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作者:执牛放牧    更新:2021-12-07 12:19
  恨天女冷冷道,但她心中也十分惊骇于夏孤小炎武功的神速进境。
  “现在是否有资格呢?”夏孤小炎问。
  “我问你,你是如何会使星梦大法的?”恨天女惊讶地问道。
  “这个夏某似乎没有必要告诉教主你吧?”夏孤小炎答道。
  “好小子,有你的,不过你有了这失传近百年的星梦大法助你,完成任务的胜算会大很多。我只给你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你若是完不成的话,别怪我提醒你,你刚才喝过的酒内有穿肠的剧毒,到时毒发身亡,可别怪我也让白姑娘和秋姑娘一起陪你去见阎王啊。”恨天女威胁道。
  “你果然在酒内下了毒药,夏大哥,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秋雨燕听了恨天女的话赶紧走到夏孤小炎的面前拉着他手关切地问道。
  欧阳菲菲也对恨天女说道:“师父,你答应不杀他的,为什么还要对他下毒?”
  “哼,吃里扒外,你懂什么?”恨天女怒道。
  “别听她吓我,刚才喝酒之前我已经试过了没毒。恨天女,你不要危言耸听。”夏孤小炎说道。但他对秋雨燕和欧阳菲菲的关怀却感到无比的温暖,他知道这三个女孩子都对自己有情,但自己会不会不辜负他们呢?这答案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心里不禁有一种无奈的凄凉。
  “有一种毒它本身并是毒,但一旦得到别的东西的引发就成为了毒,你听说过西域的无灵草吗,它无色无味,放在酒中会使酒更加的醇香,而且能解百毒,但是,一旦遇到楼兰花的香味,无灵草就会因楼兰花的香味而成为一种天下最毒的毒,它会一点点溃烂一个人的心脏,直到烂的心脏千疮百孔,才让人死去,那种痛苦我不说你也知道,而你刚才喝完酒闻过的花中有一盆就是楼兰花。”恨天女指着一盘放在窗台上的黑白蓝三色相间的花,狠毒地却又淡淡地说道。
  夏孤小炎一运内力,果敢感觉内力似乎有增强的迹象,但增强的内力却并不是自己原本就有的,而是一丝毫无方向虚无漂漂的内力。
  “你运功也没有用,这种毒是内力根本逼不出来的一种毒。”恨天女说道。
  “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狠毒可怕和残忍。”夏孤小炎愤怒地说道。他从来没有深恨过一个人,但是他今天却对恨天女恨到了极点。
  夏孤小炎盯着恨天女眼中是无尽的恨意,很久又说道。“好,我们就废话少说吧,我会帮你杀辽国辽国皇帝,但是有一个问题是,辽国边境把守深严,本就很难过去,但即使过去也会引起辽国人的注意,何况再去皇宫杀人,那皇宫岂是说进就进的,进皇宫更是难如登天,这个问题恐怕要教主你来解决了。”
  “这个问题才是你应该问的,不过,这一切本座自有安排,总之一个月之内你定会轻而易举的进入那辽国的皇宫,那么还剩一个月的时间你完全很轻松地杀了辽国的太后或皇帝。本座要休息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对了,你只可以自己一个人走,白姑娘和秋姑娘就留下做客好了,等你完成任务,本座给解药解毒,你更可以把三个姑娘都领走。”恨天女说完一挥手,一个年轻人突然走了出来,非常的高挑,精瘦,眼睛像一潭井水般的闪射着神秘的光芒。他走到夏孤小炎的身前,伸出一只非常修长白皙的手,说道:“夏公子,请。”
  夏孤小炎望着秋雨燕,再看看白一样,又看了一眼欧阳菲菲,什么话也没说,决然转身而走。
  看夏孤小炎走出门,秋雨燕也急忙跟过去,却被那年轻人一挥手,秋雨燕便被一道无形的气墙挡了回去。
  “夏哥哥。”秋雨燕叫道。
  “夏公子。”白一一和欧阳菲菲也同时叫道。
  夏孤小炎想回头,但一咬牙,终于没有回头,向外面走去。
  那年轻人一直把夏孤小炎送到大门口,就在夏孤小炎将要跨出门外时,年轻人轻轻说道:“夏孤小炎,我叫梦有雪,有一天我们会交手的,但愿你不会让我失望。”说完,大门戛然关上。
  第十四章 如何解忧愁(1)
  走出杨柳山庄,夏孤小炎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他从来没有过这样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上过。心中凄凉淡淡地说,恨天女好阴狠啊,不出招则已,一出招就把人打进万丈深渊。去辽国刺杀皇帝,成功是死,不成功也是死,怎么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难道现在出关去大辽?就这样去无疑一点的成功把握都没有,刚才听恨天女说似乎她早有安排,那自己又何必那么着急呢?不如找个酒馆一醉解千愁吧。
  夏孤小炎茫茫然地走进了一家酒馆,要了二斤烧酒,一碟花生米,一碟凉拌黄瓜,一碟土豆丝,就狂喝起来。二斤不够,又要了二斤。他很快便醉意朦胧。
