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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果然似我    更新:2021-12-07 08:12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着,郑欣彤还是一如既往地热衷于四处蹭饭,交朋结友,喜欢接到一个突然的电话就立即把正和她你唱我和不亦悦乎的我毫不犹豫地抛到脑后。等到半夜回来,才发现忘了自己没带钥匙。于是便呼唤我冒着寒风瑟瑟索索地出来给她开门。哼!要不是叫我的时候声音够“嗲”,我是真的不愿理她的。
  有一段时间,发现郑欣彤的右手无名指上喜欢戴一枚造型别致的白金戒指。我见了心里不自觉地有些难受,她却还没事就问我好不好看,气死我了。于是,我就锲而不舍地天天冷嘲热讽她是结婚狂。后来不知是我的絮叨起了作用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没再见她戴戒指了,我好奇地问她怎么不戴了,不是挺好看挺臭美的吗,呵呵!她也不做正面回答,只是自己一味地冲我傻笑。见她这模样看来是不准备坦白的了,也罢!作为一个多少有些涵养的人,我便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没有去刨根问底,只是为了这事后来还是忧愁了好几天。
  临回家还有几天的时候,老郑他们准备开始自己动手卫生大扫除,我没事也跟着他们一起擦窗拭桌,除尘去污。做着做着,郑欣彤竟然莫名其妙地变成了我的领导,就像是一个工头一样她指挥来,我操作,她休息来,我端茶;贴好窗花,贴对联。老郑和阿姨也是一副“劳动最光荣”的高兴模样,两人配合默契地手里忙个不停。此时的情景俨然一幅“辞旧迎新其乐融融”劳作图。
  除夕夜,央视“春晚”主持人正在为迎接新年的钟声读倒计时,当钟声准时到十二时,电视里的观众忍不住都欢呼雀跃,而几乎在同一时间,村里家家户户都点燃了辞旧迎新的鞭炮。震耳欲聋的炮响轰得大地仿佛都有些轻微的颤动。我给老郑打了个电话拜拜年,我们就像是同龄人一样在嘻嘻哈哈的笑声中互相祝福,一点正行也没有。他告诉我郑欣彤除夕夜还要值班,我呵呵说马上给她打个电话慰问慰问。然而真当我找出她的号码的时候却忽然犹豫了。我知道此时此刻给她送祝福的人一定让她忙于应付,我就算打了也不一定能通,就算能通了也不过是应付的寥寥数语,这多无趣。算了,我还是不去凑这热闹了。
  “妹,你活泼开朗的性格,热情可亲的言语让人(主要是男的)都乐意拱月般靠近你、围着你、顺着你,你也由此得到了某种优于很多人的优越感,这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幸运,祝你能永远保持这种幸福和幸运,新年好!”
  脑门被门夹到也好,幼稚白痴也好,这算是我从认识郑欣彤以来对她的性格和为人的一些体会吧。把这些编成短信发给郑欣彤后,我忽然发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惬意,也不知道这感觉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会这样。短信真是一个好东西,它能帮你在与人交往时避免因为或紧张、或激动、或喜悦而产生的结巴、语无伦次、话不着题。
  盼望着,盼望着,心里想郑欣彤收到我的短信会作何想?想到这心里还有些紧张。等了好久了,也没见手机有丝毫的动静,心里又有些失落了。虽然这样,可心里还挺能为她着想,是不是工作很忙没空呢,或者看到以后为我的体贴入微而感动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呵呵!
  到了第二天又等了一个白天,到晚上实在忍不住了,硬着头皮拨通了郑欣彤的手机:“有没有收到我昨晚发的短信啊?”
  “呵呵,有呀!”听到郑欣彤充悦耳的声音心里的不满顿时消散了一大半。
  “那你怎么不回啊?”
  “嘻嘻,不好意思,忙不开啊!”郑欣彤歉意地笑。
  “没诚意就说嘛,哼!你在哪里呢,好像很热闹呀!”
  “嘿嘿,在K歌呢。”
  “没搞错吧,新年第一天就跑去K歌?”我讶异地说。
  “唉,没办法呀,谁叫人家吃的开呢!”郑欣彤故作无奈。
  “和谁呀?”我有点嫉妒又有点羡慕,心里矛盾的很。
  “就是小珏他们那帮人咯,先这样啊,不和你说了,他们在叫我呢,新年好啊!”
  说再见的机会都没给我就匆匆忙忙把手机挂了,还新年好呢,现在我都难过死了。
  盼望着,盼望着。正月初八这天,漫天都飘舞着翩翩而落的飞雪,我按照事前的约定到村口等候着老郑他们。站着无聊,我就望着这漫天的雪花什么也不想就是发呆站着,不知何时当车子停在我身边了竟然浑然不觉。
  “小羊羔,看什么呢,我们到了也不立正欢迎一下。”郑欣彤从车窗里探出头,说话时一股的白色气雾从嘴里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