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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果然似我    更新:2021-12-07 08:12
  郑欣彤家来客人了,她的表姐,也就是贝贝的妈妈。人还很年轻,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肤色白皙,戴一副粉红的平光眼镜,长的也挺漂亮。要不说明还真看不出已经是妈妈级别的人了。房东阿姨给我们介绍,彼此礼貌性地点头笑了笑,初次见面也没有说什么话。房东阿姨说她大学毕业后一个人去厦门发展,找了一个好老公,家里开一家贸易公司,知道郑欣彤受伤了就特意回来看看,也能和女儿团聚几天。
  看她们一家团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其乐融融的欢快场面,心底一丝漂泊感油然而生。晚上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我妈接的,一阵嘘寒问暖后,确定自己并非无根流浪,心里踏实多了。虽然家人不在身边,但我同样能深深感觉到他们心里溢满了对我恒久而无私的关爱,这就是世界上唯一可以让人身心完全依附的血脉深情。
  夜很深的时候,收到了王燕发来的短信。我问她是不是适应那里的生活了,她说还行。虽然总的环境艰苦些,但基本的生活保障还是有的。她说当地的民风非常淳朴,非常欢迎大学生来那里帮助教育孩子,这的孩子虽然人很小,但却很懂事,知道要摆脱贫困、改变命运只有通过好好学习到山外面上大学才是他们的唯一途径。看着他们一双双依然稚气却又充满求知欲的渴望的眼睛,忽然明白了自己双肩所承担的责任,在工作中一刻也不敢松懈,因为唯有如此才不会害怕会辜负他们的期望。我说,整天工作不会觉得枯燥吗。她说还好,不上课的时候就去学生家里走访,还会和一起来的却分在不同地方的同学经常聚聚,交流交流经验,聊聊在这里平淡而简单的生活,感叹一番原来在城里的舒适和精彩,“历苦而知甜”。
  第一次听到王燕要去当志愿者的时候,我很是吃了一惊,想破头也不会把“志愿者”这样一个有责任感受人尊敬的光荣称号和一个大大咧咧的疯丫头挂上钩。一直都担心她们学校受到了她的蒙骗,考虑问题不周详,以致审查把关不严格才让她混进队伍,一点也没有想过他们的决定有可能会使队伍的光辉形象受影响。直到那天她一番充满感染力的说词灌进我的耳朵,以及对这件事她所表现出来的毅然决然,我终于明白,她真的长大了。不再单纯是一个没事喜欢撒撒娇、耍耍赖、使使小性子,要我们一味谦让保护的小妹妹了。对人生的价值,她有比我们深刻得多的理解。不像我们,除了整天斤斤计较着个人的微利得失,对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漠然视之,可以事不关己,当然也就无关痛痒麻木不仁了。王燕对人生意义的理解和抉择不但让我愧疚不及,同样也更加强烈地让我比对出了自身的庸碌无为和浑浑噩噩。
  七夕是怎么过去的,我也糊涂了。只记得王枫那天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和陈星故意损他是不是撞邪了,他一点也不计较,只是自顾自地说今天给筱雨送了花接着一起看了电影,然后又···。说到这,王枫故作神秘地停顿一下,吊足了我们的好奇心,逼的我们不停地催促他快快如实道来。
  “我们接吻了。”王枫沉醉的傻样很好笑。
  “切···”我们嘲笑他一个吻就给迷醉傻了,太容易打发了。
  其实我们这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嫉妒心态。
  而海涛这家伙由始至终都是微笑不语,一副好像和王枫感同身受的样子。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也许和那位女同事之间也有了不错的进展。
  说到爱情观嘛,我和陈星差不多是一个类型,等不到相爱的人就宁愿孤单。当然这只是理想的状态,我并不完全排除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接受事与愿违的东西。而陈星一定会比我更有勇气,他会执着地坚持自己的信念,直到那个可遇不可求的“她”的如愿出现为止。这也是我佩服他的一点。至于简康这个十足的工作狂,目前为止,除了工作和筹办学校的事,其余的一切他都还没有列入考虑的范畴之内。另外加上年龄也不大,所以同样远还没有到要为爱情而焦急的紧迫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