  这时,酒馆内走进了一个卖唱的女子,她找了一个角落,拨弄琴弦,歌声婉转清丽地唱起了一支凄凉的曲子。
  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河山。风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
  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
  夏孤小炎听出这是南唐忘国皇帝李煜的《破阵子》。本来一向他是非常不喜欢这凄凉哀伤的曲子的,他只喜欢充满豪情壮的诗词,但今日这曲子却正对了他的心情。不禁心中感慨道,做皇帝有什么好,做一个潇洒风流皇帝吧,随时都会亡国做俘虏,做一个有道作为的好皇帝吧,却要整日的操劳国事,因担心别人谋朝篡位,而不得不残忍而血腥,当皇帝有什么好呢?还是当一个自由自在的江湖人好,可是当一个侠肝义胆的江湖人却不得不忧心家国,整日的除暴安良,打打杀杀,做一个普通的江湖人呢,却要终日的忧心忡忡,不得不选择投靠一方势力,否者便不知何时被人杀死。还是做一个普通的百姓好,但做一个普通百姓就快乐了吗,盛世时不得不缴纳各种赋税,遭受官府欺压,乱世时时时背井离乡,终日没有居所。一句话,做人难啊。想到这,有心去他娘的什么什么邪恶正义,一概不管,什么国家大事,一概抛之脑后,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离了我夏孤小炎这江湖还是江湖,天下还是天下,让他们去争斗去吧,可是,自己真的能放得下吗?一个放字,古今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了呢?想着想着,二斤酒又尽。
  “小二,再来二斤酒。”夏孤小炎敲着桌子喊道。
  店小二赶紧跑来,说道:“客官,您已经喝了四斤酒了,不能再喝了啊。”
  “让你拿,你就给老子快拿来,啰嗦什么?”夏孤小炎微醉大喊道。
  “客官,您真的——”
  啪的一声。夏孤小炎把一张桌子拍出一个齐齐整整的手印来。怒道:“你再啰嗦,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下酒?”
  小二飞一般跑走了,赶紧拿了二斤半的酒给夏孤小炎送来。夏孤小炎抓过酒坛子仰头就喝。
  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凄凉多少闷。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
  夜深风竹敲秋韵,万叶千声皆是恨。故欹单枕梦中寻,梦又不成灯又烬。
  这时,那卖唱女子又唱了一支曲子。夏孤小炎听出这是当代才子欧阳修的一首《玉楼春》,歌声飘逸如梦,曲词怅然深情。他又不禁想起压抑在心中许久的女儿之情。在闯荡江湖的这些日子,他一直避免陷入儿女情长的痴缠之中,可是当感情来的时候躲也躲不掉,就像曲中所唱,“夜深风竹敲秋韵,万叶千声皆是恨。”人本就是情深之人,奈何情中不问情?想起秋雨燕那充满无限寄托和信任的一往情深的眼睛,想起白一一那无限柔情尽在不言中的星眸,想起欧阳菲菲那倔强而一往无前的如水的眼光,他灌下一口酒,就吐出无限的无奈和深深的伤感。他知道他承载不了这么深的深情,他怕他最终会把她们都深深的伤害。可是,自己难道对她们一点也没有感情吗,他知道不是的,因为在意,而怕辜负,怕犯下深深的情罪。
  就在夏孤小炎准备再拍桌子要酒时,一声哭泣声传来,是那卖唱的女子的声音。
  “小娘子,大爷给你钱让你唱一曲大爷爱听的小曲你不唱躲什么?”一个公鸭嗓子的声音道。
  “大爷求求你了,不要,奴家不会唱。”卖唱女子哀求道。
  “不要,不要也要陪大爷喝一杯才是。”那公鸭嗓子淫笑着再次说道。
  “大爷,小女子更不会喝酒,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女子哀求道。
  “放过你,让大爷亲一下就放过你。”那公鸭嗓子挺着一张马脸就向卖唱女子扑去。
  “救命啊!救命啊!”卖唱女子哭喊道并躲着那公鸭嗓子。
  “哎哟。”公鸭嗓子一把抱住,以为自己抱住了卖唱女子,却发现自己啃在了一只臭脚上。是夏孤小炎的脚。
  公鸭嗓子呸呸吐了几下,爬起来,对着醉醺醺的夏孤小炎大骂道:“你个直娘贼,敢坏本大爷的好事。来人啊,给我打这个作死的东西。”公鸭嗓子指着夏孤小炎嚎叫道。
  这时只见七八个家丁模样的汉子挥拳上去就朝夏孤小炎揍去。当拳头揍到夏孤小炎的身上时,夏孤小炎却还在弯腰拿起旁边桌子上的客人躲走后留下的一大壶酒往嘴里灌个不休。
  七八个家丁样的汉子在夏孤小炎身上不知揍了多少拳,打得手都肿了。正要歇歇再打,却见这七八个家丁样人四下飞了起来,每一个人刚好落在一张桌子上,噼噼啪啪的把桌子砸了个粉碎,几个家丁样汉子躺在地上喊着娘痛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