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不想做他的女人
作者:素衫清韵    更新:2022-01-11 15:11
  屋里静的可怕,李代元换了干净的单衣坐在椅子上,忆昔颤颤巍巍的给他擦头发。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回来的路上是听见有人喊她,然后她寻着声音找过去就看见一道黑影一闪就没有了踪迹。
  简直要吓死了。
  她几乎是拔腿就朝正院这边跑。
  好不容易看见安顺,被安顺训斥一番,小姑娘一口气堵着,难过的要命。
  李代元靠在椅子上闭着眼好像睡着了一般,实际上并没有睡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林彩环对他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跑出院子摸到正院来的缘故,他这会儿心里有一把火,烧的他整个人都快炸了。
  “安顺!”
  他猛然睁开眼喊了一声,吓的忆昔手一颤,手上的力道猛然重了一下,扯的他头皮发疼。
  他没有立时发作,等安顺到了内室门口他又道:“去查,看看人是怎么跑出院子跑到正院来的,还有林金财,都在干什么?事无巨细的报来。偌大的东宫,那么多人连个姑娘都看不住,脑袋留着只为了吃饭吗?”
  安顺应了一声,还未转身又听他道:“去给太子妃说一声,让她也好好查查,东宫后院都管不住,孤要她何用!”
  安顺心道:“这下不仅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完蛋了,连太子妃都跟着倒霉了。”当真是无妄之灾,这都两年了,一直稳稳当当的谁知道人会突然跑出来,还敢冒充忆昔来引诱太子。
  也是自己吃了猪油蒙了心,太子要不要去后院,要不要临幸女子,都是他自己的事情,自己一个太监跟着搅合什么呀!
  要不是瞧着太子不愿意去后院,又对这个忆昔有那么几分不同,他也不会——
  安顺一走,室内就更安静了,连那烛火偶尔迸出的火花声都能听见,忆昔看着手指头上那根长长的头发心里打怵,觉得自己要完,又勾断了一根。
  “你在害怕什么?”
  忆昔咬牙闭眼,两条腿控制不住的直接往地上跪:“我,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膝盖还没有挨到地上,一只大手就把她拽起来,她冷不防被这么一扯,脚下没有站稳,直接就扑了过去。
  李代元的身体陡然一僵,轻轻的闭上眼睛,喉结微微动了动,他好像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你先前给孤弄的什么汤?”
  忆昔还趴在他身上,想起来,可后腰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着,起不来,她抿了抿嘴:“奴婢不知道,安总管说的,黄羊汤,说是给殿下暖暖身子。”
  李代元磨牙,手本能的一用力,将人往上一托,低头就吻了下去。
  他是李代元,是一国储君,是一个男人,他为谁守身如玉?
  忆昔也才刚刚十五,正是对情事懵懵懂懂的年纪,李代元,李代元对于女人还是熟悉的很,亲着她,揉着她,很快就将人弄的软成了一滩水,被抱上床都不自知。
  直到衣衫褪尽,那微微的凉意传来,忆昔这才清醒几分,她伸手推着身上的男人呜咽着:“殿下,不要,不要这样,奴婢错了,奴婢真的知道错了。”
  然而此刻已是箭在弦上,如何忍得?
  最重要的是,李代元不想忍了。
  内室传来的动静听的安顺腿都软了,要是没有先前那一出,太子临幸了忆昔他还是很开心的,但是现在,他除了害怕就只是害怕了。
  欲望的匣子一旦开启就如同那泄洪的匣子打开一般,根本就止不住。罗汉床外的帐子微微晃动,旖旎的声音断断续续一直未歇,从入夜一直到三更时分,李代元才抽身叫水,自己去盥洗室梳洗,末了交代了安顺一句“拿药给她”,然后去了西侧间入睡。
  至于东屋,安顺只能叫了两个丫头进来替睡的昏昏沉沉的人收拾了。
  到了五更天,李代元起身,一贯温润的脸沾染了些许阴郁之色,好在朝中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过是御史台的几个人在那里扯皮,李代元不耐烦,站在那里眼神恍恍惚惚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朝之后,皇帝将人留下来特意问了一句:“太子,你这是怎么了?”
  李代元强打起精神道:“儿臣昨夜梦魇住了,没有睡好。”
  皇帝看着他一脸疲惫,眼下带着淡淡的青乌,摆手道:“去吧,好好休息,镇国公明日就会抵达京城,你得代替朕出城相迎。”
  李代元拱手道:“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回了东宫,正院里的奴才在院子里一字排开,跪了一地,安顺也在回廊下跪着,李代元目不斜视的进了屋,屋里头,忆昔也跪着。
  整个人小小的一团,在那里瑟瑟发抖。
  李代元在她跟前止步,蹙眉看着她:“你跪在这里做什么?”
  “奴,奴婢——”小丫头舌头跟打结了似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起来,孤有话要问你。”
  忆昔应了一声,忙不迭的站起来,谁知慌乱之下又踩到了裙摆,一个趔趄就栽了过去。
  李代元伸手抓住她,直接拽着她,将她塞进椅子里头坐着,然后自己才在不远处坐下来。
  “孤昨夜碰了你,以后你就是孤的女人了,孤会给你一个名分,寻一处院子给你住,遣人过去照顾你。”
  忆昔瞪大眼睛看着他,而后拼命摇头:“不,殿下,奴婢就在这里伺候殿下,奴婢会好好给殿下梳头,求殿下不要赶奴婢走。”
  李代元闻言轻轻一愣,起身走过去,俯身伸手勾住她的下巴,看着她那双水汪汪的眸子:“你不想做孤的女人?可是你的身子已经是孤的了,不是你想不做就不做的。”
  忆昔看着他,眼泪从眼角一滚就落下去了,她也是姑娘家,哪怕出生乡野,也是知道廉耻的。她的身子已经给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救了自己,给了也就给了,没有什么不对的。但是,她不想做他的女人,她配不上他。
  做他的奴才,可以为他生为他死,伺候陪伴他,做他的女人,他的女人那么多,自己做不来的。
  李代元松手站直了身子,道了一句:“你若执意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