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醉里挑灯看剑 第肆六章 星火燎原
作者:7点62    更新:2021-12-07 03:19
  第一卷醉里挑灯看剑第四十六章星火燎原
  集结地第三次变更,由巴县马头乡变更为巴县四围山,四围山顾名思义,四面都是山,周围都是山,我们的集结地就是四围山的山谷,那里只有一个简直是与世隔绝的小村落,叫做四围村,自下午17时起,四围村多年来的宁静就被打破了,在青山碧水风景如画的四围山的山谷当中,矗立起了一座座绿色的军用帐篷,漫山遍野都是身穿迷彩服的兵们。
  下午17时30分,我们五连准时到达集结地,在选择好了宿营地,搭建好了帐篷之后,方大山就带着七班的几条人在军用帐篷旁边挖起了防水沟,而我则带着稀哥张曦去挖野战厕所。
  张曦感慨的说:保护环境,人人有责,大自然鬼斧神工造化而成的美景之地,是任何人,包括我们军人都不容亵渎的。
  我并不同意他的观点,我反驳说:战争可以亵渎一切,一发炮弹可以摧毁一片珍贵的红树林,一枚核弹可以摧毁一个自然保护区,挖上一个野战厕所,并不能证明我们军人有多么热爱大自然,主要是防范疫病和传染病,这只不过是战争留给我们军人的教训而已。
  张曦无语,我想,他有思想活动,但是,这并不是谁去说服谁的问题,或许,我已经不是那个书生意气的学生了,我现在是一个军人,军人的一个特质就是:冷血无情。
  张曦一直很沉默,脸色也很苍白,或许他在思考很多东西,就像我当年从一个地方青年转变为一个所谓合格军人的过程当中思考很多东西一样,我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安抚他,慰籍他,在那样一个转变过程当中最大的困难就是,时时刻刻分分秒秒用一个军人的思维方式来思考一切,用一个军人的战斗方式来面对一切——坦白说,不知不觉,有一天,或许是听到了一阵飘渺的军号,或许是听到了一声凌厉的哨音,或许是听到了一声如雷的口令,或许是听到了一阵密集的枪声,或许是听到了一首豪迈的军歌,或许是听到了一个铁血的命令——然后你就会发觉,自己已经是一个兵,一个真真正正的兵了。
  后来张曦还是笑了起来,原因是我们在挖野战厕所的时候,巧遇了几个扛着大铁箱子的兵,是的,我碰到了林海,担任师电影队队长的海哥哥。
  我瞧那架势,便笑嘻嘻的对林海说:“海哥哥,今天晚上给老乡们放电影?”
  海哥哥唏嘘不已的对我说道:“嘿,帅克,是的,咱们要给这四围村的老乡们放一场电影,跟你说个事吧,我刚刚被吓死了啊!”
  “啊?不会吧,咱当兵的人,什么时候怕过啊!”我疑惑的问道。
  “刚刚一老头,估计有七八十岁了吧,看到咱们拿机器,直接就问我,军爷,今晚上是不是给村里放电影?我说是啊,你知道那老头说什么来着?”海哥哥摇了摇头,心有余悸的说道:“那老头说:那可好了,我得去告诉咱老爷子老妈子晚上赶紧把阿嬷从山上接下来看电影!”
  我和张曦怔了30秒,30秒之后开始暴笑。
  海哥哥苦笑一声道:“怪不得说巴县是长寿之乡啊,领教了,确实领教了啊,得,帅克,我先去村部了,先走了啊,还得去倒电影胶带呢!对了,你晚上看电影不?”
  我捧着肚子,笑着说:“呵呵,没关系,通知了就去看,到时候去找你就行了!”
  “行,那我先走了啊!再见!”海哥哥笑着说道。
  “得,先忙你的去吧海哥哥!”
  看着海哥哥的背影,张曦笑着说道;“班副,这老同志说话挺有意思的啊,还抖包袱呢!”
  我转过头,笑着说道:“嗯嗯,老兵们说话都挺有意思的!”
  张曦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来,笑了,对我很认真的说:“班副,你说话也挺有意思的!”
  伸出手来,拍了拍张曦的肩膀,我笑着说道:“少拍老子马屁了,走吧!”
  ……
  一头直接杀进老兵排的军用帐篷里,我就扯大了嗓子喊:“四海,四海!”
  “四海去小溪边擦他的屁股去了!”一班长王凯立起身来,转头看着我笑着说道:“狗日的,帅克,你说这大上海出来的兵就是他妈的爱干净啊,一张脸晒黑了多好看啊,狗日的四海偏偏跟个女人一样,还用啥洗面奶洗,明明是一臭当兵的,非得整成一小白脸——我靠!”
  我摸摸自己的脸,腼腆的说道:“一班长,这洗面奶是比发的香皂好用啊,瞧我这张黑脸,不还是蹭了四海的洗面奶洗白白了吗?”
  一班长王凯鄙视着我:“你?得了吧,得空去洗洗你的被子啊!”
  我无语,赶紧闪人,免得受辱。
  ……
  在山涧小溪旁,我找到了正拿着一条毛巾洗得不亦乐乎的四海,小伙子洗得那可叫一个神清气爽,二话不说,劈手夺过四海的洗面奶,从屁兜里拽出自己的毛巾,我也快活的洗了起来。
  边洗我边问四海:“四海,还有痱子粉吗?”
  “痱子粉?没有了啊?”四海心疼的看着我把他的洗面奶都挤变形了,突然反应了过来:“我靠,帅克?你磨裆了啊?”
  “嘘!”我不满的瞪了四海一眼,说:“他妈的小声点!”
  左右一转头,见四野无人,我喝令道:“四海,给我站岗放哨,老子洗一洗鸟!”
  “靠,光天化日之下啊……”
  “别磨叽!观察敌情!”我打断四海的话,警觉的左右睃视了一番,飞快的脱下迷彩裤,然后脱下内裤,直接就抹起胯来。
  水有些凉,破皮的地方有些疼,我皱起眉头,呲牙咧嘴的洗着。
  “我靠,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月经?”四海很无耻的看着我换下来的血迹斑斑的裤,鄙夷的说道:“帅克啊,你他妈的怎么跟个女人一样啊!”
  我没搭理这鸟兵,原因是很痛,痛得不得了。
  我的姿势也十分古怪,左腿一大于号,右腿一小于号,左手撑着一面山岩,右手则捏着一块湿淋淋的毛巾往大于号小于号中间捞。
  “啧啧,你他妈的怎么磨成了这个样子?”四海观察着我的关键部位道:“这他妈的擦痱子粉还有个鸟用啊,我看只有用急救包了,得,一世人两兄弟,我给你跑一趟去,那两个急救包,拿两条三角巾给你包一下!”
  我点头,擦干水,赶紧把裤子套上,一脚将血迹斑斑的四角军用内裤踢入野草灌木丛中道:“内裤不要了,挂空档先,呆会回帐篷拿战备包里的那条穿,妈的,痛死我了,行,四海,你先去拿,我在这儿等你!”
  四海应了一声,飞快的闪人。
  不一会儿,四海就来了,手中果然拿着两个急救包。
  还是四海放哨,我三下五除二的就将两个急救包给绑上了,问四海:“行不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