怎么下？”
  君不败板了板脸，指了指棋盘。
  “这个……”
  步思萌咬了咬手，又沉思下去了。
  他一边在下棋，君不败一边在检查那一份棋经，还算是认真，他看得出来是步思萌的笔迹，三千份都是同一样的。
  不是打印。
  也不是其他的歪门邪道，确实是步思萌一手抄的。
  “还算是有几分可教。”
  君不败检查完了之后，发现三千份没有一个错字，便点了点头，又问道：“上次给你的问题，有答案了么？”
  “有。”
  步思萌抬起了头来，眨了眨眼睛。
  “什么。”
  “跟上次一样的，我觉得，我上次的没错。”
  “棋经六千遍。”
  君不败摆了摆手，道。
  “六千遍。”
  步思萌目瞪口呆，她抄那一个棋经三千遍，可是抄了整整七天，把她的手都给抄肿了，真的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抄的。
  没有作弊。
  可是现在又来六千遍，一下子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师父，师父，你最好了，六千遍太多了，真的太多了。”
  步思萌拉扯着君不败的手，撒娇道。
  平时的话，对其他人，她的撒娇百试百灵。
  可是，到了君不败这儿，只有一句。
  “九千遍。”
  顿时，唰的一下，步思萌一下子跳到了一旁，离君不败三米开外，君不败的九千遍是真的把她吓到了。
  “师父……”
  步思萌拉了一个长音，还想要尽自己最后一番努力。
  只不过，君不败抬头，说出了几个字。
  “一……”
  “不用说了，我抄，九千遍就九千遍，师父说啥就是啥，我很乖的。”
  步思萌摆了摆手，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小心脏，免得被君不败吓死了。
  九千遍。
  要抄到猴年马月啊。
  “你先下着，我去找一本书。”
  君不败起身，去图书馆寻找一本兵书，听那一个步馆长所说，他曾经整理的时候，发现了一本兵书。
  不过太过稀少，他不记得放在哪儿了。
  得君不败慢慢的去寻找。
  “师娘啊，你跟师父说说吧，你看，就抄三遍吧，我这一双手已经成了大猪蹄子了，再抄九千遍，要死人啊。”
  一下子，步思萌扑在了姜雁灵的身上，伸出了自己的一双白嫩的手。
  “确实有一点儿肿。”
  姜雁灵也发现了步思萌的手，比之前大了一圈，不过随即又摆了摆手，表示：“我也无能为力啊，我不是你的师娘。”
  “我师父，还没跟你表白呢？”
  步思萌探了探头，有些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表什么白呢，你在胡说什么。”
  姜雁灵不承认这件事，移了移身子，跑到另外一边去看书了。
  “难不成，你喜欢别人？”
  步思萌歪头一问。
  “哪有。”
  姜雁灵转过身子来，一脸否认，还有一些慌着解释。
  “看嘛，你还说不喜欢师父，你啊，就差把喜欢两个字写在脸上了，看向了我师父的目光都不一样，灵闪闪的。”
  “真的？”
  姜雁灵捂了捂自己的脸。
  “真的。”
  步思萌点了点头。
  “你们为什么还没有在一起？你喜欢师父，我看师父，也喜欢你，可你们为什么还没有捅破那一层窗户纸？”
  步思萌一脸的问号。
  “这……他就是一个木头。”
  姜雁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都已经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可是君不败当真如一个木头一般，察觉不到。
  “会不会是，他不喜欢我？”
  姜雁灵突然，有了一种危机意识，会不会君不败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孩子，只是想要跟她做朋友。
  一时之间，她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哎呀，雁灵，你看我师父，跟哪个女孩子走的那么近过，除了我们，还跟哪一个女孩子说过话，你啊，不要乱想了，可能我师父就是那种性子，确定了，就是一辈子。”
  “确定了，就是一辈子。”
  这句话，一直在姜雁灵的心中浮现。
  她，也是这种人。
  这么多年，她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不多说了，你们的事，我不敢管，一旦失败了，就是一万两千遍棋经了，手都得给我抄断。”
  针对现在的九千遍棋经，步思萌有两个解决办法。
  一个是，让姜雁灵与君不败在一起，然后作为师娘，晚上吹吹枕边风，说不定她这六千遍棋经就不用抄了。
  第二种就是，不参合这件事，让他们两个自生自灭，因为以他对君不败的了解，假设第一件事情成功之后，一旦姜雁灵吹了枕边风，那就不是九千遍就能解决的。
  起码两万遍。
  君不败就是这种性子，向来严师出高徒。
  九千遍与两万遍，她想了一想之后，所以选了就九千遍，保命要紧，两万遍，到时候她哭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